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男主们全都重生了 第2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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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用了缩地术,所以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
  眼下已经快到贺兰家的地界了。
  但谢延玉却无暇顾及这些。
  她身体十分不适,有一种灵魂被牵扯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感觉,好像四肢都被钉上了, 连挪动一下手臂都很困难。
  似乎有一道灵力, 隔着空间束缚住她, 让她感觉像被闷在了一只大大的茧里,连呼吸都困难,有一种无法发泄的闷热感, 身体在不停地出汗,衣服都变得有点潮湿。
  她连坐都坐不稳了。
  因此, 贺兰危刚才就将她抱起来,按坐在了自己腿上,
  他将手按在她肩上,给她输灵力:“感觉好些了吗?”
  谢延玉没说话。
  太难受了,所以她不想说话, 只有头微微低下来, 抵在他肩上,呼吸很急促。
  贺兰危便不再问,多给她输了一些灵力。
  李珣在旁边看着。
  看见她汗如雨下,一刻不停地流汗, 越看越烦躁。
  随后,他干脆拿了个折扇出来,坐到旁边,开始给她打扇子。
  一边打扇子,一边丢了张帕子给贺兰危,他语气很不耐烦地:“看不见她一直在出汗吗,手摆在那干什么的,不知道帮她擦一擦汗?湿了吧唧的她能感觉好吗?”
  贺兰危一顿。
  眼睛看不见,用着明心符,也只能看见李珣的轮廓。
  他往旁边偏了偏头,慢条斯理:“她现在这样,主要是因为谁?”
  谁都知道,她现在这样难受,是因为她的命碟在谢家人手中。
  她拿走了折灵尺,谢家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抓她回去,除了找其他世家援助之外,还会试着用命碟操控她。谢延玉早些时候就想到这一点,所以让李珣想办法,去把谢家的宗谱找出来,把她的名字从上面消除——
  若不想被谢家人操控,必须将名字从宗谱上消除。
  谢家人此刻虽在用命碟操控她,但命碟也只是一个盛放她气息的容器。能用命碟操控她,也是因为她有一缕精魄在谢家宗谱中,而命碟所关联到的那部分魂魄,正是她被钉入谢家宗谱上、留在谢家的那一点精魄。
  即使将那命碟拿来、将那命碟毁掉,也是无用的。
  她的名字在宗谱上,谢家人随时能再做一个新的命碟出来,该操控她还是继续操控她。
  只有找到宗谱,将她的名字抹除才有用。
  但谢家的宗谱并不好找。
  谢延玉也并不知道东西究竟在哪里,她只在几次祭祖的时候,见族中长老请过宗谱,好像要元婴期以上的修士用法术才能请出来,她修为没有元婴,于是叫李珣去试、去找。
  但直到她拿到折灵尺,李珣也没找到东西。
  这时候,
  贺兰危慢条斯理评价了一句:“这样一件小事你都办不到。这般废物,我让你上车便很不错了。”
  他语气很温和,说的话却不怎么好听,但看着谢延玉痛苦的模样,最终还是将李珣丢过来的帕子拿起来,给她擦了擦汗。
  富丽堂皇的马车上。
  一个人在给谢延玉擦汗、输灵力;
  另一个人坐在旁边,一边帮她打扇子,一边倒了冷茶,往她嘴里喂。
  贺兰危又指手画脚起来:“茶里加盐了么,她喜欢喝加过盐的。”
  这是从沈琅那得知的。
  他还没实践过,不过不妨碍他这时候说给李珣听,显得好像和她特别亲密,特别了解她的喜好。
  李珣面色阴沉,冷笑着:“用不着你说,我与她年少相识,最是了解她,能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口味?”
  贺兰危没说话了。
  两个人脸色都并不好看,和要杀了对方一样。
  但动作却配合得意外地默契。
  李珣黑着脸将茶水喂给谢延玉。
  贺兰危阴着脸,拿着帕子帮她擦嘴。
  谢延玉身上已经难受到了极点。
  她对抗着体内那种被拉扯被束缚的感觉,但也注意到到贺兰危与李珣为她做的事情。
  她有些意外——
  她本以为,李珣与贺兰危在一起,又会闹起来。
  让她本来就疼的脑袋更疼。
  毕竟是两个恨不得互相弄死对方的人。
  先前几次见面,不是把对方按在地上扯头发扇脸,就是把对方打得遍体鳞伤卖进伎馆,她最初没想过李珣会做这样的事,和沈琅一起把人卖了,多跌份,但后来也渐渐回过味来了,即使李珣不说,她也能猜出来。
  但这时候。
  气氛这样剑拔弩张,他们竟第一次没打起来,而是很和平地一起坐在这。
  仅仅是互相呛了两声,很快又收了声,和谐得令人惊讶。
  谢延玉就着李珣的手,又抿了一口茶,
  她刚要说话。
  但也就是这一刻,她感觉到一种被看着的感觉。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刻,她闭上眼,然后就听见脑内传来谢承瑾的声音:“不愿意回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醒来了。
  但此刻,一定是他拿着她的命碟,在和她说话。
  问她这么一句,就好像在问她的意愿一样。
  可是他都拿着她的命碟了,难道不是谢家族老要他将她逼回来吗?
  谢延玉头疼得要命,在心里回应他:“嗯。”
  她说:“我要用折灵尺,这一次用完,这宝物也废了。我不会回来了。”
  话音落下。
  她又听见谢承瑾道:“族老们将你的命碟交予我,请了宗谱,要让你回来。”
  即使闭着眼睛,但她也看不见谢承瑾的模样。
  她的眼前是一片黑,脑中也一片黑,没有任何画面。
  对方的语气很平淡,一如既往,她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样的表情,大概也是与从前一样,面无表情。
  但她知道,因为手上有她的命碟,所以谢承瑾能看得见她。
  能看见她此刻痛苦的模样。
  从决定自己去拿折灵尺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会有现在的情况,她对此的解决方法也并不完美,甚至有赌的成分,就是让李珣去找宗谱。
  她以前并不会这样。
  若要从前的她来评判,她会觉得她现在的做法冲动且鲁莽,而从前的她,会在心中反复计划,直到计划万无一失的时候,再去执行。
  但如今她连死都不怕了,怕什么莽撞呢?
  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等到折灵尺再被定住,她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再拿到它。
  她就只有四年。
  长也不长。
  一千多个日夜,变数很多,永远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能抓住的每一个瞬间都宝贵。
  此刻她手中的筹码不多,连命碟都在谢承瑾手中。
  她没事先构想过要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
  “那你试试罢。
  “看你能不能逼我回来,看我能不能摆脱这控制。”
  *
  是很意料之中的答案。
  谢承瑾竟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她从来不是那么简单会屈服的人。
  他捏着传讯符,眼梢抬了下。
  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着有些愉悦的模样,像一个很淡的笑。
  哪怕是很细微的表情,在他脸上也显得生动起来。
  周围族老们听不见她与谢延玉之间的交谈,见他这样,面面相觑——
  他笑什么?
  “是不是她害怕了,准备要回来了?”
  ——也是。
  害怕也能理解,毕竟只是一个养女,并非什么大能,又如何能跑得脱呢?
  求饶才是常态,才是正常的。
  有族老笑道:“是了。拿折灵尺的时候怕不是没想到,她名字还在宗谱上,命碟在我们手中。要跑?哪里那么容易……”
  然而这话还没说完,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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