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1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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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延玉没理解:“为什么这么问?”
  沈琅又抬起眼看他。
  琥珀色的眼睛很漂亮,此时有些微微泛红,氤氲出一点水雾,好可怜:“是我方才的话哪里说得不对吗?好像那句话说完,你就有些……冷淡。”
  那是因为她的心思不在这里了。
  她在琢磨这心魔镜要怎么用。
  但沈琅这反应是否有些太过度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敷衍他了,往日里他都是很温和地,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会多问一句。
  但今日却敏/感得过分了。
  好像原本就有些不安。
  他在不安什么?
  谢延玉看着他,不置可否。
  便看见他拿出了传讯符,上面有一条讯息。
  是她发给他的。
  之前听见系统提示,说贺兰危生命垂危,她给他传了一条消息。
  但那条消息没编辑完,就编辑出来一个字,然后李珣就拉住她了,于是沈琅那里,也就收到了一个字——
  【你。】
  这时候。
  沈琅将这条消息拿出来给她看:“剑尊同我说,他会进秘境,是因为你怀疑我会杀了贺兰危。”
  他这张脸原本就长得很好看,阴柔漂亮,温柔如春水,很有欺骗性,这时候眼眶微微泛红,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你不相信我?”
  他要杀贺兰危,这不是错。
  但他担心她知道。
  方才在秘境里和李珣的对话,令他意识到,即使她不在,她或许也能精准地感知到他要杀贺兰危,他在阳奉阴违。
  一出来。
  她的态度就变得冷淡。
  仅仅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他便快要发疯了,无法控制地想要试探。
  他有些害怕。
  她撕掉他这一层温和漂亮的皮,会看见他下面发黑的心和冰冷的骨头,会发觉他也不是一个那么温顺听话的人,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不如之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温顺,他恶毒冰冷,会扭曲地嫉妒旁的男人,吐着信子亮出毒牙,寻找合适的时机,取对方的性命。
  怕她因此丢掉他。
  悬而未决向来最折磨人,她不说话,他感觉到周围空气越来越稀薄,他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他指尖发凉,忍不住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掌心。
  然后听见她说:“刚才冷淡是因为我在想别的事,别听李珣瞎说。”
  沈琅松了一口气。
  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终于从水里探出头,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但下一秒,她一句话,好像一双手,又把他脑袋重新按进水里去了:“但我确实不太相信你,因为你之前隐瞒了妖的身份,又扮作侍从跟在我身边。告诉我,你还有别的事骗我吗?”
  沈琅突然感到无法呼吸。
  第128章 低贱的 货物
  谢延玉知道沈琅不安。
  他应该瞒了她一些事。
  但他能欺骗她的事情太多了, 她不会读心,更不可能猜得出他究竟大大小小都瞒了哪些。她所知道的,他欺骗她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他的身份。其余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也不会很在意。
  眼下问这话也没想诈他什么。
  无非是气氛到了, 随便敲打两句, 也没准备要他真的承认什么。
  她逐渐学习到,若要让谁更听话,就要让对方心中存有一些恐惧。
  此刻看见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她轻飘飘地:“逗你的。”
  随后。
  她如愿地看见, 他脸色变得更苍白。
  *
  周围安静下来。
  谢延玉又将心思放回心魔镜上。
  她翻了翻原剧情, 试图找到启用心魔镜的法子, 但翻来找去,并没有找到什么太详细的步骤。
  原文只有在贺兰危给怡夫人用心魔镜的那段剧情里,一笔带过了心魔镜的用法, 提到了与血有关。
  但具体是如何有关,如何用, 却也没详写。
  于是谢延玉把沈琅的手指刺破,滴了一点血到镜子上。
  但镜子没什么反应。
  她又刺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滴了一滴血到镜子上。
  仍旧没反应。
  看起来,即使启用的方式和血有关,但直接滴血到镜子上是行不通的。
  但最简单的方法行不通, 其他千奇百怪的方法, 她也很难猜。
  直接问贺兰危,对她来说会更方便一些。
  于是她低着头思忖片刻,又把传讯符拿了出来。
  然后她给李珣发过去一条讯息:【找到人了吗?】
  很快。
  那边发过来一则视讯请求。
  谢延玉见状,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毕竟寻常人平时很少用视讯沟通, 若只是传递一些消息,传文字消息就够了。
  她接通了视讯。
  下一秒,
  就看见李珣的脸贴在传讯符边。
  他样貌是很不错的,骨相深刻,唇红齿白,从少年时期起就很好看,而她少年时期,面黄肌瘦,头发也枯黄,那时候即使与他一起走在街头,也像两个世界的人,总引人回头,路人们会投来一些奇怪的目光,像是疑惑他为何与她走在一处。
  如今他这张脸,稚气彻底脱去。
  变得更锋锐,更招摇,金褐色的瞳孔像璀璨宝石一样。
  现在整个人贴在传讯符前面,导致从她的视角,能看见他的脸占满了她自己的整个传讯符,还挺有冲击性。
  谢延玉指尖顿了下。
  然后她将传讯符拿远了一点:“怎么了?找到了?”
  他都传视讯了,她怎么回事啊?
  第一句话还是问贺兰危。
  李珣有点不爽,又把脸往传讯符上贴了贴,整张脸占满了传讯符里的每个角落,感觉随时要从传讯符里爬出来,然后道:“没找到啊。”
  他一边说,视线一边视线不着痕迹往下,瞥了眼血泊里的贺兰危。
  然后一抬脚,往贺兰危的伤口上用力碾了碾。
  嘴上和她说话的语气却慢条斯理:“秘境这么大,刚才还地动了,哪那么容易找。”
  谢延玉:“……”
  她偏了偏头:“那你给我传视讯干什么?我以为你有重要的事要说。”
  李珣:“有啊。怎么没有。”
  谢延玉:“那你说啊。”
  话音落下。
  李珣顿了下。
  他的传讯符上,能看见她那里的实时画面,因为他凑得离传讯符太近,所以金褐色的眼睛里能映出她的倒影。谢延玉看见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出来,好像自己耳朵尖尖就有点红了,但也可能是他那里光线太暗,她看错了。
  最终他像是欲言又止。
  像是想了一会,才又说:“我是想说,你为什么还在秘境外面干等着啊?那破地方能呆人吗?飞沙走石的太阳还大。”
  这话仔细一听,还有些体贴的意味。
  从李珣嘴里说出来,很罕见。
  但不提合谋发卖贺兰危的事,他原本也想先带她去天剑宗,天云秘境外面荒芜得要命,什么狗屁环境,并不适合久待。
  于是他话音顿了下。
  然后才继续道:“秘境里这么大,谁知道我要找到什么时候。你那侍从不是出去找你了吗?一点眼力见也没有,不知道先带你找个地方休息吗?你要他和你一起先去天剑宗算了,我找到人就——”
  话音未落。
  他看见一只修长漂亮的、男人的手,轻轻捏住了青青的手。
  沈琅在她身边,低声道:“剑尊说得有道理,不如咱们先去天剑宗?”
  传讯符的画面中,能看见沈琅此时的姿态。
  他模样十分温顺,一张极有欺骗性的脸此时面目柔和,很容易令人联想到春水又或是神明,与之前在秘境里那副阴寒恶毒的阳奉阴违模样判若两人,完全是两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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