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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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不知道该无语皇帝废物,还是该赞叹容渊高绝的手段了。
  想起之前她的计划是利用老皇帝插手朝堂,若是被容渊察觉,若是他对她如对原主那般冷酷残忍……
  姜昕没忍住脊背泛起寒意。
  她从未遇到过这么可怕的对手。
  先前容渊对她的强迫,她觉得挺屈辱的,现在,她又诡异地多了一丝庆幸。
  不能否认,容渊忽然长出来的恋爱脑给了她更充足的生存空间。
  姜昕心里沉闷得厉害,表面却依然轻声细语地安抚被儿子搞破防的老皇帝。
  老皇帝感动得眼泪汪汪的,“还是爱妃最好了。”
  姜昕敷衍地“嗯嗯嗯”,拿出了虚云观出品的“仙丹”哄着老皇帝吃。
  皇帝服了“仙丹”后,只觉得龙体一阵舒泰,先前在金銮殿上被太子气得头疼胸闷的症状一扫而空。
  他昏昏欲睡,“仙长果然是得道高人,炼出的仙丹真是不错。”
  姜昕温柔轻笑,“皇上是天子,就算是仙人,也要尽心助您龙体康健,长寿无疆。”
  老皇帝被爱妃哄得更舒坦了,很快就沉入长生不老,弄死太子,四海臣服的美梦中了。
  姜昕眸中划过一丝冰冷的讥诮。
  皇帝有多昏庸无能,姜昕非常清楚。
  登基后,他纵情声马,屡次大兴宫殿,劳民伤财,被文官集团忽悠得自以为是盛世明君。
  当年若非老皇帝宠爱容赫,打压武将,导致泄露军情,怎么会有镇北侯府的惨剧?
  这些年,若不是有容渊力挽狂澜,这昏君说不定早就成为亡国君主。
  即便姜昕再烦容渊的纠缠,却也从不会否认他的能力和功绩。
  所以,对看似宠爱她的老皇帝,姜昕喂起“仙丹”来也是毫不含糊的。
  她站起来正打算离开,一转身却撞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熟悉的幽幽冷香让她怔了怔。
  还没等她开口,唇瓣就被堵住了。
  姜昕一惊,挣扎着避开他的亲吻,男人有力的手臂却紧紧箍着她的腰肢。
  “太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放开!”
  容渊垂眸,绮丽的眉眼染着冰冷的煞气,犹如杀人不眨眼的修罗,气势逼人。
  明显是被她坐在皇帝床边的温柔模样给刺激坏了。
  “孤费尽心思,卑微讨好,都换不来你一个笑容,对老头子,你却总是笑靥如花。”
  姜昕:“……”
  她还喂老皇帝吃“仙丹”,那他要吃吗?
  姜昕根本不怕他阴沉的模样,没好气道:“我是皇上的宠妃,对他笑怎么了?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对你笑?”
  容渊周身气息冷得都要凝成实质了,“你是真要逼孤现在就拧断皇帝的脖子?”
  姜昕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你又发什么神经?”
  他自己想弑父就去,把罪名扣在她脑袋上是想恶心谁?
  容渊却以为她是在为老皇帝吼他、凶他。
  他到底是有哪儿比不上老头子的?
  只要她愿意对他笑一笑,他有什么是不能给她的?
  容渊墨黑的眼眸凝聚着风暴,被她冷漠排斥的样子再次刺激到了。
  他忽然掐住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红唇,吻得极为凶狠,恨不得将她真的吞吃入腹,好让她再也不能离开他了。
  姜昕眼尾冒出生理泪珠,几乎呼吸不上来,胸腔空气被夺去,身体无力地软了下来,只是心头火焰却烧得极旺。
  他亲爹睡在旁边,他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轻薄她?
  姜昕都不敢想象,要是皇帝此时睁开眼,会是怎样恐怖的修罗场?
  可惜她对常人来说算得上可怕的力气,却轻易就被他镇压化解。
  到底再强悍的神魂也受限于身体。
  更何况容渊原本也非常人。
  容渊毫无顾忌地闯入她口中肆意掠夺,将她整个人嵌入怀中,炙热的手掌熟练地寻着她的敏感处。
  那夜迷离缠绵让他对情事无师自通,也早已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处。
  第四百五十章 太子爷他认错了吗(19)
  姜昕控制不了本能,却气得要命。
  在她的外衫被他扯落,袖子滑落香肩,滚烫的吻落在锁骨间时,姜昕仰着头轻喘,绵软的嗓音说不出是愤怒还是羞涩。
  “容!渊!”
  疯子!疯子!
  姜昕都不敢回头去看皇帝有没有还在睡?
  与她相反,容渊却恨不得皇帝醒来。
  让他亲眼看看,她在自己怀里承欢,她是他的!
  老头子这蠢货什么都不是。
  可容渊到底不敢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他知道,如果真把她逼太紧,她是真的会毁掉她自己,这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代价。
  容渊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平复着失控疯狂的占有欲,眼底染上点点苦涩,哑声道:“你也对我笑一笑好吗?”
  姜昕半点都不想对他笑,只想把他抽飞。
  这神经病好好的上位者不做,非要搞什么痴情疯批人设,让她恨不得给他脑袋开瓢,控干里面的水分。
  “你疯够了就放开我!”
  姜昕只觉得腰都要被他勒断了。
  “不放。”
  在朝堂上强悍霸道的太子此时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只想要占据她更多的注意力。
  “让你继续当那什么见鬼的熙贵妃已经是孤的底线,你要再对老头子那么温柔,孤真的会一片片刮了他的。”
  男人用最委屈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语。
  姜昕:“……”
  她面无表情地说:“太子殿下,你现在照过镜子吗?有没有看到你变成什么扭曲模样了?”
  容渊痴恋地蹭着她的脖子,跟有肌肤饥渴症似的,“孤知道。”
  但他没法改,也不想改。
  她不爱他,不给他机会,没关系,他爱她,他就算强扭,也要把两人死死绑在一起。
  他抬头,幽深的瞳眸像无底深渊,疯狂地要把她吸入进去,语气却温柔得滴水,也诡异至极。
  “等有一日,你不需要孤的权势了,再也受不了孤了,就直接杀了孤吧。”
  死在她手里,亦是他最幸福的归宿。
  姜昕头疼欲裂,心脏仿佛被两股力量撕扯着。
  原主惨烈的过去,她独属于自己的情感……
  姜昕难受得控制不住 情绪,厉声质问他,“早知有今日,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但凡他那时对原主别那么冷酷无情,他们何至于此?
  容渊脸色白了白,喉咙发涩。
  他又何尝不后悔?
  “昕儿……”
  姜昕闭了闭眼,忽然用力推开他,直接离开了乾清宫,不想听他任何的道歉和忏悔。
  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原主已经没有了。
  她就算再利己,但占据了原主的身份,就是承担了她的因果和过往。
  再如何,她都没法心无芥蒂地跟一个曾害过“自己”的人谈情说爱。
  容渊看着她决然的背影,脚步踉跄,倏而呕出一口鲜血来。
  “殿下……”
  林公公一进来就见到主子单膝跪地,吐出血来,慌忙上前扶住。
  他刚想喊人叫太医,容渊却只直勾勾地看着姜昕离开的身影。
  细密的疼痛爬上心头。
  只是,只要她还在,他就不允许自己腐朽坍塌。
  累世的执念就算让他再疯狂扭曲,也拼命想要维持人的模样,抓住任何一丝留在她身边的机会。
  “孤交代你办的事情做好了吗?”
  林公公看着殿下额角暴起的青筋,仿佛随时要化为非人模样,心疼又恐惧,没胆子劝半句。
  殿下显然已经为贵妃娘娘着了魔。
  旁人说什么都没用的。
  “灵山寺的长明灯已经供奉好了,奴才以您的名义请了慈恩大师日日为其诵经超度。”
  前些日子,殿下亲自做了盏长明灯,吩咐他拿到佛寺去供奉。
  他不知道殿下要为哪位逝去的亲者祈福,他也不敢问。
  容渊垂眸,“那就好。”
  想到她刚刚红着双眸的质问,他失魂落魄地呢喃,“如果孤从前帮一帮她就好了。”
  就算不娶,他照拂几分,那样今日她就不会这么恨他了。
  他们怎么会咫尺天涯呢?
  林公公不敢问殿下说的是谁,只能自欺欺人地安慰道:“殿下别着急,娘娘只是一时没法放下过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日,娘娘必定能明白殿下的心意。”
  容渊明知不可能,却还忍不住抱着一丝侥幸,“她真的会接受孤吗?”
  “一定会的,殿下不是已经让人接蓝公子入京了吗?镇北侯府是娘娘最挂念的亲人,到时候娘娘肯定会念着殿下的好,心软下来的。”
  容渊晦涩漆黑的眼底浮起一丝光,“多派些人保护蓝靖宇,谁敢阻拦冒犯,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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