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1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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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分辨方向对于他来说很简单。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偏了偏头,像是在听耳边的声音,片刻后,他走到门边,踹开门便走了出去。
  *
  头牌一边讲学,一边心不在焉,低着头往纸上写东西。
  正写着,就听见一阵开门声。
  紧跟着,屋子里就传来惊恐地叫声。
  他猝然抬眼,就看见那个被关起来的男人走了进来。
  像是被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叫声吵到,男人慢条斯理道:“再叫,便将你们的舌头都割了。”
  话音一落。
  屋子里的人吓得半死,努力把叫声憋了回去。
  头牌看向那男人。
  对方看不见,却走得很稳,手上也什么都没拿,一双手修长匀称。
  但总让人感觉,他捏死他们所有人就像摸一摸琴弦那样简单,甚至不会露出狰狞的表情,微笑着就可以将他们都杀光。
  头牌也捂着嘴,不敢出声。
  下一秒,就听见那男人笑了声:“都滚。”
  众人也不敢和他呆在一起,在他出声的一瞬,便很自觉地逃出了课室。
  头牌也跟着往外跑,然而却见到这人抬起手,凌空点了他一下,语调温和:“你留下。”
  分明眼睛看不见,却能精准点到他。
  头牌后背冷汗都冒出来,不敢动了,僵硬地站在原地。
  等到课室里人都跑完了。
  贺兰危才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坐在这,姿态闲适,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感觉,散漫道:“继续讲吧。”
  头牌知道这话是对着他说的。
  他大脑飞速运转,意识到这人是要他继续讲如何勾引女人——
  这样的人,竟真的也有求而不得之人?!
  甚至、甚至……
  甚至还需要在勾栏院里,向他一个伎子学习勾栏作派,学习要如何取悦她。
  头牌脑子都懵了。
  他前些日子传授的那些方法里,有不少方法都是要让人放下身段的、放低姿态的。
  他们做伎子的,原本就靠着服侍别人过活,放低姿态是分内之事。但是眼前这位,一看就知身份矜贵,表面温和,却最是傲慢,并不是一个愿意放低姿态的人。
  这样的人将那点傲气看得比什么都重,是绝对不会愿意跌落泥潭的,可现在他却在听这些东西,要他继续讲下去,教他如何低头,如何摇尾乞怜去挣得一点对方的爱。
  他大着胆子问:“您是很喜爱那个人吗?”
  喜爱?
  贺兰危偏了偏头,像是听见什么怪话。
  他想要否认,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但话未出口,便又听见那头牌喃喃——
  “毕竟若不喜欢,您怎么会找我学这些呢?”
  *
  满屋子浓重的血腥味中。
  谢承瑾望向了谢延玉,他只要稍微抬眼,就可以望向她。
  因为她没有去扶李珣,而是站到了他面前。
  谢承瑾眼睫抖动了下。
  随即,便看见她蹲下身来。
  她蹲在了他面前,身上和李珣是一对的红色吉服却沾上他的血。
  可能是因为离得太近了,空气不太流通,也可能是因为体内的余毒还被牵动着,谢承瑾感觉到心跳有些变快,以至于他血液的流速都在变快。
  他闷咳了一声,想要说话。
  但下一秒,却听见“咣”的一声——
  是她袖子里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是个巴掌大的小镜子。
  掉出来以后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两圈,然后自己动起来,直接掉到了他身上,然后往他伤口处凑,等到沾上了他的血,镜子才安静下来。
  这是……?
  谢承瑾看出这镜子是个法器。
  但并不知道这法器是做什么用的,于是问道:“这是?”
  话音落下。
  还不等谢延玉回答,
  李珣在不远处,一只腿曲起来,人靠在墙上,半死不活的模样,却还是笑出声来了:“我当她为什么去你那呢。我说大舅哥,你刚才不会真以为她没来扶我,是因为听你的话,不准备和我定亲了吧?”
  他说到这,又嘶了声。
  因为刚才笑的那一下,胸腔震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但嘶了一声以后,他看到眼谢承瑾脸上的表情,原本像是心情不错的,现在变得阴冷了。
  于是他又笑开了:
  “不懂了吧,她去找你,嘶——是因为这破镜子。若要启用这法器,需要用血泡着,但这玩意挑人,只有放特定的人的血才行,它往你身上扑,就代表要每天放你的血泡着它,它才能生效。
  “所以,我老婆找你,是想要你放血。”
  对她的称呼都换了。
  老婆。
  如同凡人村夫,粗俗至极。
  谢承瑾不着痕迹皱眉,视线却根本没有往李珣身上落过。
  他从头到尾,一直看着谢延玉。
  等到李珣说完。
  他才淡淡开口,语气似乎冷了些:“是吗?”
  谢延玉:“……”
  谢延玉原本想委婉一些的。
  说到底,她还是没法完全看懂李珣这个人。
  尤其是他今日变得很不一样。
  每一次在她觉得可以揣度到他的想法,可以一直操控他的时候,他的态度都会突然变一变,以至于她又要突然变得被动。
  所以要他放血的事,她原本准备编个更让人无法拒绝的说辞。
  结果现在——
  李珣这贱嘴,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都说了。
  她真想过去扇他两巴掌。
  但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就算现在去把他嘴给缝上,也于事无补。
  她又垂眼看谢承瑾。
  大约是她没有立刻回答,他又问了一遍:“像他说的那样。你过来,是想要我放血。是吗?”
  其实这个人一直都是惜字如金的。
  这时候同样的话却问了两遍。
  分明语气不疾不徐,但谢延玉还是感觉,他在焦灼,在等她的回答。
  于是她点了点头,干脆也直说了:“是,我想请兄长舍血。”
  原来她过来是因为这个,他刚才还以为……
  谢承瑾莫名有些想笑,并不是出于愉悦,而是觉得自己好笑,喉咙里一股腥甜血气,他手抵着唇,咳出一口血。
  大概是因为他没出声回应。
  那一边,
  李珣捂着嘴,也想咳血了,刚才被打伤了心脉,嘶。
  他强行把喉咙里的血咽下去,然后又催:“说话啊大舅哥,你怎么不说话,我老婆就这么一个小要求,你不会不答应吧?平时咳血吐出来的血都这么多了,还差给她放点血吗?”
  李珣说着,看了眼谢承瑾的脸色。
  冷冰冰的,和死了一样。
  爽了。
  他张了张嘴,又要说。
  然而下一秒,就听见谢承瑾道:“好。”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谢延玉愣了下,刚想道谢,但下一秒,却对上男人深黑的眼睛。
  他看着她,又道:
  “但是,作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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