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29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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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祭桂冲天而起。
  树枝完全圈不住注满了邪神之力的邪罪弓之矢,只能用树干去挡。
  轰轰轰轰轰……
  但也只是一瞬,那恐怖箭矢带着九祭桂本体飞梭时空,最后重重钉到了桂折圣山的护山大阵上。
  “嗡!”
  大阵一亮。
  道璇玑眼睛跟着一亮,这才记起来了什么。
  “天机三……”
  话还没说完,胸前空间裂开,探出了一支黑红色的箭尖。
  那是怎样妙到毫巅的力量掌控啊!
  道璇玑在它冒头之前,甚至无法察觉到身前一寸的空间有过异常波动。
  “嘣!!!”
  箭穿胸,声后至。
  道璇玑胸口完全炸碎,脑袋直接飞起,瞳孔中写满着的是无法置信的悚然颜色。
  “不、不……”
  她已无法思考。
  她甚至没想过,自己没死在徐小受手上,要被爱苍生杀?
  “遗址!!!”
  远空传来鱼老撕心裂肺的呼声。
  道璇玑猛地想起来什么,盘旋飞空的脑袋上,嘴巴大张:
  “染……”
  一字既出,箭已封喉。
  “嘣!!!”
  第1523章 人生剑随死归冢,戏道无常在温庭
  风停雪止。
  无主的梅子雨结束了天解,从半空中翻旋而降,插到了不远处的大地中。
  “呜……”
  剑在震颤,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在哭泣。
  风中醉见着谷老的身体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夸张速度在老化,沉默着将传道镜挪向了别处。
  梅巳人依旧抱着谷雨,却觉怀中人重量一点点在变轻。
  他很快连下巴都开始轻轻地颤抖,在犹豫和挣扎了许久后,抬头看向一侧的徐小受:
  “生命奥义,能挽回他吗?”
  徐小受的视角里,谷老的生命图纹在雕谢、消融,随着灵魂气息一点点渐灭。
  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
  生命奥义可以让人参破生命,却不是强行改变生命。
  假使生命是有限的,那么死亡就是生命的结果,在这一条单行道上,它永不可回头。
  假使生命是无限的,则死亡是一个转化的过程——谷老的生命图纹并非绝对地消失,它相对地成为了天地能量的一部分,进入了一个自然循环的体系之中。
  世界是无情的。
  生命亦然。
  徐小受无声地摇了摇头,当见着巳人先生平静地低下头后,欲言又止。
  他如果想要,其实也能强行改变生命。
  但不是改变结果,而是相对静止中间的过程。
  徐小受无法让谷老醒来、恢复过来,他还没有如此广大的神通。
  他只是因由一身被动技续航很足,真要做的话,应该能渡给谷老澎湃生机,让其在“流逝”的同时“得到”,维持住一个平衡。
  但也只是维持住活死人的平衡罢了。
  谷老没法说话,没法动作,没法思考,他将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旁边还需要有个第二真身一直保持渡入生命力的状态,一旦中断,谷老将继续往那个结果发展。
  这不是生!
  这是对两个人的惩罚,是生不如死!
  所以直到最后,徐小受都没有吭声,因为这甚至不构成一个“选择”。
  四下诸人都静静地望着这一幕,此时就连圣神殿堂的半圣,都没有出声喧哗。
  谷雨走了。
  他走得悄无声息。
  若是半圣圣陨,还有天地同悲。
  可惜凡人至圣,就算还差半步,中间隔着的亦是距离。
  玄妙门下,谷雨究竟有无得道,已是不得而知。
  世人所知晓的,是七剑仙初榜定了将近半月时间,“第一剑仙”陨落!
  这不是终点。
  这是风云变幻的转折点。
  “一剑曾开玄妙门”所留下的传说,势必在古剑修的圈子中掀起惊涛骇浪,引得万人追逐。
  但,那都该是后话了……
  “我离开一下。”
  梅巳人抱着谷雨起身,低声朝着徐小受说了一句,便往人群的远处走去。
  “嗯。”
  徐小受目送着巳人先生离去,却无法感同身受那种悲伤。
  他见谷老,也不过才半天时间。
  他确实从谷老身上得到了什么,细细一回想,玄妙门究竟是什么,好似又要淡到无痕。
  不谈所得,只谈教训,徐小受唯一所记住的……
  他相信柳扶玉,乃至所有古剑修都会记住的,应该也是谷老想告知世人的这一点:
  要走剑神的路,九大剑术,缺一不可!
  这是门槛。
  得道飞升所堪堪起步的门槛。
  那么……
  “道,又是什么呢?”
  徐小受失神地望向了天。
  他掌握三个大道图,竟也会陷入迷惘。
  雨后的天色如洗,澄澈如镜,此时风雪再生,习习而落,一如往常。
  “嗡!”
  梅子雨一震。
  梅巳人抱着谷雨脚步一停,望向了这柄当年他亲自取名的剑。
  他竟忘了要把它跟小雨一并带走。
  “抱歉……”
  梅巳人调转了个方向,走去,想要将梅子雨拾来。
  “谁?!”
  徐小受猛地偏头,头皮都一麻。
  因为这一刻,“感知”中,梅子雨旁忽而多了一人。
  他好似在那里驻足许久了……
  但在梅巳人转头之前,徐小受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他仿不存在!
  半空之上,方问心、仲元子等垂眸,目色讶然。
  早早跟着落地,默默行注目礼在送行的一众古剑修,跟着也是一惊。
  众人视线所及,但见梅子雨旁多出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
  他极高。
  徐小受已是够高了,比其他人多了半个、一个头,这白衣身影大差不差。
  他的白袍极为居家、极为休闲,只纹着同为白色的简易鹤纹,洒意地披着。
  他一头黑色长发顺着两侧鬓角垂落,在风雪中微扬,修出白净暖玉般的面颊。
  值得一提的是……
  他左眼眼周画着戏妆,连眼皮都是粉的,但只有这只眼动了粉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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