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演绎法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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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过来他话中意味,岑绵问:“孟孟和你说的?”
  “嗯。”
  岑绵忍不住腹诽:“这个小叛徒。”
  沈岁寒斜着眼睛睨她一眼,岑绵低下脑袋。她下意识想要回避这个话题。但沈岁寒的目光灼灼,岑绵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躲着他,踌躇许久,她慢吞吞地回答:“因为……我看见了。”
  “看见?”沈岁寒疑惑。
  岑绵点点头:“有一年的情人节,我看见你给姐姐送巧克力,但是姐姐没有收。而且你又说你被喜欢的女孩子拒绝过……所以……哦,对了。那个巧克力后来你拿给我了,你还记得吗?”
  “啊……那件事啊。”沈岁寒好笑地叹了声,望了望天花板。
  他歪过脑袋,忍不住“嘶”了声,对岑绵道:“你说啊,有没有种可能,我让她帮我送给某人,但她拒绝了,叫我自己去送?”
  “哎……?”岑绵愣了一下。
  “嗡”的一声,岑绵的大脑霎时间陷入空白,她反应了许久,才终于绕明白他话中的意味:“所以……那个巧克力……”
  是给她的。
  “嗯哼。”
  “可、可是……你说你被拒绝过啊,我从来没有……”
  沈岁寒斜眼瞟她,语气故作怨念道:“岑绵小同学,你吃了我两年巧克力,我都以为自己要成功了,结果你莫名其妙、义正辞严、态度坚决地说你不要了,那不就是拒绝吗?我脆弱的小心灵可是受伤了很久呢。”
  岑绵脸颊一红,一板一眼解释道:“那、那是因为我觉得,我老吃你送给别人的巧克力不合适,所以才不要了呀,你、你又没说是给我的!”
  沈岁寒无语:“不是给你的,我拿给你做什么?”
  岑绵:“……”
  她望了望天花板:“也是哦。”
  她不肯承认是自己太迟钝,一本正经把锅甩了回去:“可是!你也没有和我说过,是因为情人节才送我巧克力的呀。我以为是别人不要,你才拿给我的,也很合理吧?”
  “咳。”沈岁寒挠了挠头,难为情道,“那种话……当时很难说出口吧。”
  顿了顿,他从兜里翻出一串钥匙链。
  上面是她送给自己的红线娃娃。
  他摊开岑绵掌心,将娃娃放到她的手心中,认真对她道:“那天你给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也知道你当时想说什么,但表白这种事……必须我来做。”
  沈岁寒握着她的手,温热宽厚的掌心覆在她的手上,岑绵脸颊更红了。她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声道:“这种事……哪有什么必须呀。”
  沈岁寒笑了下,目光轻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当然应该我来做,毕竟……是我先喜欢的。”
  沈岁寒对岑绵道:“绵绵,我对师父的感情和对你的感情完全不一样。我和你一样,把师父当做长姐一样感激她、尊敬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感情。你是你,师父是师父,你们从来都是不同的人,谁都无法代替对方。我不会混淆你们,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这样做。我不知道蒋晏山和你说了什么……但你相信我,他的感情并不纯粹,他不值得信任。”
  岑绵愣了下。
  这些天心中的纠结、挣扎、痛苦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梦醒了,原来一切都比她想象中令人感到幸福。
  她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得太
  明显。
  岑绵抿着笑,但那双漂亮的眸子出卖了她。那双漂亮的眸此时盈满了笑意,亮莹莹地望着他:“那……给你个机会,那句话,你先说。”
  沈岁寒愣了下,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我……”
  他咳了一声,耳尖染着滚烫的红意,害羞地把头扭到一边:“哪、哪有人在医院表白的。”
  岑绵被他局促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
  她往他旁边挪了挪,故意凑近他,笑着问:“那你想在哪里?”
  “我——”
  沈岁寒不知所措,好在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他。
  他翻出手机,发现是单位的电话,朝岑绵示意了下:“工作电话。”
  岑绵歪着脑袋,笑盈盈地放过他:“去吧。”
  沈岁寒起身,去输液室外面的走廊接电话,走到门口,像是怕她跑掉一般,特意回过头嘱咐:“你等我回来。”
  岑绵止不住地笑,朝他点点头:“嗯。”
  等他离开,输液袋中的葡萄糖也快打完了。
  岑绵叫来护士,帮她拔掉点滴。
  护士姐姐边收拾用完的输液袋和针头,边笑着告诉岑绵,她刚来的时候她男朋友急得要命,吓得他们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
  两人笑着聊了会儿天,都收拾差不多了,护士才离开。
  沈岁寒还没回来。
  岑绵望了望走廊的方向,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大概是怕影响到别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
  她怕和他走散,干脆老老实实呆在输液室里等他回来。
  忽地,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走到她身旁。
  他戴着口罩,但整个人有一种病态的消瘦,看着有些吓人。
  注意到岑绵探究的目光,他居高临下地望了过来。
  岑绵的目光与他的不期而遇,她以为他是来看病的病人,便朝他礼貌地笑了笑,主动腾出位子。
  男人却像是故意一般,贴着她坐下。
  岑绵的余光扫到他的手腕,上面被什么抓过,留着几道血痕。
  男人朝她微微一笑,忽地,岑绵感到腰间顶上某种锐利的硬物,再深几分,便能刺进她的身体。
  他嗓音低沉,对她道:“别出声,跟我走。”
  第59章 心动系数59%你是artist?……
  岑绵浑身发僵,不敢乱动。
  她压低声音,对男人道:“你别乱来,我和朋友一起过来的。他……”
  男人轻飘飘地笑了声:“你说那个警察?他早就走了。他这会儿应该没有管你的心思,毕竟……”
  男人低了低头,凑近岑绵:“毕竟,他忙着抓我呢。”
  岑绵惊诧地睁大眼睛:“你是artist?”
  男人不置可否,只是问她:“你想不想见你姐姐?我带你去见她。”
  岑绵死死盯着他,她的目光中满是愤怒与憎恨,男人却满不在乎,手上又用力几分。
  “起来,跟我走。敢出声你就死定了。”
  岑绵不敢轻举妄动。那把刀抵着她的腰窝,再深几分就能要了她的命。此时的她,也没有力气反抗,只能暂时听从男人,见机行事。
  她问男人:“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我?”
  男人冷笑了声,语气轻飘飘的:“和你姐姐做个伴,不好么?”
  岑绵扫了眼他手腕上的抓痕,对男人道:“你做事太鲁莽了,现在警方已经有你的dna了,抓住你是早晚的事,你干嘛不赶快逃,还要再杀人。”
  岑绵的话似乎触怒了他,他狠狠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岑绵感受到锐利的刀尖,吃痛地“唔”了一声。
  “少跟这儿废话。”男人嗓音嘶哑,贴在她耳边,“反正都要被抓,多杀一个不是正好?”
  男人炽热滚烫的气息拢在她身边,他的话令她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岑绵努力使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平静下来,她故作冷静地问:“你为什么要杀那些女生?她们和你无怨无仇,都是无辜的人。”
  “无辜?她们无不无辜,只有她们自己清楚。”男人冷哼一声,“再说了,你知道‘a’代表什么吗?不是‘artist’,是‘alpha’,死亡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开始,是新生。我是在帮那些罪恶的女人重获新生。我也不怕死,更不可能逃,我在做我应该做的事。”
  “这么说……你很喜欢阿布拉莫夫斯基?”
  岑绵突如其来的问题使男人愣了下,他啐了一口:“别跟我这儿胡言乱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和我拖时间,套近乎?你们女人就爱用这一套,跟我这儿没用。”
  岑绵微微一愣。
  并不是因为男人猜中了她那点小心思,而是男人根本不知道阿布拉莫夫斯基。
  莫名的,岑绵没有方才那般紧张了。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语气平静道:“我都要死了,总得找点方法让自己转移转移注意力吧?我又生着病呢,万一我太紧张腿软了,你还得拖着我走。”
  男人“嘁”了一声,正好电梯到了,他扯着岑绵往电梯里走,可电梯里正好放了张病床,不大的空间被挤满,男人只能让他们先走。
  电梯刚走,男人便烦躁地不停按电梯键。
  岑绵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的动作。
  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不悦道:“干嘛。”
  岑绵摇摇头:“就是觉得你挺反差的。你之前几起案子处理得非常冷静、干净,没想到你平时这么急躁。”
  男人不以为意地弯弯唇:“什么都被你个小丫头片子猜到了,我还能是artist?”
  “也是。”岑绵点点头,又问,“你应该也是古典油画的爱好者吧?你之前那几起案子,选择的都是文艺复兴到17世纪的经典作品,尤其是第三起案子中模仿的波提切利的《披纱巾的少女》,惟妙惟肖,简直堪称艺术品。”
  岑绵语气漫不经心,故意将画家的名字说错。
  她一边说着,趁男人不注意,手指摸到兜里的手机。
  遇到男人之前,她正在纠结要不要给沈岁寒打个电话询问情况,男人坐到她身边后,她下意识把手机揣进了兜里,此时手机应当还停留在拨打的画面,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摸索着摁下“拨打”的位置。
  男人对岑绵的聒噪感到十分烦躁,手中不由加重力道:“给我闭嘴。”
  岑绵乖乖闭上嘴巴,眼神无辜地看了看他。
  忽地,男人注意到她不知何时揣进兜里的手。
  他冷笑了一声,眼里渗出几分杀意:“和我耍小聪明?”
  他换了只手握刀,抵住岑绵的后背,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兜里,拎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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