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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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赢谁输,没一个结果。万珍珠干嘛去招惹麻烦。
  特别是亲爹还是天子心腹的情况下。万珍珠得中立。
  虽然“中立”二字是牌坊。可牌坊嘛,既然立起来,那就得遵守。至少表面上得遵守。
  只是万珍珠又想到三皇子一直养在洪福帝膝下。
  因着这一位实际的皇长子存在。
  王贤妃的地位有一点特殊。谁都懂,三皇子在洪福帝一位天子的心中地位不同。
  比起四皇子,三皇子的前程更光明。更让人幻想啊。
  “……”万珍珠沉默片刻。
  “不巧,我近日不耐热,中暑,病了。”万珍珠给自己寻一个理由。
  “我写书信一封,向荣恩伯府致歉一回。”万珍珠吩咐一句。
  不止吩咐,她还真写信道歉一回。那甚的赏荷宴,她就不参加了。
  万珍珠要闭府谢客。
  不止荣恩伯府的宴,她不参加。旁的什么邀请一样,万珍珠全部谢绝。
  说是养病,不如说,万珍珠更想站岸上吃瓜看戏。
  至于自己登台
  参演?万珍珠一点也不想当耍猴戏的猴。
  万珍珠闭门谢客,只道自己病了。
  真病假病?这不重要。她的态度很重要。
  当然,一般二般的人也不会上门打扰。唯有林江郡主,这一位一直跟万珍珠走得近。
  于是林江郡主带着补品药材登门拜访一回。
  说装病,万珍珠当着林江郡主的面,那也继续装着。
  做戏做全套,这道理,万珍珠太懂。
  “妹妹病了,可严重不?”林江郡主瞧着躺榻上,还是抹了一层脂粉的万珍珠,关切的问一回。
  “一点子小毛病,不过是乏暑了。”万珍珠请林江郡主落坐。
  “待转凉些,等秋日到来,应会无恙。”万珍珠笑一笑,一笑,那脂粉都是卡粉了。
  瞧着这般模样的万珍珠,林江郡主头疼。
  “妹妹病了,也不必抹了太多脂粉。瞧着是气色好些。可到底是脂粉味太浓,让妹妹养病时,这鼻子得遭罪了。”林江郡主劝话道。
  “……”万珍珠沉默了。
  “听姐姐的,下一回,我不抹粉。”万珍珠应道。
  “要说妹妹这一病,也是可惜。”林江郡主提一点镐京都的趣事。
  万珍珠就是听一听。
  这一回,林江郡主来一趟,还留下不少的补品。尔后,方才告辞离开。
  林江郡主一走,也就次日。万珍珠得着新消息。
  还是义兄宋三德差人递的话。
  宫廷里的亲爹吩咐,让她好好养着,闭府闭门。
  不止万珍珠不让出门,就是亲娘也一样。近日不要出门参加甚的宴会。
  浑江郡主府内,小花园里。明明夏末,将是初秋。
  荷要谢,菊花将灿烂盛开时。
  牛二囡与女儿对坐,二人赏花园景致。同时,也是煮茶品茗。
  仆从被打发走,远远的,也不必近前侍候。
  牛二囡问道:“我儿,可听着你爹说一说,这近日究竟要出什么大事?”
  明码讲话,让府里人不出门。这是牛二囡头一遭给遇上。她心里免不得惴惴不安。
  “娘,您相信爹爹。爹爹有本事,自能护着府上。外面风云变幻,府上一定会安然无恙。”万珍珠安慰一番。
  见亲娘就是想问一个明白。万珍珠搁下手中捧着的茶盏。
  万珍珠说道:“至于具体发生什么大事?我也不知。”
  “……”牛二囡眼神失落。
  瞧着在亲闺女这里问不出一二三四五,牛二囡心里痒痒的,她好奇啊。
  “只不知,也能猜测一些。”万珍珠指一指皇宫的方向。
  “有贵妃德妃二位出事,又有朝堂上大批的贬官抄家之事。娘,这说明什么?大风暴要起来了。有人不止要落水,更可能被大洪水淹死。”万珍珠实话实说。
  至于谁活谁死?这一点嘛,万珍珠只等结果。
  反正有亲爹做靠山,万珍珠相信昭阳宫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至于朱氏一族?万珍珠相信荣恩伯府的人,那比万珍珠还心细,肯定盯的紧。
  毕竟朱氏一族有四皇子,荣恩伯府有三皇子。
  关乎着未来几十年,乃至百年富贵。荣恩伯府岂能容忍了四皇子的背后有巨力支持的存在。
  能挖坑埋人时,想必荣恩伯府一定乐意至极。
  这里面的水深,万珍珠怕把握不住。她就等亲爹添一添水,瞧一瞧,有多少觉得自己是善泳者,尔后,溺于水。
  大赵朝,燕京都,内城,赵宅。
  赵济世在下棋,不,应该说在自家的棋盘上布子。
  “大赵、大吴……”赵济世布了子。
  “燕京都内,交战双方,调兵……”赵济世在念着调兵二字时。
  赵济世想着近日朝堂上的大动作。赵济世的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近日,好些世家世族的子弟去了南边。有人想建功立业。
  不,或者说有人得了天子恩赐。不止如此,鲁王最近的动作很少。
  少的太安静,少的让赵济世这一个属下都怀疑。
  鲁王是不是真安份守己?
  可在调兵一事上,赵济世又瞧出来一些事情。
  鲁王的支持者,这一位的亲舅舅与亲姨丈等人,那被大赵天子调出了燕京都。调往了南边。
  鲁王的势力瞧着在削减,从京都,到地方。
  一边弱了,一边强了。
  这是表面上的事情。赵济世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兄弟们。
  明明在燕京都的军营里做基层的小武官。如今,大家伙都在升职。
  不止升职,还是调离了军营,在往禁军里调。
  那些禁军被调走的,多数是世家世族的姻亲旧故。
  对,这些被调走的是底层。
  高层,还是世家世族在盘固着要职。
  可管大头兵的,从来不是高层。中坚与底层,那才是一一管了大头兵的头领。
  赵济世发现,他和兄弟们都在禁军里当差了。
  虽然他们都有上官。可他们织成了一张网。
  这一张网里,不止是赵济世和他的结义兄弟。
  赵济世在鲁王跟前当差久远。他还瞧着一些熟面孔。
  又或者说,一些不太熟的面孔。行走四方,赵济世的人脉广博。
  有些人,赵济世不认识。可有些人,赵济世摸过底。
  熟面孔里,摸过底的。那些人跟鲁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禁军很大,禁军很小。
  大在于人数,要护卫宫廷。小在于,禁宫的职责只是护卫皇家与宫廷。
  连皇城,还有左右军在管控。禁军,只是天子亲卫营。
  这等天子的亲卫营,鲁王在蛀空。上层不变,下层在变。
  中层嘛,变得很少。
  赵济世只是禁军里的中层。他不起眼。或者说他是摆明面上的,鲁王的心腹。
  可暗地里,赵济世在观察。
  赵济世知道的,他在禁军里结的网,很小很小。小的,可能是一个小结点。
  鲁王的野望,在这一刻,让赵济世摸了脉。
  “很好。”赵济世呢喃二字。
  鲁王没野望,赵济世才要伤心。鲁王有野望,赵济世很开心,他的心头,火在熊熊燃起来。
  大赵朝,燕京都,皇宫。
  鲁王刚见过君父,在君父跟前,鲁王李明弘还见着得宠的弟弟。
  枕边风的威力,鲁王是瞧见了。
  谁让原来的齐王继妃成了如今的中宫皇后。
  鲁王生母早逝,这是缺陷,大大的缺陷。
  因为鲁王李明弘在宫廷内苑里,真没人替他吹了君父的枕边风。
  鲁王已经结交了一点宫廷内苑的人脉。可惜,不足用。
  或者说在中宫皇后面前,还不足用。
  时间太短,寻了合适的人手嘛?难,很难。
  中宫皇后可不想给自己儿子拆台。倒是给鲁王拆台,大赵的皇后很乐意。
  出了皇宫,坐上马车。
  鲁王闭上眼睛,他在思考一些事情。待回王府后。
  鲁王唤了幕僚议事。
  “南边起风,风起了,雨来了,何时当雷霆一击?”李明弘问了幕僚。
  什么雷霆一击,不用多说,懂得?都懂。李明弘见势来,他准备动手了。
  “王爷,您请过目。”幕僚呈上奏本。
  应该准备的,应该筹划的,鲁王府早在暗中进行。
  目前嘛,不过是等着鲁王的一声吩咐。
  看过幕僚的奏本,鲁王李明弘轻轻颔首。他拿过奏本,再是多阅读一回。
  尔后,李明弘烧了奏本。他道:“先聚人马,本王要明大义。此,当仁不让,开一回先河吧。”
  鲁王要开什么先河?当然是大赵朝的神武门继承法。
  神武门,禁军守的宫门。如今,守门小将是李明弘的心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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