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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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羽风看着今晚的江川漓,心里感叹:好可怕的Alpha!
  易感期时本就容易狂躁,身体里的血液兴奋躁动,所以才需要Omega进行安抚。
  今晚的比赛要是再进行下去,真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
  不行!
  他必须阻止这场比赛!
  “我去上个厕所。”他转身跑离了人群,悄悄拿出手机打电话,他拨通了110,道:“警察叔叔,我要报警,这里有人聚众斗殴。”
  ……
  季羽风回到球场后,拉着毕皓凡,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去把车开出来,咱们准备好开溜。”
  “啊?不看比赛了吗?”
  “这比赛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你照我的话去做就行,在路口等我,我等会儿把江川漓带来。”
  “……好。”
  毕皓凡刚走一分钟,外面就响起了警笛声,人群慌乱大叫:“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好像是朝我们这儿来的。”
  凌北刚输了一颗球,脾气暴躁地吼道:“叫什么?老子在这儿打球,又没打人,来他的,不用管。
  凌北不怕,但其他人是怕的啊,大家都在四下奔逃。
  “跑什么?都不准跑。”
  “凌哥,我上次才去警察局罚了站,我不想再去了呀。”
  “凌哥,我也不想去,我爸会打死我的。”
  季羽风在这时冲向了江川漓,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跑,他们跑到了路口,毕皓凡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季羽风先坐了上去,叫江川漓上来:“快点。”
  江川漓看了眼他们两个,不情愿地跨开长腿坐了上去,道:“太挤了。”
  季羽风说:“忍忍吧,我们先离开这里。”
  警车开了进来,场面一度混乱,毕皓凡骑着车,快速远离了这个喧嚣的地方。
  摩托车驶出了暗巷子,来到了灯火通明的大马路上,这辆车子坐三个人确实有点打挤,尤其是对于夹在中间的季羽风来说。
  坐在最后的江川漓突然靠上了他的背,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季羽风面色惊变,这……这……这……合适吗?
  毕皓凡还在呢!!!
  前面的毕皓凡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赶紧道:“喂,江川漓,你干啥呢?当我是瞎的吗?”
  江川漓闻言,说道:“我都快要悬空了,掉下去你负责?”
  “那你下车去,自己打车回去。”
  “行……季羽风,跟我一起走。”
  毕皓凡道:“你走就走,叫季羽风干嘛?我会送他回去的。”
  江川漓说:“因为我们住一起。”
  车子骤然停下,毕皓凡回头惊声问:“你说什么?你们俩住一起?”
  季羽风忙不迭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邻居,住得近,但不是住一起。”
  “这样啊……”
  毕皓凡被吓了一跳,重新启动车子,骑向了跨江大桥:“那我送你们俩回去。”
  季羽风其实想说要不然他还是去打车吧,但江川漓却没有要下车的打算,还说了句:“谢了,毕同学。”
  毕皓凡说:“你老老实实坐好,别TM摔下去了。”
  “我会的。”江川漓的手往里收拢,把季羽风严严实实地环抱住了。
  坐在中间的季羽风如坐针毡,心道: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干脆你俩坐吧,我下行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凌晨的夜晚还是那么的璀璨,江面上倒映着五彩缤纷的灯光,江风驱散了热气,空气里终于有了一点凉意。
  山城的夏天是出了名的热,闷热干燥,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温度才会降下来一点。
  一路上三个人都沉默是金,像互相不认识一样。
  季羽风看看夜空,看看江景,想找话来说,最终还是闭嘴了。
  他实在无法忽视腰间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还有与江川漓紧紧相贴的部位,他可以感受到江川漓身体的热度,滚烫得让他害怕。
  此时此刻的江川漓处在易感期中,他的身体不似平常那般冰凉,像个火炉一样贴着他,仿佛在他身上寻求着安慰。
  主要是前面还有个毕皓凡,他只想尽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而江川漓的唇就贴在自己后颈那儿,喷着灼热的呼吸,弄得他浑身也热了起来。
  他盼望着可以快点到,坐在这车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江川漓这状态,像是没打抑制剂一样,把他抱得越来越紧,真怕他控制不住,在车上就一口咬下来。
  在度日如年中,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了上次毕皓凡送他回来的那个路口,毕皓凡道:“到了。”
  终于到了……
  季羽风终于等来这一刻了。
  江川漓先一步下去,滚烫的温度褪散,季羽风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也下了车。
  “毕皓凡,拜拜。”他摘下头盔还给了毕皓凡,给他挥手道别。
  “拜拜,下次见。”
  季羽风见江川漓走得飞快,旋即跟了上去,跟在他后面,默不作声地下台阶。
  江川漓不说话,闷头往山下走,安静的夜下,气氛变得有点凝重。
  季羽风知道他还在生气,自从他今晚出现后,一张脸就没有好看过。
  按理说江川漓应该有很多话要问他的,问他为什么和毕皓凡在一起,问他为什么会和凌北打球,但是他什么都没问,就一直一声不吭地走路。
  季羽风埋着头,小嘴紧抿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消气。
  他走着走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江川漓转过身,长臂抬起,将他抵在了一棵树下。
  季羽风惊讶地抬眸,乌黑的羽睫在月光里忽闪,有些惶恐地看着他。
  江川漓另一只手摁住了他的右肩,把他禁锢在这棵树下,粗暴地拉开他的校服衣领,朝着他细弱的肩咬了下来。
  “啊…………”
  季羽风痛得仰天大叫:“江川漓,你TM不是人啊!你有犬齿了不起,你见人就咬,你是狗吗?”
  江川漓在他肩上留下了一个重重的齿痕,才抬起头来,沉着声音道:“这是你大半夜跟别人乱跑的惩罚。”
  季羽风被他咬得太疼了,昂首吼道:“哪条规定我放学了就得回家,我出去玩一下怎么了?你凭什么惩罚我?”
  江川漓道:“凭你是我的Omega。”
  “你……你……”季羽风想反驳他,却找不到词汇反驳,“那你也不能……动不动就咬我。”
  “要不是因为明天要上课,我咬的就不是你肩膀了。”
  “那……你……也不能……”
  季羽风话还没说话,江川漓就又覆了下来,阴影将季羽风笼罩住,他忐忑不安地问:“你又要干嘛?”
  江川漓的脸停在了他的一寸之间,用惩罚的口吻道:“安抚我。”
  “?”
  江川漓像只阴森森的鬼贴在他面前,道:“安抚我,不会吗?我的Omega。”
  季羽风释放出了信息素,青提的味道在山道上蔓延,淡淡的清新果香,顺着风往山下飘荡。
  这个时间点,山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恰好给了他们俩幽会的机会。
  季羽风大胆地释放信息素,听到江川漓不会标记他后,他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他在心里想这人还算有克制力,知道明天要去学校不能标记,既然如此,那就多给他闻点信息素吧。
  但下一秒,江川漓说出的话,就让他美梦破碎。
  “你就只是打算用信息素安抚我么?”
  “?”
  “不然呢?”
  江川漓道:“不够。”
  “信息素还不够?”
  季羽风回想起刚才他和凌北打球的一幕幕,那狂躁的模样,堪比魔鬼,要不是他及时把人拉走,还不知道会酿成什么样的大祸。
  而这样狂躁的Alpha,只能用标记的方法才能安抚住。
  “那……那怎么办啊?实在不行,那你就标记我吧,大不了我明天请一天假嘛。”
  江川漓道:“恐怕不止请一天假。”
  以他现在身体的狂躁程度,一旦标记,恐怕就停不下来,那就不是一天假的事了。
  季羽风闻言,吓得满脸惊恐:“不是吧?”
  刚才江川漓都快冲上去把凌云给撕掉了,要是给他标记的话,他会不会一上头就把他脖子拧断啊?
  卧槽。
  太可怕了。
  江川漓站在他面前,像阴郁的影子黏着他,道:“试试别的。”
  “什么啊?”
  季羽风眨了眨困惑的眼睛。
  江川漓道:“你自己想。”
  我?自己想?
  季羽风想起之前看的一本漫画书,Omega生病了,没办法通过标记来安抚Alpha,于是就……
  “靠!!!”
  他飞快捂住了嘴巴,抬起眼睑,看向面前的江川漓,脸颊倏地红了起来,在ABO的世界中,安抚易感期的Alpha有两种方式,一个是标记,另外一个就是发生那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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