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机修厂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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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卫科中午再去好了。
  她先去看看那位女同志有没有帮她还手电筒跟短棍。要是帮她还了,那女同志的事她就帮着遮掩一下。要是没还,那很遗憾,她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那位女同志的名声只能靠女同志自己想办法了。
  至于昨天晚上跑掉的那个男的,应该不难找,昨天那个人后背挨了她一棍,应该有青紫。
  那人的手又被女同志咬了一口,应该有牙印,深浅不好说。
  现在是白天,那人胆子再大,应该也不敢在白天作案。
  维修部。
  就在杜思苦走后不久,徐副组长带着丁总工过来了。
  小何他们去找车斗去了,就剩方师傅一个人站在拖拉机旁边,瞧瞧看看。
  “方师傅,我给你把我们机修厂的丁总工找来了!”徐副组长的语气特别骄傲。
  她说过的话一定是算数的。
  这不,厚着脸皮求也把丁总工给求来了。
  方师傅诧异的瞧了徐副组长一眼。
  这拖拉机都修好了,还要什么总工过来做什么?
  他道:“徐副组长,不用了,我这拖拉机您甭管了,修好了。”
  徐副组长笑着道:“我大早上你就是去找您找人来修车了,您别说气话,拖位机这事咱们机修厂肯定会管的。”她以为方师傅是等久了,有脾气了,又劝道,“您放心,有咱们丁总工在,您这拖拉机都是小问题。”
  徐副组长转头客客气气跟丁总红说道,“丁总工,您帮忙瞧瞧。”
  这个干部怎么听不懂他的话呢?
  方师傅声音一下子高了:“徐副组长,我这拖拉机修好了,现在在试车呢,不用修了,也不用看了!我这会缺一个车斗,测测车的载货问题。您要是真心帮忙,帮我借个车斗过来试试。”
  “修好了?”
  不能吧。
  王老师傅不在,李组长也没回来,这拖位机修好了?
  谁修的?
  徐副组长怎么一点都不信呢。
  “你们这边的小何,跟维修部的年轻人,”方师傅道,“还有一个年轻的小杜同志。”
  小何她知道,王老师傅的徒弟,但是这年轻人还没有出师啊。
  单独干不了修车的活。
  小杜又是哪个?
  这年轻人胆子可真是大啊,要是把拖拉机修坏了可怎么办啊?
  最便宜的拖拉机一台都要小一千呢。
  这些年轻人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
  铁路家属楼。
  杜家老三一早就起来了,冲了个凉水澡,换了衣服就出门还自行车去了。
  还了自行车之后,人就没影了。
  杜家老五昨天晚上没睡好。
  昨天她妈又找了床被褥,铺到上铺了,让表姐于月莺睡。
  上下铺,谁也挨不着谁,挺好的。
  可是这表姐于月莺大晚上的也太折腾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弄得这上下铺吱呀吱呀的响。
  连带着她都没睡好。
  早上起来老五就有意见了,“妈,你不三哥屋那床板拿到我屋,让表姐睡床板吧。”
  省得半夜翻身吵醒她。
  杜母瞅她:“你啥意思,你表姐睡上铺,又挨不着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霸道啊。”
  老五:“我哪霸道了,我又没不让她住,我就是不想跟她上下铺挨着。要不你把三哥那床拖过来,把我这上下铺换过去。”
  杜母不同意:“你哥个子高。”上下铺短了点。
  老五看于月莺过来了,就没再说了。
  她拿了垮包,去上学了。
  于月莺要去给父母送早饭,可她刚才去厨房看了,什么东西都没有。
  “姨妈,早上吃什么?”
  她小心的问。
  “等会我带你去食堂去买点。”杜母问,“昨天从医院带回来的碗洗了吗?”等会要装吃的送到医院去。
  于月莺愣了一下。
  碗是杜家的表弟送回来的,她没动。
  杜母去厨房找了找,打开一看,饭盒没洗。
  她拿出来交给于月莺,“外头有水龙头,你拿去洗一洗。”说完,往自个屋里看了看,这都几点了,老杜怎么还没起来,今天可是要上班的。
  杜母去屋里,一巴掌拍到老杜的身上,“起来去上工。”
  嘴里念叨,“叫你戒酒不肯听,酒这东西又费钱又伤身。”真不知道男的怎么喜欢这东西。
  杜父醒了。
  昨天被老卫灌了半肚子的酒,现在头晕得厉害。
  “糟了。”杜父想起来,昨天好像在老卫家应承了什么事。
  “又怎么了?”杜母沉下脸。
  又有什么事当得了一个糟字。
  杜父不肯再说,只含糊道,“想到了昨天晚上做的噩梦。”
  完了。
  昨天喝酒的时候他糊涂了,竟然答应老卫帮老卫小儿子找个活干。
  还说火车头现在缺个司炉工,司炉工就是给锅炉添煤的。
  这本来是杜父为三儿子找的工作,这找人情找关系就费了老大劲了。他这嘴真欠啊,怎么喝了点酒就把这这工作的事给出去了呢。
  别看司炉工累,以后做久了,可以升副司机,以后升司机也是有指望的。
  杜父决定等会就提瓶酒上老卫家,把酒还了,工作的事只当没提过。
  “孩子妈,咱们家酒票放哪了?”
  杜母本来在翻抽屉的,奇怪了,户口本明明放在这的,怎么找不着了?
  本来找得心烦气躁的,又听杜父问酒票,这一下子就火了:“酒票,你还想喝呢!你兜里有钱吗就买酒!买着干什么啊!”
  “我给老三寻摸工作,我们铁路的,眼看着有戏了,这买瓶酒送过去……”杜父说的是真话,只不过有一半没说。
  找工作的事啊。
  杜母的气色眼看着变好了:“正式工还是临时工啊?”昨天隔壁小刘还孩子们的工作说事呢。
  虽然杜母附和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正式工。”杜父起来了,“临时工能费那么劲吗,又是托关系又是送东西。”
  正式工啊。
  杜母心里乐开了花,“好好好,酒票我记得家里有,我去找找。”不过,说到买酒,又不得不提钱了,“咱们两口存的那一点钱可全在你妈手里,你自己去想办法要吧。”
  她昨天要了一天都没要回来。
  杜父不担心,他妈不是拎不清的人,工作的事还是不一样的。
  “老杜,你看到咱们家户口本了吗?我怎么找不着了?”
  “是不是在柜子里。”
  “我明明记得我放在抽屉里了。”杜母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去柜子里翻了。
  还真找着了。
  有了这户口本,拿到派出所去,她就不信找不到老四。
  杜母把户口本放到兜里。
  杜父出门了,早饭在铁路食堂吃。
  杜母出来,正准备带着于月莺去食堂打点吃的,带到医院去。
  结果没找着于月莺。
  去哪了?
  饭盒还放在桌上呢。
  杜母过去一看,得,还是脏的。
  昨天彩荷还夸月莺这孩子又懂事又勤快呢。
  机修厂,一车间。
  杜思苦没迟到。
  跟余凤敏是前后脚,余凤敏去登记处送包子,江同志不肯要,推来推去费了点时间,后来还是余凤敏把包子塞到江同志的嘴里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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