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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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危给谢延玉发了讯息,但很久都没见她回复。
  他翻了翻和她的传讯记录,已经有一阵子了,她没给他发过讯息,一打眼看过去,都是他给她发的消息,虽然他发的也并不多就是了,寥寥两三条。
  但即便如此,他脸色还是不太好。
  然而过了会,他又想起来,谢延玉眼睛看不见。
  他把明心符的书给了她,让她自己学,但以她的修为,学完明心符也要花个十天半个月。
  他并不想给她找理由,但这才多久,她没有符,看不见东西,更看不见消息,不回复他也很正常。
  他脸色又缓和了一些。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又拿出一块灵玉,准备制一道明心符的玉符,
  然而快做完时,他发现还缺了一样材料,于是他又下楼去买。
  这地方虽然是城郊,但也有街市,只不过所有的店铺都集中在一处,他买完材料,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当铺里看见谢延玉和谢承谨的身影。
  两人站得近,这样看去,总有些若有若无的亲昵。
  谢延玉蒙着眼。
  但贺兰危分明感应到她身上,有明心符的气息——
  所以已经有人给她做出一道明心符了。
  谁?谢承谨?
  贺兰危心脏猛然下坠。
  他应该不悦,但此时占上风的却是另一种感觉,近似于不安。
  她身边突然多出其他人的位置,他越来越无法掌控她的步调。
  她早不像上一世他印象里的那样,渴望攀附于他,而她连日来的那些敷衍好像在这一刻终于积攒起足够的重量,令他发觉,即便这一世她仍旧将喜爱他挂在嘴边,仿佛对他有所图,但他若不主动,她也仍旧在日渐冷淡——
  她越来越不需要他。
  他目光如晦,
  直到把手中刚买的东西都捏碎,他才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她不需要他,难道他还要上赶着被她需要吗?
  他有些讥讽地笑了声,随后直接扔了手里的东西,转身回了客栈。
  做了一半的明心符还摆在桌上,他抬手拿起来,容色淡淡看了半晌,准备把它也一起扔了。
  然而也就在这时,
  传讯符中灵力波动了一下。
  他收到她的讯息:【刚才睡着了,现在才看见公子的消息。】
  贺兰危顿了顿。
  撒谎。她刚才分明和谢承谨一起在外面。
  他没回复她。
  但随后,他看见她又发来一条:【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她语气一如往常,将这谎撒得很自然。
  贺兰危垂眼看着,心里窝火,终于抬起指尖,编辑讯息回复她。
  换做以往,他应该会拆穿她,问她到底是才睡醒,还是和谢承谨出去了?是没看见消息,还是刚才谢承谨在她身边她不敢回复?他应该挑她的刺,问她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喜欢吗。他应该威胁她,让她向他证明她喜欢他。
  但这时候,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股不安感在作祟。
  那条讯息删删改改,最终他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给她回过去一个字:【嗯。】
  第52章 鬼鬼祟祟 像偷/情
  谢延玉原本不准备去找贺兰危。
  她烦他阴晴不定, 不想和他浪费时间,但现在又可以在这里多留几天,时间一下就宽裕起来,定亲玉佩也没下落, 她暂时没事做, 于是改了主意, 还是决定去找他一趟,看看他找她究竟要做什么。
  于是她就回复了他的讯息。
  怕他挑刺,她搪塞了两句,说她之前睡着了, 也算是解释了为什么没立刻回复他。
  等离开当铺后,
  她回到客栈, 撇开谢承谨,然后直接敲开了贺兰危的门。
  但很奇怪。
  分明是最初是他发讯息给她,叫她来找他。
  但等她真的来找他了, 他又不说话了,坐在桌前忙自己的事。
  谢延玉等了一会, 一直没等到他主动开口说话。
  于是她主动问:“公子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贺兰危终于看了她一眼。
  她带着明心符,虽然还蒙着眼, 但也能“看见”周围的环境,所以不像之前看不见时那样有点局促不安,那个时候她来找他要明心符, 就坐在这, 拐弯抹角的,也没见她嫌浪费时间。
  反倒是现在。
  他不咸不淡问她:“你急着走?”
  他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就这样反问她一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谢延玉从他话里感觉到一点阴阳怪气的控诉味。
  她觉得他大概是想让她否认,
  但她确实有点急,于是还是和他道:“是有些。”
  “你急什么?”
  谢延玉真诚道:“此行和谢承谨一起过来,他怕我毁坏家风,盯我盯得很紧。”
  她只是支开了谢承谨一会,以谢承谨盯着她的力度,他回来了要是她还和贺兰危在一起,谢承谨能真的把她关起来,这人现在到底也算是她的衣食父母,她还是很忌惮的。
  “在您这太久,我怕他发现不对劲,然后罚我。”
  所以她来找贺兰危,都鬼鬼祟祟的。
  像偷/情。
  贺兰危心里蓦地腾起一股郁气,他有些厌烦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显得他像多见不得光一样,反倒是谢承谨,堂堂正正地盯着她管着她,不就是仗着有个继兄的身份,名正言顺吗?
  他看了她一眼,原本要说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冷笑一声,咽了回去。
  当初他和她说过,可以和她成婚,就一次机会,是她自己拒绝了,他还不至于打自己的脸,再和她提第二次。
  但说到底。
  谢承谨循规蹈矩,看不得谢家人行为出格,
  她和他名不正言不顺,她见了谢承谨和耗子见了猫一样,这段时间又在谢承谨眼皮子底下,她找他的频率少,未必就是想和他疏远,大抵是怕挨罚罢了。
  贺兰危给她找了合适的理由,没再挑她的刺,
  他垂下眼,继续忙自己的事,刚才那块明心符玉符最终还是没扔,他做完最后的步骤,然后抬手,把东西丢给她:“用这个。”
  谢延玉抬手去接:“明心符?”
  她还真是有点惊讶了:“公子叫我过来,是为了给我这个?”
  贺兰危没回答:“你身上那个,扔了。”
  *
  明心符到底也是贺兰家的符术。
  所以比起那妖物,贺兰危对明心符的了解更深,做出来的明心符效用自然也更强。
  他让谢延玉用他的,谢延玉也不会在这种不痛不痒的小事上忤逆他,她依言扔掉了妖物给她的,换上了他给的。
  换完后,
  贺兰危没有再搭理她,又开始处理他自己的事情。
  谢延玉看着他,却隐约感觉到他好像有些变化。
  他最近好像变得宽容了,说宽容也不贴切,她只是偶尔能感觉出,他行为间有点退让的意味,但这种感觉若有若无,不明显,即使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些苗头,但仍旧分不清是不是错觉。
  可是退让这种事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他倘若能退让一点,就能退让更多,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谢延玉有心试探,安静片刻,然后又出声:“公子。”
  “怎么?”
  “听闻贺兰家通晓寻踪之术,我想找一枚玉佩,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办法?”
  谢延玉过去想要什么,都是拐弯抹角地提,这是头一回这么直截了当,好像一只脚尖迈出来,开始轻踩着试探两人间那条看不见的边界线。
  贺兰危睨了她一眼,神色如常,也不知道是没注意到她在试探,还是注意到了,但并不当回事:“记得玉佩的样子吗?”
  “记得。”
  贺兰危闻言,指尖微抬,用了个寻物的法术。
  紧接着,谢延玉手里的明心符就抖动起来,上面的咒文闪烁起微弱的白光。
  他这时候才出声:“把手放在明心符的咒文上,起心动念,想着那玉佩的样子,就能通过明心符看见它的位置。”
  寻踪术和明心符算是同一脉的法术,
  贺兰危能把寻踪术用在明心符上,也并不令人意外。
  谢延玉按着他的话,开始动念想那枚玉佩的样子。
  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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