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严弋眼疾手快,捏住谢瑾宁的下巴吻了上去。
  微张着的唇缝成了准许进入的证明,叫他轻而易举侵入那方令人魂牵梦绕之地。
  乍一进入,长舌便如鱼得水,自发缠住软颤舌尖,将剩余声响,与涎液一同吞咽。
  但起初的那半声,仍是引起了些注意。
  耳廓微动,捕捉到远处木门吱呀的严弋倏地抬眸,摸索到床榻间的瓶塞,手腕轻动,屋内顿时陷入昏黑。
  脚步声愈近。
  离房门还有十步,厚舌丝毫未离,反而进得更深,在那幽香檀口中作乱,搅出啧啧水声。
  五步,药香混着苍术香,在两人紧贴的肌肤间蒸腾。
  三步,圈住根部的手指蓦然收紧。
  “瑾宁?”
  浸透关切的呼唤穿透门扉,惊散满室热雾,也驱散些许颅中雾蒙。
  谁在叫我?
  清泪沿着湿红眼尾滑落,谢瑾宁喉头咕哝一声,试图将侵入者推出。
  可舌根已被吮得酸软,微弱的反击像是迎合,被卷入更深层次的勾缠。
  后颈也被包住,阻断后撤的可能。
  “严,唔......”
  汗湿胸膛隔着麻衣厮磨,椒果愈发红艳,酥麻在体内各处流窜,被堵在喉间的呜咽化作热气,尽数渡进对方唇齿。
  他又亲我。
  好过分。
  可是,又好舒服……
  “叩叩。”
  极轻的两下敲动如警钟,猛地撞击在谢瑾宁即将溃散的心神间。
  “!”
  原来不是幻觉,真的是爹在叫他。
  “阿宁,你睡了吗?”
  问讯再度响起,口中之物仍在肆虐,谢瑾宁用尽全力闭合牙关,颤着手将人推开。
  分离的肿红双唇拉出一道夹杂血色的银丝,他却顾不得去看严弋,死死盯着木门,生怕谢农推门而入,撞见这不堪一幕。
  心脏几乎快从喉咙里蹦出来,过于紧张,谢瑾宁甚至忽视了身体的异样,直到仍盘在严弋腰间的腿侧与那处,同时被不轻不重地一捏。
  湿热吐息游走在耳际,“放松些,否则更出不来了。”
  “你怎么还……”
  谢瑾宁转头,尾音瞬间淹没在更深重的吻里。
  “可是魇着了?”
  迎着月光,垂眸姿态叫他看清了那搭在男人腰间的濡湿亵裤,和被汗津津的手掌握住之处。
  大脑轰地一下,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大片更为艳丽的桃花汛却从脖颈漫开。睁大的眸中,秋水被野兽闯入,波澜不止。
  爹还在外面呢!
  长驱而入的舌压住舌根,胸口闷痛之际,严弋突然加速上移,带着粗茧的指腹精准地、重重地碾过玉蕊。
  “唔——!”
  骤然炸开的酸麻直冲天灵盖,少年眼眸上翻,绷成满月的腰肢在男人臂弯里折出惊心动魄的弧。
  门外脚步声终于远去。
  严弋缓缓直起身子。
  心神与外力的双重刺激,效果更是立竿见影,仍在抽搐痉挛的小腹,腿根,和麻衣间的如絮团般的玉髓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仍处于余韵中的少年瞳孔涣散,意识像是随着玉髓一同出了躯壳。
  严弋抚摸着他的脸颊,屈起的指节将被带出小半的红软送回唇间,擦掉他唇角晶莹,又托住腰.-臀让他坐起,靠在自己胸口。
  流泻的青丝挡住了他大半张脸,从严弋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靡红微张的唇,和印着浅浅指印的下巴。
  “你受罪了。”
  雕刻过程中的匠人需屏息凝神,严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热汗,大脑突突胀得发疼,却不敢再用粗糙砂纸触碰。
  不知回过神来的谢瑾宁会如何反应,也不敢深思,但已至这一步,他于情于理,也该担起责任。
  手一下下拂过脊背,直到掌下紧绷的躯干再度软绵。
  “其实……”
  喉间滚着灼烫岩浆,严弋抬眸看向远方,哑声道:“今夜是我有错在先,也存了不该有的私心……不,也不只是今夜。”
  “我骗了阿宁,不止一次。”
  “不知穴道是假,拭泪是假,那日在麦田,以为梦中也是假......是我想看你,想吻你,与你日日在一处,交颈而眠,亲密无间。是我,心存妄念,罪孽深重。”
  “想做你兄长,是假。想对你好,却是真。”
  拇指无意识摩挲颈后凸起,感受着他的颤抖与无力,“现在想想,许是在你被抱着回村当夜,越过门槛被角滑落之时……”
  声音顿住,严弋深深吸气:“便种下了果。”
  “……”
  怒也好,恨也好,终归是他该承受的情绪。
  可为何是沉默呢?
  谢瑾宁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用力抓挠,也只是在他侧颈留下几道浅浅血痕,将将破了皮。
  却在听不到回应之时,化作尖刃刺穿皮肉,将他的脏腑割得鲜血淋漓。
  太阳穴突跳,严弋闭上眼,道:“是我辜负你的信任,心存妄念,做出那些混账事,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可若重来……
  他喉结重重一滚,“我大抵还是忍不住的。”
  窗外忽地吹进冷风,严弋扯过中衣,覆上那如霜脊背。
  “我也怨过。”
  头颅垂下,鼻尖埋进散着浓香的青丝,“我怨那日冲动伤了你,害你发热,怨没能及时赶到,才让你陷入危险境地,再度受伤......”
  尾音碎在颤抖的喘息里,掌心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疤,竟也崩裂开来。丝丝缕缕的血液像是从掌心钻出的红绳,要将谢瑾宁一圈圈缠绕。
  “阿宁,我想你也应该有所察觉,那时才会忽地对我冷淡。”
  只是冷淡,对他视而不见,严弋的心脏便阵阵抽痛。
  那若是……
  恨呢?
  恨他心怀不轨,以兄长之名,行龌龊之事。
  钻心剜骨的疼痛在体内爆开,严弋咬着牙,沉沉喘息几声。
  他双眼赤红:“如今想想,被你厌恶,竟是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窗外倏地狂风大作,吹得枝叶扑簌,落叶甚至沿着缝隙飘进屋内,颓败着坠落。
  一片冷寂之中,严弋忽地低笑出声。
  “……我明白了。”
  却比哭还难听,“来得急,我未带匕首,容我去取。阿宁,等你缓神,要杀要剐……”
  “我都受得住。”
  他环住谢瑾宁肩背,微微用力让人直起身子,想将他放于床上平躺。
  怎料刚一分离,少年便发出细碎呓语,又靠了回去
  严弋蓦地僵住。
  良久,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中,他缓缓低眸,指尖挑起几缕长发。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凝着春华桃灼的玉面。
  还噙着泪的眸子紧阖,似是觉得冷了,春色还为未褪的眉眼间,秀眉微微蹙着,嘤咛着往他怀中又钻了钻,本能地寻找热源。
  颊肉在挤压下堆起,眉心却渐渐松缓了,呼吸清浅,看着竟像是睡熟过去。
  “……”
  过了半晌,又是一声长叹。
  似是不甘,又似如释重负。
  “睡吧。”
  ……
  【if线加字ing】
  【如果谢瑾宁没有被换,那他就是河田村土生土长的小村姑一枚。幼时生了场大病,身体不算好,谢农周芳宠他得紧,也不让他下地做农活,谢瑾宁便养出了一身与其余村人不同的雪白皮肉。李老太也喜欢他,给他做了不少漂亮衣服,打扮起来就更好看了,是远近闻名的村花。
  某天去河边玩水,意外发现一个大块头倒在河边,小村姑宁宁吓了一跳,怕那是个死人不敢靠近,在远处拿树枝戳戳。那人轻轻动了一下,又被吓得撒手就跑,好半天才含着包泪回来了,鼓起勇气去扯,想把人弄起来。
  结果那人太重,宁宁力气又不大,抱着只胳膊努力半天,除了把自己衣服打湿大半,又累得小脸通红气喘吁吁以外,那大块头半点都没给他扯起来。
  后来还是那大块头自己清醒了,黑沉沉的眸子盯了宁宁半天,才在他“去我家上些药吧”的邀请下点点头。
  结果就是引狼入室,当晚就被这大块头在神志不清时欺负了,把他搂在怀里,任他怎么挣扎,用脚踹用牙咬都不松开,反倒被堵住了嘴,一点求救声都发不出去。】
  】
  第52章 亲近
  融融日光中,谢瑾宁悠悠苏醒。
  意识还有些混沌,他撑起身子时眼仍微阖着,慢吞吞伸了个懒腰。
  日光带着暖意透过窗棂,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更添温软柔和,抬手时,敛在中衣内的腰线隐隐可见,纤细内收,仿佛一手就能牢牢握住。
  呆坐了好一会儿,谢瑾宁才掀开眸子,氤氲着水汽的漂亮琥珀瞳仍清澈,如一汪潋滟秋水,仔细看去,眼尾眉梢间却多了些微妙的变化。
  水面恍若飘着朵朵被风吹落的春花,叫人移不开眼。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