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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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从芥子袋里,又拿了一枚一样的朱雀纹玉佩,递给他。
  也不知道这样的玉佩她到底有多少枚,到底送了多少人。
  李珣没接。
  谢延玉看他不动,有点疑惑,还有点不耐烦:“到底要不要。”
  李珣看着她,视线拂过她眉眼,心跳得很快。
  他此前每次见到她,不管是看着她,还是听见她的声音,心跳都会过速,除此之外,他所修习的功法也会反噬;但如今记忆恢复了,他现在再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不会再被功法影响了。
  灵力不会再乱涌,也不会再因此爆体而亡。
  但他的心跳还是很快。
  只要看着她,他心口就发热发酸,即使她现在表情很不耐烦,下三白的眼睛有点恹恹的,但他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感情要从胸腔里溢出来,太满太胀,以至于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响。
  他没出声,好半晌后突然低下头,唇抵在她唇间。
  吻落下去,他黏黏糊糊地咬她嘴唇,之后才含糊道:“要啊。你再送我个玉佩,但不能是这个。”
  谢延玉把他脸拍开:“送你就不错了。”
  李珣金褐色的眼睛盯着她看:“我看见贺兰危有个一样的,一模一样,不会是你送的吧?”
  谢延玉:“不是。”
  李珣装傻装到头了,现在知道她不想退婚,又开始反客为主:“你不会其实和他很熟吧?”
  谢延玉:“……不熟。”
  李珣凑在她耳边,阴森森地:“真的吗?真的不熟吗?我梦里你们可是熟得要命,夫妻之事都做了。”
  谢延玉面不改色:“真不熟,你自己都说了是梦。”
  李珣看了她半晌。
  他目光有点沉,半晌后又垂着眼睫抱住她,扯唇笑了下,平静但总让人感觉有点莫名的疯,语气却和平时差不多,一字一顿:
  “行,信你一次。不熟就好。”
  *
  谢延玉这一天到头,整个人都恍惚了。
  被李珣抓奸,以为他会退婚,结果他好像被刺激过头了,有点疯了,把她和别人欢好这段记忆当成了梦,不仅没退婚,还准备把定亲的事情加快进程。
  谢延玉原本也想快点正式定亲,所以这件事上,他们算是不谋而合。
  只不过,推进进程这种事,都应该由李珣来负责。
  谢延玉倒没什么要做的。
  她不准备在李珣这呆太久,和他说完话,看没什么事了便准备离去,
  然而也就在这时,
  她袖中的传讯符震动了下。
  李珣视线落在她身上,看她把传讯符拿了出来。
  他再佯装不经意地一看,
  就看见给她发来讯息的,是贺兰危——
  好啊。
  这个勾引别人未婚妻的贱屌子。
  她和贺兰危的事,他可以看破不说破,揣着明白装糊涂,但他管不了她,难道还治不了这个贱人吗?
  第105章 到底 是谁插足谁?
  贺兰危主动给谢延玉传讯的次数不多。
  这次找她, 是要她去一趟宗务堂。
  赵真闭关了,有些事情就落在了她弟子的头上,她总共两个亲传弟子,一个谢延玉, 一个贺兰危, 有了师兄妹这层关系, 有些交集就无可避免。
  刚才贺兰危在山下设了新的迷阵,
  现在则要去宗务堂,将这新迷阵的信息记录下来,撰写成簿册。
  这迷阵复杂, 要撰写的东西就多, 一个个细节事无巨细都要写下来, 工作量很大。
  但即便如此,贺兰危也不是不能一个人完成,不过是多花些时间罢了, 听闻往年这类的事情也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可现在他偏偏就叫了谢延玉过去,帮他打下手, 找的理由是这阵法的细节不方便对普通弟子披露,只有谢延玉, 和他一样是赵真的亲传弟子,可以帮忙。
  这人打的什么主意,李珣还能不清楚吗?
  余光看见青青捏着传讯符, 回了条讯息, 意思是真要过去,他扯出个冷笑,然后整理整理衣服,也站起来。
  动静不小,
  谢延玉走到门口,听见声,又回头看他:“你也要出去?”
  李珣轻飘飘地:“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
  另一边。
  宗务堂二楼,贺兰危安静跽坐在角落一处矮几前,几案上则是笔墨砚台,还有摊开的书卷。
  他提着笔,正慢条斯理往书卷上写东西。
  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
  宗务堂的弟子走过来,恭恭敬敬道:“师兄,再有一个时辰就戌时了。”
  宗务堂必须在戌时落锁,
  落锁后,任何人都不能再留在此处,即使是贺兰危也不行。
  那弟子知道他在撰写迷阵相关的信息,于是道:“您一个人写这些,是要花费一些时间,一个时辰内恐怕完不成……这簿册也不能带出宗务堂,不若您明日一早来写?”
  贺兰危闻言,像是思考了一会:“无碍,完得成。”
  随后他看向那弟子,像是不经意一般,指了下传讯符,多提了一句:并非我一个人写。”
  不是一个人。
  那就是还叫了别人过来了。
  这倒是很稀奇。毕竟以往,这些东西都是贺兰危自己完成的。
  虽说关于入宗迷阵的簿册,只有贺兰危一人有资格经手、撰写,
  但平日里,他也负责撰写一些和普通阵法有关的卷宗。这类卷宗,普通弟子也是可以经手的,因此不乏有人想在他写卷宗的时候帮他打下手,以此来学习一些和阵法有关的理论知识。
  但无一例外,这些人也都被他拒绝了,回绝的理由是——
  他精力有限。
  若有人要帮他整理,帮他打下手,他还要去一点点教他们如何整理,如何上手。
  虽说这样撰写卷宗的进度能稍微加快一些,但实际上他所要花的精力却更多了,他并不想在旁人身上花这样多心思。
  但这时候,他竟然叫了人来帮忙。
  而且是帮忙一起撰写和入山迷阵有关的卷宗……
  “您是叫小谢师妹来帮您吗?”
  贺兰危提笔在卷宗上写下一行字,温声道:“嗯。毕竟赵道尊的弟子除了我,便只有她一人了。”
  那弟子又道:“但谢小师妹好像去找剑尊了。”
  这话一落,
  贺兰危笔锋微停。
  不过那弟子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又继续说:“她此时与未婚夫在一起,真的会赶来吗?”
  这话说完,没人应声。
  那弟子这才注意到,贺兰危有一会没说话了。
  他觉得贺兰危有些奇怪,好像突然之间心情变得不太好了。
  他刚想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然而下一秒,却又听见贺兰危开口了。
  贺兰危说:“她会来的。”
  他这语气有点过于笃定了。
  但恰恰是因为过于笃定,听起来反而有些怪异,像其实内心并没有多确定,却还非要嘴硬说服自己。
  那弟子觉得这语气奇怪极了,别扭极了。
  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一阵脚步声。
  视线一错,就看见是谢延玉过来了,正在上楼,他顿了下:“嘿,还真来了!能把人从她未婚夫那叫过来,您可真……”
  贺兰危闻言,则是仍旧垂着眼,并未抬头。
  他一只手仍执笔写着东西,另一只手则抬起来,若有若无碰了下自己脖颈上的吻痕,但却没等到那弟子继续开口。
  片刻后,他终于抬起眼,想问那弟子,他能把她从她未婚夫那叫过来,他可真什么?
  但还不等把话问出口,紧接着视线一动,
  就看见谢延玉先上楼过来了,但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红衣,招摇显眼——
  是李珣。
  她把李珣一起带过来了。
  也是此时,
  贺兰危终于听见那弟子又出声,对方改了口,感慨道:“您可真像个局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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