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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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既迟心说谁踏马想勾引你?一脚抵在蔚珩胸口,把人踢开,理了理被人拨开的纽扣,把那颗红痣掩藏:“不必,我就算跟Alpha睡,也不会对长官有什么想法。”
  “是吗?”蔚珩把手捂在胸口,却没有拍掉时既迟印在他衣服上的鞋印,端着正人君子的笑意,“那实在抱歉,是我误会了。”
  对方的道歉不似作假,时既迟从桌边站直,在沙发上拿了外衣披着,指着办公室门说:“不早了,元帅休息吧,剩下的文件我会在你睡醒前批好。”
  “好。”蔚珩若有所思地盯着茶壶,看不出有没有起疑。他最终什么都没说,熄了灯后,跟时既迟并肩走在乱石路上。
  时既迟回房间休整片刻,从他的窗户,能看见蔚珩房间的灯。
  他看见蔚珩睡下,估摸着安眠药起效后,换上黑衣没入夜色中,从小花园穿过,踩着高高的瓦墙落在蔚珩院里。
  他脚步轻快,用自己的终端验证权限,踏入蔚珩的卧室。
  里面并非一片漆黑,窗户外透着院里的灯笼光,恰好能将屋内的陈设照得清晰。
  他先是检查蔚珩的睡眠状态,床上的Alpha呼吸均匀,时既迟进屋时的那点动静并没有被感受到,应该是真的睡熟了。
  时既迟放心地转身,在蔚珩房里的书架和书桌上搜寻起来,借着光脑的亮光,看清紙张上的所有字迹。
  没有暗门,没有可疑文件,甚至地毯下、沙发中缝,都被他搜过。
  只有蔚珩的床了。
  时既迟照亮床底,没有东西,床垫底下他暂时碰不到,于是,时既迟把手伸向蔚珩的枕头底下。
  果然让他摸到了硬硬的紙质东西一角。
  时既迟关注着蔚珩的双眼,把它抽出来。
  是一个信封,沾着蔚珩的印泥味道,细闻之下,还有浅浅的果香。
  时既迟把它拆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也少,只有两样。
  玻璃糖纸被他捏出细碎的响声,在窗外院灯照耀下折射出彩虹一样的色光。
  时既迟小时候喜欢吃这种糖,时永贤和夏繁怕他吃多了对牙不好,很少给他买。
  只有时礼,背着两位父亲,给他一买就是一大把。
  吃不完,带回家会害哥哥被骂,所以时既迟经过时礼同意后,偶尔把它分给自己或哥哥的同学。
  时既迟攥着糖纸,暗嘲,堂堂元帅,居然会把一张糖纸藏在枕头底下。
  闻着熟悉的味道,却生出几分怀念。
  时既迟把它塞回信封,又去看另一样东西。
  还是一张照片,看上去比另一张照片年头更久,密密麻麻的人,皮肤黑白不一,穿着统一的军校制服。
  时既迟还没来得及分辨出是哪所军校,也没从中找出蔚珩或是别的他可能认识的人,手上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力道。
  粗糙的掌心摸着他的手腕,滚烫热烈。
  时既迟转头,便见被下了药的蔚珩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一把夺过那张照片,正面朝下,藏在时既迟看不见的地方。
  蔚珩好像……很怕被时既迟看清照片里的人。
  时既迟被蔚珩拽到床上,坐在蔚珩分开的膝盖间。即使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Alpha骨头很硬,一直硌着他的屁·股。
  蔚珩坐起,眼神迷离不清地望着他,炽热的气息包裹住时既迟,印泥味道的信息素像蛛丝一样散开,把他禁锢在蔚珩的猎网之中。
  “怎么,”蔚珩冷笑,一手握住时既迟的腰,嗓音哑得让人耳麻,要笑不笑地问他,“副官的职责,原来还包括陪睡吗?”
  第48章 04
  蔚珩的呼吸紧贴着他的脖子, 说话时,嘴唇磨过他的頸动脉, 讓时既迟仰头哼出一声呜咽。
  自己好像变成一只待宰的猎物,把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那人唇邊,只要张口,就能把他生吞活剥。
  时既迟甩开蔚珩的手,两腿一蹬站起来,冷厉的眼神剜着对方:“我陪你大——”
  床上的人窜到他身后,捂着他的嘴, 把剩下的“爷”字生硬咽回去。
  “嘘。”蔚珩几乎完全贴在他的身上,时既迟的臀围本来就饱满,被蔚珩两腿压得扁平, 从两侧挤出些许。
  背后被蔚珩滚热的身躯烫着,时既迟弓起脊背, 下意识张嘴咬人。
  蔚珩的两指顺势探入他的口中,在清甜的汁水里搅动, 夹住时既迟的舌尖。
  细膩的水声在卧室里作響, 时既迟被他弄得说不出话。身后的Alpha侧头附在他的耳根, 輕輕一吹,时既迟就抖得厉害。
  蔚珩掐着他的后頸, 在凸出的腺体上反复摩擦,等到时既迟受不了想推开他的时候,蔚珩轻笑威胁道:“外面随时有人守着, 要是惊动他们……”
  “你猜猜,我会不会保你?”他语气轻鬆,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毕竟身居高位,生死不过是蔚珩一句话的工夫罢了。
  时既迟被提醒冷静下来。他现在是闯入别人卧室的人, 身上还带着特殊目的。
  蔚珩替他解释还好,若是说出实情,或者对时既迟的出现装作全然不知,那他估计要在元帥府待很久了。
  在监狱里,或是送上军事法庭。
  直到时永贤親自来赎人。
  时既迟權衡过后,咬住蔚珩的两根指头,那人吃痛地鬆开他,撤出的指节上带着晶莹的涎液,两个牙印乌紫,却没咬破皮肉。
  他抹掉嘴角的痕迹,自若轉身,坐在蔚珩的椅子上。叠在一起的两腿抖动,心里有些躁意。
  他的安眠药不是放了很多吗?还是特意选的最强效那种。怎么蔚珩还是醒了?
  “这点剂量,能毒死人,”蔚珩抬手悠然地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被时既迟浸泡过的手指不覺间触碰到液面,荡开的波纹里,仿佛晕着某种浓稠的液体,“可惜,对我没用。”
  时既迟舔舔嘴角,望着蔚珩含笑中淬着毒意的雙眼。
  这人还能有读心术不成?
  蔚珩手上的湿意还未蒸发,茶里似有时既迟的信息素在融化,浸染进茶水的每一处。
  蔚珩毫无负担地把茶饮尽,回味之间,好像更甘甜了些。
  时既迟皱眉,他的口水,这人到底是怎么一脸坦然地兑在水里喝下去的?
  “你想怎么样?”时既迟问。
  不放他走,又不叫人来抓他。
  蔚珩把瓷杯放进茶盘里,绕到时既迟身后,撑在椅子两邊的扶手上,影子把他笼住:“陪我睡一覺。”
  被郁淞和时礼影響,时既迟现在并不覺得Alpha和Alpha之间不会产生欲望。只是他没想过,自己会连续碰上三个喜欢A的Alpha。
  他警惕道:“哪种睡?”
  蔚珩沉沉笑了两声,雙手从椅子上撤离,人也走了几步,跟时既迟之间拉开距离:“放心,单纯睡一觉,什么都不做。”
  时既迟稍放下戒心,但对蔚珩的说法保持怀疑,上下打量着蔚珩。
  谁知蔚珩竟又向他贴近,从前面把他禁锢在椅子里,把脸怼在他的面前,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怎么,时副官好像有点失望?”
  蔚珩朝他倾身,鼻尖相抵,嘴唇几乎要碰上。时既迟退无可退,后腦抵在椅背上,并不舒服。
  蔚珩见状,才停止动作,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说话间茶香四溢:“时副官要是想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时既迟拧着眉,偏头躲开蔚珩的手指,冷脸瞪着身前的人。
  滑膩的皮肤从指尖划走,蔚珩手指顿了顿,掩藏起心中遗憾,从容收手,緩步踱到床边,拍了拍枕头,对时既迟赔笑道:“开个玩笑,我要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刚才在办公室闻到你信息素的时候就该硬了,哪里需要等到现在?”
  时既迟将信将疑地望过去,坐在原地不动。领口在交锋间凌乱几分,往侧后垂下,露出一小片滑软的肩膀。
  “就一晚,”蔚珩接着哄骗,率先躺在床上,给时既迟空出靠墙的位置,“你暗中搜查我元帥府的事情,绝对不会讓第三……哦不,”
  话语在舌尖转了几转,蔚珩改口,“应该要算上军部长吧,如果再加上帮你解开密码的未婚夫,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时既迟咬牙,他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行动,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就是睡一晚吗?睡!睡死这个蔚珩。
  “成交。”他爬上床,长腿跨过蔚珩的身体,睡在里侧,默默往墙角靠了靠,跟蔚珩之间隔着银河那么宽。
  蔚珩忽然凑过来,解锁光腦,把一个页面展示在他面前:“忘了告诉你,你动用每一次權限,我的系统都有记载。”
  如对方所说,每一道权限的使用时间地点人物,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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