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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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莫名其妙感觉到失落,感觉黎碌就是他一样,心头泛着细细密密的酸涩,可是机器会有心脏吗?
  凛涟注意到系统的异样,“怎么了统?哪里故障了吗?”
  系统向主系统申请了病毒查杀:【主板有点奇怪,我申请了病毒查杀,宿主不要担心。】
  “嗯嗯,那你要快点回来,我游戏还没满级呢。”
  燕焰留下来处理这些死人和变成怪物的黎碌,一颗火团扔到房间中央,地板上粘性极强的物质易燃。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房间都被火舌吞噬。
  ...
  夜晚。
  凛涟搬开两个男人不甘示弱环着他的腰依旧在明争暗斗的手,自己一个人悄咪咪去上厕所。
  不能叫他们俩陪着,叫了这个另一个就会吃醋,叫了另一个这个又会吃醋。两个一起叫,那今天晚上他别想睡觉了,两个人都会吃醋,也不知道一天天哪来的这么多醋可以吃。
  卫生间里的浴室是额外有门的,羽施洛就在门里隔离。凛涟放轻脚步,他总感觉这个羽施洛总是在瞪他,还是用那种特别看不起的眼神!就像之前在外城遇见的那些人一样,看不起他攀附别人。
  那又怎样,与其被逼着攀附别人,不如主动从别人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凛涟推开卫生间的门,对着靠着浴室门睡觉的羽施洛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略略略。”
  上完厕所,凛涟还没拧水龙头,它就自己开了,哗啦哗啦留着暗红色的液体,刺激的味道慢慢凑近凛涟,连酒液都怕吓跑这只皮毛美丽的猫。
  系统还在检测病毒,凛涟一个人还是有点慌的,废话,这跟鬼片现场一样搁谁谁不怕啊。
  凛涟赶紧去拍浴室的门,“羽施洛,醒醒,闹鬼了啊!”
  浴室的门不是特别隔音,凛涟之前洗澡的时候还能听见门外的人在说话。可是现在离得这么近,羽施洛居然一丝一毫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凛涟拧起眉毛,是故意不理他的吗?
  他更用力得拍门,羽施洛的脑袋在门上震来震去都开始泛红,凛涟这才知道,原来不是羽施洛故意不搭理他,而是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隔开了他们,屏蔽了他的声音。
  凛涟松开手,手心都拍红了。有东西在暗处窥伺了这株漂亮的玫瑰花很久很久,在看见他被自己的刺伤害到后忍不住出来替他冰敷手心。
  “凛涟,我的雌性。”那东西吻了吻凛涟的手心。
  浴室里的花洒忽然打开,羽施洛睡在浴缸里,浴缸也开始自己放水。无一例外,都是暗红色的酒液。
  凛涟认出这一头银毛了,他不开心地拧起眉毛,抬手给了银毛一巴掌。
  银毛脸上火辣辣的,还残余着雌性身上的香味,他用舌尖顶了顶脸,扇巴掌后刺痛又肿胀的感觉让他兴奋极了。
  “来,再打一下。”
  凛涟嫌恶地甩开银毛的脸,“你又搞什么鬼,为什么总是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出现啊,你是厕所神吗?”
  【疑似厕所神经病。】
  【简称偷窥狂。】
  【呔,大胆,敢偷窥我老婆袅袅,下次要带上我哦。】
  【感觉我老婆是那种袅袅都不骚的干净娇气包。】
  【前有下水道靠洗澡水找老婆的变态,后又来上厕所准时出现的偷窥袅袅神经病。这么热闹。】
  银毛现在明显已经比凛涟第一次见他要厉害很多了,他放出自己巨大的透明翅膀,璀璨如水晶般的翅膀环住凛涟,银毛兴奋地抖了抖,“雌性,喜欢吗?”
  凛涟刚想说还行,挺好看的。下一秒忽然想起来黎碌之前说过的话:
  如果雌性接受了它们的食物,或者盯着他们的翅膀表达出一点半点喜爱的意思,就会被拖到暗无天日的巢穴里。
  干。
  凛涟立马闭上嘴,狠狠摇了摇头。银毛遗憾地收回翅膀,“好吧,看来独占雌性是不可能的了,雌性怎么这么银荡,居然要这么多雄性的吗?”
  凛涟有点懵,“什么意思啊?”
  银毛:“没有人告诉你吗?在发.情.期接受一个雄性的示爱就是代表同意跟这个雄性一起繁育幼虫。”
  “但是如果不接受任何雄性的示爱,就是要成为很多雄性的公.用.老.婆的啊。”
  凛涟吓得结巴,大脑过载,甚至都来不及去反驳自己是男的,不是雌性,“可,可是我不是拒绝了吗?”
  银毛笑眯眯,“犯了错的雌性怎么有资格拒绝呢?”
  “我笨笨的小雌性,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助餐厅的葡萄酒可以帮我们制造同类的呢?”
  “或者,你可以回头看看,那个被你哄骗着喝下酒液的雄性,允不允许你拒绝。”
  凛涟僵硬着身体,缓缓回头,浑身都是刀片鳞片的黎碌静静站在他身后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对方鳞片上有大片大片的黑色污渍。
  银毛火上浇油,“这都是被小雌性的老公们烧的哦。”
  “小雌性的老公们好狠,不像我们,是世界上最善良的蜂子了。”
  第21章 就因为我没名没分、不是你老公吗?
  “你们在干什么!”
  银毛闻声回头,发现浴室里本该被他编织的梦境笼罩的人类挣扎着醒了。羽施洛撑着身体,脑袋昏昏沉沉,却在看见青年啪嗒啪嗒落泪时爆发了,大声吼叫,“你们,在干什么?!”
  凛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委屈,“羽施洛,怎么才醒啊。”
  “哦~他也是小雌性的老公吗?”银毛的眼球轱辘一转,“黎碌,你看他眼不眼熟啊,像不像跟你争风吃醋、一直针对你的那个男的?”
  黎碌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被凛涟亲手带来的酒液烧坏的嗓子发出破音响一样的嘶哑声音,没有什么实质意思,就是在发出嘶吼声警告外来的雄性。
  “放开他!”羽施洛疯狂地拧着浴室门把手。胳膊上的伤口突然开始发痒,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肉里面长出来。
  “噗”的一声,羽施洛的手软绵绵落下,无力地向下耷拉。伤口里迅速冒出一片米粒大小的白色颗粒。颗粒吮吸着羽施洛的血,啃咬着羽施洛的肉和血管,慢慢膨胀到几厘米大小。它们密密麻麻排列着,远看像是被剥开的柚子。
  银毛嘻嘻笑着凑到凛涟旁边,伸出三角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凛涟的耳垂,“小雌性,想不想看你的老公忽然爆开,就像熟透的果子那样。”
  凛涟颤抖着疯狂摇头,开玩笑,谁要看人变成果子爆开啊,变不变态啊!
  “晚啦,他已经爆掉啦。”银毛笑嘻嘻。
  “噗——”羽施洛伤口里的颗粒碎裂开来,灰白色的脓水顺着胳膊往地上流,立马就汇聚成一小滩。
  碎裂后的颗粒皮还裹着一团白色,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白色舒展开来,是一根根柔软的羽毛。原本纯洁如天使的羽毛偏偏扎根在血肉里,孕育在脓水中,这让它也裹挟上一层诡异的罪恶感。
  银毛打开浴室的门,地上的脓水立马朝着凛涟流过来,它们仿佛也有生命,想要跟另一个部位的白色汁液一样赋予漂亮青年一个或者多个新生命,让对方柔软纯洁的小腹肿胀起来。
  漂亮青年就只能依靠在老公怀里撒着娇让对方给自己揉揉发硬的肚子。
  或者让被自己这株菟丝花攀附上的大树摸摸菟丝花给他怀上的幼崽,感受着这株漂亮菟丝花为了权势、金钱心甘情愿怀上的用来栓住大树的树苗。
  “滚开啊!”青年被吓坏了,拉着旁边浑身刀刃的怪物开始撒娇,求着对方抱自己,求对方别这样对自己。
  求他别让地上这些丑陋肮脏的东西触碰到自己,只要不被碰到,好像青年被要求做什么都行。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的东西就比我的好到哪里去吗?!明明都是一样肮脏,都是能把你的肚子搞大,让你只能哀哀哭着给男人孕育生命。
  有什么不一样呢?就因为对方是你的老公,而我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甚至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对我有一丁点好感的路人甲吗?!
  “这不公平,你从一开始就在躲着我,就因为你已经有老公了吗?可是明明燕焰都可以加入这个家,凭什么就我不可以。”羽施洛的眼球完全变成黑色,一丁点空白都没有了,洁白的羽毛从伤口处蔓延至手掌,他的一双手臂异化成了一对翅膀。
  银毛笑得前仰后合,“真没想到啊,你居然也没名没分的吗?原来跟我们是一样的啊,都是被小雌性抛弃的男人,都是没有老婆要的野蜂子。”
  “不...嗬...一样...”黎碌忽然磕磕绊绊说话,他执拗地用两根手指抬起凛涟低下的脸蛋,浑身都是锋利鳞片的怪物盯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青年,“他,也变成怪物了...”
  “让他,嗬...也去死...”
  就像你对我说的那样,也对他说,让他也经历跟我一样的被彻底抛弃的痛苦。
  “说啊...”
  凛涟本以为羽施洛会是正常的人类,说不定还能帮他打跑这两个神经兮兮的蜂怪,没想到羽施洛异化后比这两个蜂怪还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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