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苗疆黑莲男配 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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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禾双眸看不见,只剩下一片漆黑,只能感觉到檀玉的手指在颤抖。
  他好像很无助。
  可紧接着,耳畔风声里,传来少年隐隐带着笑意的嗓音,如春日里的清泉,淌过山间。
  “你说,要是被囹圄山主发现仇人之子,亲吻着他心爱的女儿,他会不会发疯。”
  “什么?”乌禾一怔。
  炽热地吻落下,他薄唇在她唇上摩擦,惊讶之际,舌头轻而易举钻了进去,舔舐她的牙齿,勾缠她的舌尖。
  野蛮地长驱直入,不留一丝缝隙,乌禾一时喘不过气来。
  她仰头,被他捉住,一只手握着后脑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加深了吻。
  这是他第一次清醒地吻她。
  纵然是在报复毁了他人生的“父亲”。
  第59章 吻得迷情乱意
  鼻梁在辗转中磕碰,乌禾吃痛地皱眉,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脯。
  “哈……檀玉你别这样……”
  少年揽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紧,把她扯得更近,无视她的话,继续吻她。
  捧在她后脑勺清瘦的手指迫使她昂起下巴,唇几乎是送到他嘴里,被他野蛮叼食,发泄般,凶狠毫无章法。
  双手挤压在紧贴地燥热里,又酸又疼,仿佛要被揉碎了。
  趁着舌头勾缠在一起,乌禾狠狠咬了一口,不属于她的血腥味四溢。
  感觉到对面的人撤离,唇齿一松,她抬手扇了他一个巴掌,在寂静的夜,清脆炸响,试图叫他冷静。
  掌心火辣辣地疼,她打得很重。
  打完,乌禾就后悔了,檀玉阴晴不定,怕他又报复她,想出更折磨人的方式。
  少年偏头,双眸静沉在夜色,薄唇微张轻轻喘气,嘴角一丝鲜血。
  乌禾揉着被挤疼的手腕,先发制人道。
  “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该报复在我身上,你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凭什么要报复在我身上。”
  她被吻得水润红肿的唇一张一合,嗔怪道。
  “你说得没错,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十六年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十六年间你发生了什么。”
  “我也没觉得囹圄山主有多爱我,他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把我送到南诏王宫,我跟你一样都是他复仇的工具,只不过我这只工具一直蒙在鼓里。”
  “若算算账,也是你的爹娘,你的外祖父,还有南诏那些本该捧着你的族长长老们,是他们对不起我的亲娘在先,剥夺她的威信,算计她,害死了她,造谣囹圄山,那本该是我的家,却一朝陨落,妖魔鬼怪化。”
  乌禾讨伐着他们,可眼眶溢出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下。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檀玉,你告诉我该怎么恨,我也好想恨他们,但我恨不起来。”
  她双眸泪眼朦胧,刚从吻里抽离的气息,此刻又上气不接下气。
  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珠。
  檀玉定定地望着她,双眸微眯,“我不报复你了楚乌禾。”
  乌禾怔怔地抬眸,檀玉的眼瞳漆黑幽深,映着她茫然的样子。
  如深渊,吞噬着她。
  少年微微翘起唇角,嗓音如雪,“我们报复他们,我教你怎么恨他们。”
  他紧凝着乌禾,手指还触碰在她脸颊上的泪痕,轻轻擦拭,一步步诱拐着小孩。
  从现在起,这天地间,他和楚乌禾是同一条战线。
  *
  囹圄山主再没有出现在廊桥,乌禾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恐惧他疯魔的复仇,愧疚更亲近于仇人,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父亲。
  所有交织在一起,叫她自己都快疯了,索性不去想,关在屋子里练字。
  笔墨落下,不自觉写出一个檀字。
  她跟檀玉也有好长日子没有见面,自那夜过后,因他清醒时的冲动,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害羞。
  她没有再去找檀玉,倒也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她发现檀玉比她更疯。
  虽然他说不再报复她,但他的话总真假参半,保不齐他又后悔。
  她不去找檀玉,檀玉更不会来找她,也清闲一段日子。
  横竖撇捺,最后在檀字后面加了个木,又揉作一团扔到一旁。
  外面传来嬉笑声,乌禾近日跟院里的侍女混了个半熟,打开门问。
  “有什么好事,快说来给我听听。”
  正好她闲得慌。
  琥珀是个胆大爽朗的姑娘,“姑娘,琉璃想嫁人了,做了个香包,在兰夜节找个俊俏郎君,往他怀里一投……”
  琉璃打断她,“我还没说你,你去年做了好几个,见一个俊俏郎君,就投一个在他怀里。”
  琥珀双手叉腰,“香包就一个,我才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我这样多投几个,总有一个跟我看对上眼。”
  乌禾笑着问,“那后来呢?有看对上眼的吗?”
  琥珀道:“后来看对上眼了两个,打了起来,两个都长得不错,我都不知道帮哪个。”
  “你呀,收收你的花花肠子。”琉璃戳了戳琥珀的脑袋,“听说今年的兰夜节改了规则,以往是姑娘投香包给喜欢的郎君,现在男子可以给喜欢的姑娘送花。”
  琥珀一拍掌,“那太好了,我就可以收很多的花,看更多的男人为我打起来。”
  琉璃无奈叹气,她看向乌禾,“姑娘,你在想什么。”
  乌禾大拇指摩挲着下颚,“我在想,一只手可以收多少花。”
  琉璃一愣,“啊?”
  小公主觉得她在南诏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在囹圄山不得花拿到手软。
  她想起先前仲无明说,兰夜节一定要出去玩玩。
  反正她在屋子里待得无聊,她也没进城看过,只能在苍山上的古王宫,俯瞰整座城镇。
  乌禾好奇问,“檀玉每年也会收到很多香包吗?”
  “少主不怎么过兰夜节,唯一一次是被仲先生拉着去,少主虽然冷冰冰的,但架不住长相好,也有许多胆大的姑娘朝少主投香包,可少主把香包都给仲先生了,于是坊间传言……”琉璃不敢妄议主子,没再说下去。
  乌禾还没听完,追着问:“于是坊间传言什么?”
  琥珀胆大,笑着道:“坊间传言,咱少主有龙阳之癖,喜欢仲先生。”
  琉璃提醒:“琥珀,不可妄议主子,若是被少主听去了,饶不了我们。”
  乌禾听后,捧腹大笑,摆手道:“没事,就算被听去了,有我在,他不敢动你们。”
  她拍拍胸脯,“平日里,我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的。”
  *
  竹叶绿荫下,檀玉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以为是入秋了天冷,没当回事,继续修手中的琴。
  他正襟危坐一方木案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梨花浮雕,慢条斯理勾着琴弦。
  仲无明扇着折扇,走进院子。
  “哎哟,今日城中兰夜节,你还在这修琴,不换身衣裳出去玩?别整日闷在这院子里。”
  檀玉盯着琴弦,拒绝:“我不去。”
  折扇一折,仲无明抖着柄,“你这次必须去,不仅得去,还得给我乖乖地收下香包,不然难以证我清白,真后悔去年强拉着你去城里过兰夜节,把人家小娘子送你的香包都转手给了我,害老子清白不保,现在外面流言蜚语说我一个大老爷们,跟你有一腿,我这以后还怎么追小娘子。”
  檀玉漫不经心道:“正好,你可以追小郎君。”
  “去去去。”仲无明骂道。
  檀玉认真修琴弦,没有再理睬仲无明。
  仲无明见没折,叹了口气,“行吧,我只能自证清白去了。”
  院子里又陷入寂静,竹影斑驳在琴面,随风摇晃,一道影子缓缓升起,覆盖住竹影,影子上的珠钗摇晃。
  檀玉盯着影子,“有什么事吗?”
  乌禾从背后跳出,叹气道:“真没意思,每次想吓你,都能被你发现。”
  檀玉道:“我常年待在黑暗,触觉听觉嗅觉,都要比常人灵敏,很难不发现你。”
  乌禾蹲下,双臂趴在木案上,枕着脑袋看檀玉,“那岂不是我每次来月事,你都能闻到味道?”
  檀玉手指一顿,蹙眉,“你来这,究竟想干什么。”
  乌禾道:“城里过兰夜节,我也想去玩。”
  “那你去。”
  乌禾叹气,“你别忘了,我们还中着两不离蛊,你要是在古王宫,我在城里,那可不好受。”
  “那就别去了。”
  乌禾歪头,揪住檀玉的袖子,“不嘛,我就想去,待在这无聊透顶,我想下城去玩玩,好不好嘛。”
  檀玉调试好琴弦,一声悠扬弦音,檀玉抱起琴起身。
  “好吧。”
  *
  明月当空,华灯初上,五光十色的灯笼恍若游龙,华光溢彩,串连整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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