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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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进了房间后,就一言不发开始收拾昨晚留下来的狼藉的霍予殊,余怀礼轻轻哎了声。
  “予殊哥,不用你搞卫生,我可以叫保洁过来的。”
  闻言,霍予殊只是沉默的擦着床单上干涸的jing.斑,发觉擦不掉后,他便将床单全都拽了下来,包括他们昨晚用的那枕头,一并丢到了洗衣机里。
  “你还想其他人看到你和蒋、那个人留下来的痕迹吗?”
  任谁看一眼,都知道这里曾发生过多么激烈的事情。
  霍予殊的这句话,是伴随着洗衣机开始工作时的嘈杂声音一同响起来的。
  而且这句话说的太低了,余怀礼没有听清,他疑惑的看了眼霍予殊的背影:“什么?”
  “没什么。”霍予殊转过了身,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余怀礼:“我打电话,让他们送新的四件套过来,顺便把精油拿过来。”
  余怀礼:……
  好吧。
  如果霍予殊真的愿意收拾就随他去吧。
  第59章 精油还剩半瓶
  直到送来新四件套的工作人员都走了有一会儿了,摄影师面前的门才缓缓打开。
  霍予殊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稳重模样,眉目间冷淡极了,扣子都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整个人都透着极端保守派的禁欲气息。
  只是……那只黑色的皮质手套上满是滑腻的液体。
  是精油吗?
  摄影师想了想,他好像看到刚刚那工作人员也送了两瓶精油过来。
  “抱歉。”霍予殊语气微微歉疚的说,“忘记你还在外面了。”
  摄影师强颜欢笑:……
  没事哒没事哒!
  他们打工人除了原谅还能怎么办!
  摄影师又看了一眼握着门把手的霍予殊。宽阔的肩膀、高大的身形将留出的缝隙挡的严严实实,摄影师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他摸了摸手中的摄像机,开口询问霍予殊:“那霍老师,我们是现在进行拍摄吗?”
  “现在拍摄吗?你要进去?”霍予殊讲话的语气有些低,他眯了眯眼睛,斟酌似的开口问:“……是不是只要用节目的官号直播就可以?手机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
  顿了两秒,霍予殊淡淡的开口说:“因为我是极端的顽固派,如果你在拍摄的途中有让我觉得不舒服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麻烦节目组理解下。”
  好麻烦、好烦人的顽固派,这群人的事情最多了,他们确实泯顽不灵。
  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啊,他们还是把xing视作洪水猛兽,把贞/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仿佛苦苦未不存在的人守贞似的。
  唉唉,而且到底有什么不能跟到里面拍的啊,总归霍予殊又不会和余怀礼上/床,两人还都是1来着。
  心里这样吐槽,摄影师垮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对的对的,我们当然能理解的……那霍老师,我去问问执行导演。”
  霍予殊等了他两分钟,摄像师没有扛着他的设备,而是交给他一台摄像机。
  “导演说,我们理解你,但是任务卡的内容还是要被拍摄和直播的。霍老师,麻烦您将这个摄像机放在房间里就可以,这是连的我们节目的直播间,啊……需要我帮忙安下吗?”
  霍予殊接过了他手中的摄像机,嘴里不忘拒绝:“不了。”
  临关上门前,霍予殊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微微偏过头对摄像师说:“对了,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尽量不要过来敲门。”
  摄像师又连连哎了两声,答应完,他望着缓缓在他面前关上的门,拿出手机给总导演发了两条消息,先是说他已经把摄像头交给霍予殊了,又问了下有没有连上节目组的直播间。
  半晌后他才得到了总导演肯定的回答,摄像师收起手机,这才准备离开。
  但是刚转身,视线却撞进了一双冷凝的眸子里。
  ……是蒋至觉。
  摄像师心里打了个突突,他还没有见过蒋至觉露出这幅冷冰冰的骇人表情。
  但是又多看了两眼蒋至觉极力向下压的唇角,以及他眼神中的怒意仿佛火山将要喷发似的,摄像师又低头摸了摸鼻子。
  只要和蒋至觉有过接触便能感觉到,平时蒋至觉的性格就特别傲,说话又讨厌。
  可是他现在这幅压抑着怒火的表情,又让摄影师觉得莫名有一点像“正宫”撞到了男朋友和三开房但是又不敢拆穿。
  因为他之前并不是拍余怀礼蒋至觉和霍予殊贺莱他们,他拍的一直都是柏玉他们。他本来还以为这几个人的修罗场是为了节目效果演出来的,没想到他们是来真的啊……
  嘶,怪不得这四个人的摄影师聚在一起的时候,都能唠上一晚上。
  蒋至觉的视线慢慢从摄像师的身上移开,落到了那扇紧紧闭着的门上,仿佛能透过这扇门看见里面的景象似的。
  他攥了攥拳,语气平淡的问:“霍予殊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摄像师挠了挠头,思考了两秒后,还是耿直的对他们少东家实话实说了。
  “霍老师刚刚让我对旁人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去敲门打扰他们。”
  旁人?还不要打扰他们?
  蒋至觉眯了眯眼睛,平静的点了点头。
  见蒋至觉没有再开口问他的意思,摄影师轻轻呃了一声:“……小蒋总,如果您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蒋至觉又点了点头。
  下楼的时候,摄影师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蒋至觉一眼,他正靠在二楼的栏杆,就怔怔的盯着那扇门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这幅场景,蒋至觉看着很像是以前那种影视剧里被迫“熟睡”的丈夫。
  *
  液晶电视上正安置着刚刚摄像师送过来的摄像机,正兢兢业业的记录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黑色的皮质手套完全覆盖在了余怀礼的肩膀上,轻轻揉捏了两下后,又顺着脊椎骨慢慢滑下,宽厚的大手在余怀礼的后背上不轻不重的揉按着。
  余怀礼正赤着上半身趴在枕头上玩手机,直到霍予殊好几次经意或者不经意的摸过他的后腰时,他偏过头,看向似乎在给他认真按摩的霍予殊:“予殊哥。”
  霍予殊的动作顿了顿:“嗯?”
  余怀礼轻啧了声说:“别摸了。”
  虽然他腰腹那里并没有什么痒痒肉,但是霍予殊总是似有若无的摩挲过他的腰窝,还自以为手法很隐蔽。
  歪头想了两秒,余怀礼又开口说:“有些凉。”
  霍予殊的目光落在余怀礼后背上已经涂抹均匀的精油,他的手心滚烫,那黑色皮质掌心的位置也滚烫。
  但是霍予殊却莫名明白余怀礼说的有些凉是什么意思。
  他是在说自己摸他摸的太肆无忌惮了。
  “……抱歉。”霍予殊将同样沾染了精油的手套取掉了,“我刚刚没有注意到。”
  余怀礼含糊的唔了声:“没有关系。”
  “余怀礼,你可以转过身试试看。”霍予殊的指尖轻轻没入余怀礼腰窝处松松垮垮的睡裤上,“我会点全身按摩。”
  “可是这是哥刚换的床单。”余怀礼皱了皱眉说,“而且我的后背都是精油哎,会弄脏的吧。”
  霍予殊说:“不会。”
  而且就一条床单而已,脏就脏了。
  想到这儿,霍予殊又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他想到了那条被自己扔进洗衣机里的床单,上面还有不知道是谁的东西。
  霍予殊猜测,那应该是蒋至觉的。
  昨晚蒋至觉发的视频,他看到蒋至觉出镜就忍不住直犯恶心,但就像自虐似的,那条视频被他反复的观看过很多次,连一些小小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
  比如每次余怀礼全部都进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就会变得有些……奇怪。然后屏幕外他的身体就也会跟着变得奇怪起来。
  比如两人从始至终都并没有戴着那东西,余怀礼的东西悉数都被蒋至觉吃了进去,并没有露出来多少,根本不会染到床单上。霍予殊无可避免的感觉到一阵呕意。
  ……
  观看视频的过程是两种生理反应反复拉扯的过程。
  看到蒋至觉就想吐但是看到余怀礼爽到的时候他也会爽,颅内爽过后,随之而来的竟然是无限蔓延的不甘心……
  他只是隔着屏幕,真正让余怀礼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正躺在余怀礼的身下、骑在余怀礼的身上。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
  所以在碰完那条床单后,又在想到了那层可能性后,霍予殊就厌恶的将那碰到那床单的手套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他看到了垃圾桶还有一盒未拆封的套。
  为什么没用呢?是余怀礼不想用还是?应该是余怀礼不想用吧。
  虽说余怀礼总是一副无害的模样,看起来在一些事情上的态度非常随意,好像他们怎么做都可以,但霍予殊知道,这都是余怀礼的默认,他不想做的事情,是怎么都不会让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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