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1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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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道:“这人说,等他醒了,让咱们问他个问题。咱们要是问到了答案,还有赏钱拿,那赏钱可是灵石,这些修仙的出手就是阔绰。”
  管事一边说,一边研究着手上的传讯符。
  他是个凡人,没见过这种东西,拿着传讯符看来看去,觉得十分新奇,却也不知道要如何使用。
  正要再开口说话,
  却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他愣了下。
  随后惊恐地回过身,就看见那瞎子站在了门后。
  瞎子身量很高,姿态也漂亮,如今看起来却很虚弱,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能反抗的样子:“你、你怎么解开的绳索……”
  管事吓得一鞭子抽上去。
  贺兰危眼睛看不见,但能听见鞭子破空的声音,一抬手,抓住了要打到身上的鞭子。
  手心被划伤,皮开肉绽,又开始淌血,他却不怕疼一样,捏着鞭子又用力一拽,直接把管事给拽过来,又一脚把人踹倒。
  他也确实是虚弱的。
  做这一套动作的时候,一边做,一边咳咳吐血,看起来马上就又要晕倒了。
  但不知道为何,力气就是很大,踩着管事,摸索着将他手中的传讯符给抢了过来。
  然后他下意识地垂下眼,要看传讯符上面的字——
  但眼前一片黑。
  看不见。
  修为被封住了,也无法画明心符。
  听力灵敏能让他做很多事情,比如听脚步声分辨别人的位置,听他们动作间带出的微小声音,分辨他们在做什么动作,但他却听不见文字的声音。
  在这一方面,眼睛看不见就是看不见。
  他感到有些烦躁,但莫名的,又想起谢延玉。
  上一世夜盲,是不是也是类似的感受,即使白天无碍,夜里依旧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瞧见一片虚无,只要失去了光,就如同瞎了眼,行为不便,所以才连夜里都点着灯。
  他捏着传讯符,手指又顿了下。
  然后他踩着管事的脖子,将传讯符扔了回去,一边咳血,一边道:“上面写的什么?念。一字不差地念给我听。”
  管事的都吓傻了。
  没想到这人都伤成这样了,之前还昏迷不醒,结果现在一醒来,就露出这样凶悍的一面。
  他不敢造次,战战兢兢念——
  “等他醒了,问他心魔镜要如何启用。”
  *
  另一边。
  谢延玉到了天剑宗。
  她和沈琅先过来,快到地方的时候,李珣追了上来,说并未在秘境中找到贺兰危。
  但他们承诺过,答应了要帮她把人找到,又或是帮她找到心魔镜的用法。
  因此,谢延玉便没有将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件事上。
  她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定亲一事上。
  毕竟如今定亲的流程已走得差不多。
  接下来只要与李珣立下心契,再在天剑宗举办一个定亲仪典,定亲这个剧情点就算完成了。
  立心契需要用到她的命碟。
  于是在天剑宗安顿好后,她拿着传讯符,给谢承瑾传了条消息:【兄长,我的命碟可拿到了?】
  谢承瑾去上清仙宫的时候,并没有拿谢延玉的命碟。
  因此,后来又派人回谢家拿了一趟。
  谢延玉有心要给自己重塑一条新灵根,所以还顺便提了个要求,让谢承瑾把谢家的至宝折灵尺拿给她。
  要拿折灵尺并不容易。
  即使谢承瑾答应了,她也并不认为这么快就能拿到,于是这时候也没有多问折灵尺的事。
  但要拿她的命碟就很简单了。
  派人从谢家拿了她的命碟送到上清仙宫,用缩地术,也仅需要一下午的时间。
  距离上次与她见面已经过了很多天,这些天里,即使谢承瑾仍在上清仙宫,却没再与她见面。
  甚至有时候,一拿起传讯符,他就会想到那天在宗务堂中,李珣给贺兰危发的那条讯息。
  那天李珣发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她的手,苍白指骨间布满吻痕。
  因此。
  谢承瑾这些天,也几乎没有碰过传讯符,没再给她发过一字半句的消息。
  甚至强令自己不去关注任何她的动向。
  手下早已将她的命碟送过来。
  东西已经在他的案头摆了好几天了。
  这时候。
  看见她的消息,他顿了下,然后往桌案上瞥了一眼。
  他没有回复。
  半晌后。
  他将命碟拿起来,直接出了门。
  他知道她的住处在哪,御剑过去花不了多长时间,不过片刻就到了。走进院中,却发现院子里很安静,所有的房间门都紧闭着,于是他又走到她卧房前,敲了敲门。
  没声音。
  他便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
  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屋子的主人好像有几天没回来过了。
  谢承瑾安静了片刻。
  他拿出传讯符,终于给她回过去一条:【你人呢。】
  谢延玉:【在天剑宗。】
  谢承瑾:【什么时候过去的?】
  这件事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谢延玉实话实说:【今天才到。之前领了宗门任务,去了一趟天云秘境,然后从天云秘境过来的。】
  消息发过去,那边安静了一会。
  然后又发过来一条:【什么时候回来?】
  似乎是觉得这样问有些奇怪,片刻后,那边又补了一句:【命碟在我这。】
  谢延玉说:【您送过来吧。】
  谢承瑾看着这消息,眉睫微皱。
  刚想回一句什么。
  但下一秒,就看见她又发一条:
  【我这趟来天剑宗就是顺便来办定亲仪典的,您是我兄长,办仪典您也要在场,也是要过来一趟的。所以您就将我的命碟送过来吧,这样能省一些时间。】
  省多久呢?
  一两天。
  她就这么急着定亲,一两天都等不了?
  男人捏着传讯符,手上青筋骤然暴起。
  *
  与此同时。
  贺兰危听见管事念出传讯符上的内容。
  他面上露出很少的一点讥诮来:“心魔镜?”
  管事被他踩着,有些呼吸不过来。
  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对,对。上面写的就是心魔镜……”
  贺兰危嗤了声。
  那两人将他卖来伎馆,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
  但她偏偏还需要他。
  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再传讯过来,叫一个凡人逼问他心魔镜的启用方法——
  一个凡人又如何能逼问得了他?
  修士再如何也是修士。
  贺兰危偏了偏头,道:“不回他。”
  管事喘不过气来了:“是、是!我不回,您松松脚,松松脚。再这样踩下去,我要断气了……”
  贺兰危没松。
  他仍旧踩着对方的脖子。
  漂亮的眼睛睁着,因为瞎了,所以深黑的瞳仁缺了一些神采,有些死气沉沉的鬼气,这时候眼珠微微转动,似乎在“看”着管事,就显得有些瘆人了。
  他笑意散漫,似乎有些疑惑:“我便是踩死你,又如何呢?”
  一个虚弱的瞎子,怎么能这样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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