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动技 第39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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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劫……
  大恐怖……
  花海诸药间,药祖心凛过后,回过神来,并未如名祖所言那般,选择遗忘此事。
  “大劫,半字不可提?”祂眯着眼问道。
  名祖淡漠依旧:“自是无这般明文规定,药祖可以选择不忘,也可以选择到处宣扬。”
  但后果,我自己承担?
  药祖听出了言外之意,沉吟许久,没有作答。
  不信。
  祂还是不信,有这般玄乎。
  时、名不可,不代表神农百草不可。
  时、名之道,都往外化,神农百草之道,中庸而倾向于内,更接近“我”,高之一筹。
  这因果,祂神农百草,自信接得住。
  想到“我”,药祖又开口,生怕名祖一个不小心就走了:
  “傩祖,有多高?”
  花海伴随此问,陡然安静了下来。
  药祖眼瞅着名祖的目光,从与自己双眼平齐,到望向了自己的头顶,再到看向自己头顶上的蓝天白云,远眺无尽。
  祂什么都没说。
  祂什么都说了。
  药祖眼皮微跳,感觉也有什么东西要附体了,强忍着不爽出声:
  “跟此刻之我比,还是跟归零之我比?”
  名祖突然压不住,失笑出声。
  这声讥讽毫不掩饰,仿佛在说,此刻之你,又有何可与之相比较?
  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了,名祖神情多了几分歉意:“不必妄自菲薄,论谋略、布局,你远胜于祂。”
  这是,夸赞吗?
  怕是在祂眼里,自己也只剩这点可取之处了吧?
  药祖不再言及这些,而是转到了另一个重点上:“太妖山……”
  这话才刚冒了个头,药祖眼神一动,望向花海的尽头,似乎观破了此方世界,后话都因此而止住。
  徐小受同样心血来潮。
  他的感受十分真实,是一股如阴云般的压抑,突兀笼罩而来。
  凶兆……
  而且是,大凶之兆!
  且瞧药祖表情,怕不是外界,出了什么大变故?
  耽搁不了了……徐小受去意已决,脸皮再次抽搐起来,似乎因由外界这般变故,导致名祖力量也在快速消退。
  药祖还想开口,应该是想要抓着这点尾巴,再问什么。
  徐小受不肯给机会,主动道:
  “神农百草!”
  “太妖山,若傩祖有与你提及,则事可,若无,则多问无益。”
  “我没时间了,把手给我。”
  手?
  名祖一面思忖着太妖山,下意识就要把手伸出,猛地醒神止住。
  莫不是,名祖要留什么后手,在自己身上?
  “怎么,怕了?”名祖轻笑,目光瞥向不远处十世破界果,“倒是也可将此果摘下。”
  “名祖想要?”
  “非是我要,而是赠你。”
  这话一出,药祖才意识到自己杯弓蛇影了。
  固然此前名祖说了不会提供任何助力,但怕是听完了自己的周全计划后,心意有所改动。
  现在,是要留些想法,在圣神大陆这块未来天境,以及自己这未来天境之主身上了。
  药祖大方伸出了手去。
  如若面对的是傩祖,祂或许还真多作戒备,但名祖只是傩祖臂膀,战力低微,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徐小受的身体摇摇欲坠。
  抓住药祖手后,深作呼吸,名祖似才敛蓄完了最后一口力量。
  祂伸出手指,在药祖掌心中,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刻下了一个字,并道:
  “诸般功成之后,若还想知悉后续,念启此字,颂唱吾名,轮回路上,可见本祖。”
  名祖定定望着对面,似也有几分期待,而后脱手释力,啪叽一下,身子软倒在地。
  药祖瞥了眼倒在身前的躯体,又望向掌心,无声呢喃:
  “夕……”
  目中若有所思,很快便有所得:
  “夕下缺口,避谶曰名……”
  “这家伙,怕是也触及到归零之境了!”
  好样的,神农百草!
  徐小受没想到药祖这么聪明,连自己这个小设计,都能快速读懂。
  嘤咛一声过后,他状似悠悠转醒,直起腰身后,猛地又单手捂住了头颅。
  痛!
  好痛!
  头疼欲裂,仿佛方才被人用巨剑插进脑里,又狠狠搅拌了一番。
  徐小受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冷气,长久没能将手放下来。
  记忆似在复苏,他郁郁低眉,目中闪过一丝阴鸷,幽幽道:
  “你,见过祂了……?”
  药祖蜷起掌心来,笑吟吟蹲下,俯视徐小受,心情如阳光明媚。
  未知,才是可怕的。
  在见名祖之前,祂对徐小受忌惮三分,不是因为徐小受布局如何、藏锋几何。
  而是因为,祂摸不透徐小受身上那股未知的力量,到底爆发时,能到什么地步,会否影响自己的布局。
  现在?
  局势,已然明朗!
  连后手之名祖,都只有这个地步的话,徐小受还剩几分可惧?
  看上去,此刻之徐,便像极了彼时自己养过的小蟋蟀,煞是可爱。
  同样的,脾性倔强。
  同样的,也将倔强到死。
  伸出手,揉了揉徐小受可爱的脑袋,药祖心情大好的抬起头来,望着天空,乐呵道:
  “小家伙,我们该出去了。”
  ……
  “哗啦!”
  如瀑泻一般,在耳畔澎湃而过的,是流动的水声、是灰色,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窥探、去求知。
  难受……
  好难受……
  啊啊啊,放俺起来!
  曹二柱猛地睁开了眼,如斩断了噩梦般,同时顶飞了压在自己身上那无形的鬼怪,冷汗涔涔。
  他下意识想伸手拉开被褥,发现自己没有手,身上没有被褥,更不是躺在床上,周围环境,也不出铁匠铺的环境。
  “这是……”
  “俺在哪里?”
  记忆,破碎涌来。
  眼前流动的长河,画面一幅幅。
  最后定格在了北槐降临,用槐枝将自己戳碎,戳成肉渣的那一刻。
  “俺,死了?”
  曹二柱惊得魂魄离体,却又感觉这不像是地狱。
  八尊谙叔才刚将酆都打爆不久呢,这里怎可能会是地狱,相反……
  环眼望去。
  四下是灰暗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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