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30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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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不是这么谈的。”
  “奇货可居,也不是这么个居法。”
  徐小受凛然一醒。
  是了,合作是建立在双方地位对等的情况下谈的。
  现在你弱我强,你少我多,你居的不是我的必需品,你家贪神更是住在我家,我们为什么要谈合作?
  在不平等的情况下,还巴巴地先去开口谈什么平等合作,这不是在尊敬别人,这是在自贬价值。
  换在别人眼里,也不会觉得这就是尊敬,这只是小肥羊——可宰!
  心态一变。
  看向这位昔日大名鼎鼎的戌月灰宫宫主,徐小受眼神也为之一变。
  他刚想开口,瞅见拦在前头的桑老身影,略一沉顿,失笑着选择了闭嘴。
  这位是谁?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焚琴老大!
  以前我没得选,必须要在尔虞我诈的江湖中生存,不得已才得跟那些老人精们斡旋。
  现在我身前有人!
  我们可以内讧,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却不妨碍我们一致对敌!
  他一句话能堵住身前身后所有人的心思和嘴,我又何须费这脑筋出面?
  躺好就行了!
  余光一瞥……
  水鬼侧着身,捋着他的湿发和拿捏着那半张黄金面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再一瞥……
  岑乔夫百无聊赖把弄着他的小斧子,双目失焦呆望半空,好像脑子被人挖走了,只剩下一个唯一兜转着的念头:出遗址后,该吃什么大餐好?
  太娴熟了!
  他们躺平躺得太娴熟了!
  比自己这个内卷怪,活得滋润无数倍!
  徐小受总算明白这一路匆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的什么,是什么了。
  是体验啊!
  我为什么要筹谋呢?
  我何必全道精通,战斗、算计、布局、修炼通通点到满级呢?
  我只需要学会分配,把脑子交给桑老水鬼,把战斗交给岑乔夫水鬼……我当八尊谙不就成了吗?
  等等!
  原来八尊谙,是这种体验?
  徐小受狠狠慕了,看向前方,再闭口不言,彻底思绪放空。
  四下,顿时安静了。
  “你们在逼老子?”
  白胄脸色很不好看。
  然一言出声,等了许久,圣奴几人没有回应,徐小受这个这个小孩也没有。
  他只能看向桑老,等待桑老的回答。
  桑老伸手向额,停了一下,摸了摸颅顶,什么话都没说。
  他只是无声望着这位戌月灰宫的白胄宫主,大眼圈周眉头似乎是动了一下,也似乎什么都没动过。
  风吹过,岔在大石头上,裸在高叉裙外的腿,微微有些发冷。
  白胄眯了眯眼,感觉周遭气氛突然变得危险,便将大腿并拢了回来。
  他再望前……
  把斧发呆的半圣樵夫,侧身摸面的奥义半圣,半秃头还在撸头皮的焦黑人,人畜无害的徐小受……
  这不四大恶人吗?
  “轰!”
  远处又传来一声炸响。
  白胄心头狠一咯噔,不对劲,神亦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五大恶人?
  “啪嗒。”
  前方,徐小受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顶草笠,盖在了身前那比他矮了一截的秃驴头顶上。
  画面,完全成型了!
  一身焦黑的圣奴无袖,这下伸手可以摸到东西了。
  他压了压草笠,阴翳眼神藏进了黑眼圈中,黑眼圈藏进了草笠阴影下,焦枯的整个身体则彻底融入了黑暗之中。
  风中,捎上了几分杀机。
  白胄终于意识到不对了,自己孤立无援,而对面……
  圣奴·完全体!
  第1550章 卧龙凤雏真神人,明牌控离催命轮
  “啊哈哈……”
  空旷无垠的荒野上,白胄尬笑了两声,也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便把手上神之命星丢了过去。
  “自己人,哈哈。”
  “徐小受,你应该知道老子当年不远万里,遥隔两域,把贪神送到你手上的用意吧?”
  “就是合作的意思!”
  冷风一吹,白胄像完全酒醒了,不仅不再高高在上,脸上还多了几分亲近。
  如今局势下,月宫离都得绕着这五大恶人走。
  自己怎么想的,还打算在几个老狐狸的注视下,从徐小受手上讨些便宜走?
  ——根本不可能!
  “啪嗒嗒。”
  三颗神之命星在半空中划过一段距离后,落入了桑老的手。
  桑老倒是警惕,上下打量着这东西,没瞧出什么异常后,才递过身后逆徒。
  徐小受手一伸。
  桑老又突然缩了回去,将神之命星抱进了怀里,自顾自对着白胄道:
  “好说。”
  两个字打发了此人,他才看向逆徒:“十八颗神之命星,召唤祖神命格。”
  “对?”徐小受没听出桑老头的话是否为疑问语气,自个儿反不确定了。
  “那你觉得,现在适合召唤祖神命格,拿下传承吗?”桑老面无表情又问。
  这话一出,徐小受蓦然惊醒。
  此前在黑暗神庭雏形之中时,月宫离有提过一嘴他的推测:
  祖神命格,也许落入缔婴圣株手中了。
  不管这是否为真,种种迹象表明,缔婴圣株邪化、欲超道化、欲祖神化的情况很真。
  染茗遗址,很可能不再只是染茗的遗址。
  染茗传承,大概率也已经被“人”动过了手脚。
  这个时候凑齐十八颗神之命星,召唤出祖神命格,也许……
  出来的不是祖神命格。
  反而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徐小受思绪一直转得很快,此时是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了问题:
  “但如果我们不拿,给月宫离拿吗?”
  水鬼闻声,偏过了头来,手捏着黄金兽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桑老也压着草笠,眯眼思索,出奇的他双手焦枯,力量却没有损伤到简陋的草笠分毫。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道理?
  什么道理?
  岑乔夫一抖头,从明天的晚餐中回过了神,“你们在说什么?”
  桑老头都不回道:“木子李的人找到了我,说……”
  “什么?”岑乔夫望去。
  “他说,‘斩神官遗址,不一定还是斩神官的遗址了’。”
  这话令得所有人皱眉,包括徐小受。
  只是他关注的点跟正常人不同,不是他已思考到了的内容,而是……
  “木子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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