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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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了,肯定不重要。他胡乱呓语一声,翻身将不知为何又洗了一遍澡的某人抱进怀里,凉凉的,抱着好舒服...
  忘了什么呢——
  “沉熠,开门啊!”《商业至尊》扑扇着翅膀撞门,
  “你把门关住了,我怎么自己飞出去嘛!”
  “呜呜呜呜开门啊,我不想一个书睡,这里好黑的...”
  第43章
  与江城不同,京城气候一向干燥,甚至空气被吸入肺腑都有一股尘土的粗粝感。
  漫天黄沙将地平线上那轮巨大的红日镀上一层浑浊的纱,绯红朦胧,飘落到这间小小公寓的落地窗上时只剩模糊光晕。
  “唔...行了,我真得出门了...”脸有酒窝的男人被抵在落地窗前,背靠透明玻璃,身后是一轮苍凉的红日,他垂眼,抬手捏住某人的后颈。
  舌肉交缠,津液汇在一起,吸吮的力度如此之大以致水声作响,回荡在这空荡荡的客厅,混着斜阳绯色暗生暧昧。
  沉熠使了点劲儿,像是捏住犬类的后颈皮一样捏住傅眠后颈将人挪开,紧贴的唇舌分离,有“啵”的一声在气喘声中格外明显。
  忍着唇上火辣的痛感,沉熠用手背擦过双唇,青筋隐现的白皙手背留下晶亮的水迹,他用这只手拍拍还在喘气的傅眠,表情有点无奈:
  “我说你这将来得找个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受得了你,你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他略抬起下巴,线条流畅的侧颚赫然出现一排清浅的牙印,
  “谁接吻是啃下巴的啊?好歹哥们是个男的, ”离开落地窗, 活动一下因长久承受力度而后仰的脖颈,沉熠走到玄关处换鞋,
  “要是个姑娘你看人家跟你翻脸不。”
  喉结滚动,傅眠咽下口中津液,眼睛紧盯着对方开合不断的唇,眸光变得幽暗,也走到玄关处开口:
  “那就多练练,做哥们的不会不帮吧?”
  “帮,怎么会不帮?这不都让你咬成这样了?”沉熠穿上外套,拨拉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随口道。
  那你把嘴张开,我们再来...傅眠向前一步,拽住对方未拉上的拉链想要开口。
  “不过我要说你还是趁早找个对象跟她一块练去吧。”
  可惜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就说话了。
  舌根被吮的发疼,整个口腔都是麻的,沉熠感受着这存在感强烈的痛感真诚建议:
  “真的,你拿我练的再好也没用啊,到最后你得看人家姑娘满不满意,说不定人家就喜欢你这款的。”
  没注意傅眠开始扭曲的笑容,他拍拍对方的肩膀:
  “我觉得你可能真的需要考虑一下这个事了,你这...”
  你这简直就是欲求不满啊。
  想起这几天待在公寓里两人厮混的场景,沉熠眼神忍不住飘移一瞬,可能龙傲天真的是禁欲太久了,禁到看自己兄弟都眉清目秀,简直就是个接吻狂魔,恨不得黏自己嘴上。
  还有晚上...他觉得要是再这样互帮互助下去,可能自己真离需要喝汤不远了。
  但沉熠不好意思说,话到嘴边临时改口,声音小小的:
  “你这吸得我舌头都是疼的。”
  耳根红了点,他轻咳一声:
  “所以,你还是尽早找个女朋友吧。”
  逮着兄弟亲总觉得有点奇怪。
  唰——
  衣服外套的拉链被人拉上,拉的很快差一点皮肉就被卷进去,沉熠吓了一跳,就见傅眠笑容温柔,轻轻折好他的衣领去遮住那浅浅的牙印:
  “我下次轻点,现在——”对方并不理会有关女朋友的建议,只是推着他往外走,
  “现在你该出门了。”
  “哦对了,”
  把车钥匙塞到沉熠手里,傅眠伸手轻轻摩挲对方的酒窝,声音听着也很柔和,就是不知为何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带着迫切他说,
  “本来说下个月去瑞士的,但是我改变主意了,我突然好想滑雪,我们下个星期去好吗?”
  “行啊,还有这不是——”轻不轻的问题...
  沉熠话还没完,这人就突然凑上来捧着他的脸再次吸吮他的舌,唾液交换中那些未完的话语随着津液一齐再次吞入胃中。
  腕间手表悄然转动几圈,窗外如火的夕阳已然黯淡。
  轻吐口气,傅眠侧头微微后撤,但还是鼻尖抵着鼻尖的距离,闷在喉咙里轻笑,他用拇指腹揩掉银丝,彼此呼吸交融,声音低哑:
  “你看,这不是很轻吗?”
  *
  “别生气啦。”沉熠站在楼梯口摁下电梯钮,讨好地捏捏书精的翅膀根,用指尖去摩挲它的书脊,
  “你都生气好几天了,我知道错了,你看这几天我不都一直给你放电影吗?而且你多勇敢呀,你现在都可以自己睡了。”
  说到这个沉熠的嘴好像就更麻了,因为傅眠随时随地凑上来亲的行为让他搞得没办法,只好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给《商业至尊》在书房里放电影,生怕它突然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吓到晕厥。
  虽然按傅眠的说法好兄弟间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但沉熠面对书精时还是会莫名心虚。
  “哼!”小东西哼唧两声,但是被沉熠摸得通体舒泰也生不起来气,落在男人肩膀上,翅膀一弯像叉腰一样,
  “那好吧,原谅你了。不过....”它挪得离沉熠脸蛋近一点,
  “我还是想和你一起睡。”也想和龙傲天一起睡。
  “啊?”沉熠一愣,迟疑着答应,“行...行叭。”
  你别吓晕就行。
  他想着,随便一抬眼却瞧见光滑的电梯表面映着自己模糊的倒影。
  啧,只瞟了一眼,他的视线就移到一边不再去看。
  明明倒影那么模糊,嘴唇却红的如此刺眼,浮在锃亮的电梯门表层,好似在银镜镜面上印出一枚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印。
  沉熠嘟囔一声,心说都亲成这样了,让你找个女朋友还不乐意。
  难不成真要逮着自己啃一辈子啊?
  *
  抵达杜氏楼下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
  浓重夜色里沉熠仰头看着这栋直插云霄的建筑楼,楼栋的外立面使用玻璃幕墙,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整座城市的喧嚣浮华。
  可恍惚间有人只觉这是一根定海神针,定住凡尘脊梁也定住昔年情谊,随楼层一起增高的只有无尽欲望。
  他抿抿嘴,寒风中将下半张脸埋进领口里,抬脚走进大楼。
  一路直达顶层,笑容可掬的秘书替他扣响总裁办公室的门。
  女秘书纤细的手指扣在厚实木门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砸在人心上莫名发沉。
  随着一道不再熟悉的男声传出来,沉熠没等秘书推门径直走进去——
  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坐在一张红木桌后,听见响动抬头,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年少的模样,只是神韵不再相似。
  他放下文件示意秘书出去,随后起身冲沉熠张开胳膊做出拥抱的姿态,笑容和煦:
  “沉哥,好久不见。”
  沉熠沉默地望着他,看他挂在脸上并不真切的笑容,良久,还是伸手做出回应的拥抱:
  “叫什么沉哥?以前不都是直呼其名吗?”
  胳膊搭着肩,一触即分开。
  饶是这种情境下沉熠还是忍不住跑了一下神,看来只有傅眠的拥抱不太一样,其他人都是这样这样斜抱就松手了,没有抱腰揽脖子的。
  “小时候不懂事,提那些干什么。”杜净远挥挥手,他这些年瘦回正常体型,看着算是直率俊朗那一挂的帅哥,说话也直白。
  “沉哥你这次过来想问什么我心里清楚,”他慢慢走到窗户处,抬手打开一半,凛冽寒风涌进来。
  “我当时还在想你回国后不会来找我问这事吧,那也太幼稚了,”
  杜净远耸耸肩,“没想到真就这么幼稚。”
  “你说谁幼稚呢!你个大坏蛋!”
  沉熠还没出声,飞在一旁的书精先气哼哼地叫起来,它扑扇翅膀就想撞过去,被男人一把抓在手里。
  “幼稚什么?”沉熠并不生气,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掀起眼皮看杜净远,
  “不问清楚,不了解清楚,一件事情如果这么草率的就处理掉,那最终只会什么也没处理掉。”
  这样的道理他在十九岁时摔了很大一个跟头,跌得头破血流才明白。
  他望着对方,夜灯从远处投进来,将人影拖在地上拉长扭曲,徒留一片漆黑。
  “杜净远,我来本有很多事想问你,但现在没有了。”
  沉熠很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谁说话,他人生里的一切被父母,被傅眠,被所有爱他的人裹上一层柔软的海绵垫,会摔倒,会疼痛,但不会致命。
  “只有两个问题,这么多年朋友情谊,你认真回答我。”
  他安抚性地抚摸着《商业至尊》的翅膀羽毛,但下垂睫羽不断颤动,显出内心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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