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27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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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李兄有。”
  话音刚落,掌柜老儿和李兄就从后门处走了出来,后者哈哈大笑:
  “买!”
  “这一小块象牙才值几个钱?整个店铺给你盘下来都……”
  音声一定。
  朱一颗本来咧嘴笑着,笑容陡然僵硬了。
  他敛回了所有表情,眉目一含,眼中杀芒一闪。
  “好!很好!”
  店内几人,包括香姨、阿摇、掌柜老儿李富贵都懵了。
  “李兄这是什么意思?”冬冬被那杀人般的目光吓退了半步。
  “我什么意思?”朱一颗仰头大笑,“老子拼死拼活,带着你们三个东躲xz,四处逃生,你现在问我什么意思?”
  他手往虚空一抓,前一瞬还在墙柜旁的冬冬,下一秒脖子已经落到了朱一颗手上。
  “老子倒想问问你,这身上的天机术气息,是个什么意思?!”
  朱一颗简直要吓尿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这一路走来,都有可能在内奸的监视之下!
  毒丹喂了、灵元禁了、奴简做了……
  他该防备的都防备了,冬冬一路也没有任何异常出现。
  饶是如此,朱一颗都没放松警惕,这三人全程在他没日没夜的盯防之中,连通讯都无法出得。
  但就跟李富贵这闹心的一小段时间过后,冬冬成了奸细?
  要不是受爷寄托在自己身上,一眼看出了不对传念提醒,是不是自己还要被蒙在鼓中?
  可不对啊……
  受爷此前在李富贵身体里。
  那厮固然羸弱,不至于养得受爷也灵念受限,看不出冬冬的古怪吧?
  所以,这点天机术气息,是刚刚沾上的?
  趁着自己去见受爷的空隙,她使用了天机术,联系了天机术士?
  是道穹苍么?
  但她没有灵元,又是怎么使用的天机术?
  朱一颗成了朱·十万个为什么·一颗。
  “咚。”
  银象玉白牙掉到了地上。
  望着冬冬一下被李兄捉进手里,阿摇整个人似是失了神,自喃着怔怔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
  香姨倒还算平静,仿佛天塌下来了,都与她毫无关系。
  “你,在……说什么?”冬冬感觉要窒息了,手脚不住蹬踹,艰难出声。
  “我想知道,你没有灵元,如何使用的天机术?”朱一颗只想感慨受爷太强了,连此人使用过天机术,都能事后看出来。
  他的指尖高速变换着。
  初始是一块石子,后续切成了内衣、鞋袜、头发、簪子、内脏、骨骼……什么都有。
  最终,一切定格在一枚令牌上。
  当它出现时,整个店铺陷入了死寂。
  “出城令!”
  阿摇掩着嘴,发出一声惊呼。
  这不正是冬冬姐破局之关键,带着她一并冲出生天的钥匙么?
  “不!”
  “我不是……”
  冬冬也震撼着,瞥了那出城令后,死命扭转过头颅,看向后方的香姨,挣扎愈发剧烈:
  “香姨!不是我!我不是!”
  朱一颗气得半死,恶狠狠也瞪向了香姨,“我就说一个个全他娘的先杀了,就不会出事!”
  他猛地将出城令碾碎。
  又翻手拿出了那枚滴了冬冬之血的奴简玉符,在后者惊恐目光的注视下,毫不犹豫捏碎。
  “轰!”
  第1422章 不请自来祸趋人,二十余载等新生
  “发生了什么?”
  北面忽然炸开一声巨响,山摇地动,星光盎然。
  此般天地异象,在半凡半灵的常德镇边上出现,惹得人心惶惶。
  “地震了?”
  “还是说,青原山的畜生们集结到了一块,兽灾又要来了?”
  “已经十多年没有兽灾了吧……不好,二柱才刚进山不久,该不会……”
  “不不,老天爷保佑,二柱这孩子淳朴敦厚,一定不会出事的。”
  “哎,得去铁匠铺通知他老爹一声呀!”
  “说得对,但谁去?”
  这一下,方才担心曹二柱的邻里街坊,个个眼神开始回避。
  二柱这孩子是可爱,但二柱他那酒鬼老爹,唉,甭提了!
  “反正我不去,老杨你……”
  “我有事,档口还没整理好呢!”
  “你有事,那我也有事,我得杀猪了,今个儿已经误了些时辰。”
  “都兽灾了还杀猪,赶紧卷好铺盖等待跑路吧!”
  “不会的,老天爷会保佑我们兽灾无难的,就跟十三年前一样。”
  “唉……”
  街道上弥散着惶惶不安。
  那门扉紧掩的铁匠铺里,却是没有传出任何一声异响。
  醉鬼,正常。
  后院之中,魁雷汉实则一反常态,毫无半分平日里的邋遢之象,更不再瘫软于地。
  他披着大氅,面如斧凿,线条硬朗,满脸的络腮胡上还沾着些墨水,神情游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身前置放有一张大桌,桌上散乱着一幅幅图画。
  画上或是圆圈,或是方块,或是线条……纵横交错,无比复杂。
  其中,还散布着几个大姓,或道,或饶,或北,或八……字迹狂放,笔走龙蛇。
  若是曹二柱在此,定要大吃一惊。
  他印象中的老爹,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说弄墨提字了。
  可魁雷汉的字自成一派,俨有大家风范,看得出功底无比扎实。
  如是一面,曹二柱二十多年来,不曾见过一次。
  “唉……”
  后院之中,许久传出一声长叹。
  魁雷汉再一次舔了墨笔之后,终究是无法继续落字,将纸笔搁下后,转身便躺回了地上去。
  大氅扫过,将桌上白纸刷刷扫地。
  一大片整理思绪、捋顺乱局的图画、方块之中,掠出唯一一件锋芒尽蓄,遒劲有力的墨宝:
  “山高鸟鸣远,秋亦雪皑皑,吾似林中鹿,祸不请……”
  那“请”字的最后一笔,破到了白纸之外,甚至撕掉了边缘一角。
  许是受了惊吓,笔锋有错。
  许是蓄势难藏,决堤而出。
  总之,再无后文。
  魁雷汉躺回到院子时,大氅翻来一盖,就闭上了眼睛。
  “隆……”
  后院惊雷闷响,桌案炸裂,白纸尽碎,如雪纷飞。
  再有紫电飞逝过空,于是乎飘飘碎雪,字毁迹亡。
  ……
  “嗤!”
  血色飞溅,麋鹿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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