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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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路瞻歌的反应彻底激起了夏安也的好奇心。
  “一想到要和你们这些小恶魔打交道,我就头疼。”路瞻歌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拜托,路老师,我们可不是小恶魔,我们是小天使!”谢优昙夸张地反驳。
  路瞻歌笑笑,晃了晃刚刚到手的新文件,“那小天使们要自求多福喽!”
  路瞻歌又和两个人聊了几句,然后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坐下,路星何乖乖地坐在对面。
  “姐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路星何神神秘秘地说。
  “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问题总是很多。
  “你还年轻吗?”
  “当然。”路瞻歌有些疑惑,自己还没有很老吧?
  “那你几岁啊?”
  “我……”路瞻歌刚想开口说出真实年龄,下一秒又决定逗一逗她,“二十八。”
  “你骗人。”小姑娘说的言之凿凿。
  “我哪有骗你。”路瞻歌耸了耸肩,表示很无辜。
  “我五岁的时候问妈妈,妈妈说她28岁,那现在妈妈33岁,如果你28岁,妈妈怎么可能5岁生你。”
  路瞻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两口子天天就是这么骗孩子的。
  “我跟你讲,妈妈逗你玩。她今年57岁,我今年35岁。”
  “真的?”
  “你去查百度喽。”路瞻歌耸耸肩,看着小朋友有些失望的样子,“不过我跟你讲,妈妈永远28岁,知道吗?你这样讲她才会开心。”
  “好吧。”
  “路老师,您的餐。”端来咖啡的是谢优昙,路星何一句“谢谢哥哥”弄的她红了脸。
  一大一小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路瞻歌翻了翻刚刚的那份文件,似乎对她没什么影响,可是刚进校的老师就会比较惨。
  骆迦诺忙完楼下的事情,就上了楼。
  “路老师,怎么样,还合胃口吗?”
  “当然。请坐。”
  “你也拿到这份文件了啊。”骆迦诺看着桌上的红头文件,心里盘算着未来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喽!
  路星何起身让骆迦诺坐下,小心翼翼地端着杯子和路瞻歌坐到同一边。
  “这是要改革啊。”
  “是啊,无论是选聘,升迁,还是讲课科研都有了量化的要求。”
  “早知道我就在南京待着了。”路瞻歌看看窗外的校园,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哈哈,路老师别着急啊,你不都已经是副教授了?好像短期内对你不会有太大影响啊?”
  “这个制度非升即走,对学生要求有严格,连平时作业的论文都要求查重,真是丧心病狂。”对学生要求的严格程度会自动转移到老师身上来,想一想路瞻歌都觉得头痛。
  “学校真的是越来越不包容了,也开始压榨劳动力了。”骆迦诺摇摇头,三年之内要是不能评上职称通过考核,那只有走人一条路。
  路瞻歌又向骆迦诺问了些学校的事情,便带着路星何回了家。晚上路星何主动下厨,给路瞻歌做了简单的饭菜。路瞻歌突然觉得有个聪明懂事又会照顾人的妹妹也是很不错的。
  看着路星何的睡颜,路瞻歌拿出手机,点开熟悉的□□留言板:
  小珂,你们学校的考评好严格啊……
  第9章 报复心 “那你要乖乖听话”……
  转眼就到了学生开学的日子。
  路瞻歌因为手臂的伤躲过了带学生军训的命运,趁着空闲时间路瞻歌完成了拖了几个月的论文。
  当然,生活总是有一些不如意。还没等见到学生的面,路瞻歌就收到了两个学生举报。路瞻歌哪里受过这气,当天就到系书记柳中德的办公室要个说法。柳中德看着气的直跳脚的路瞻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承诺,这两个无理举报不会影响路瞻歌今后的工作和评选,就是大二的学生不懂事,才闹出这样的事。路瞻歌这才罢休。柳中德看着路瞻歌离去的背影,摇摇头,这送走了个吴握愚,又迎来个更不好惹的大佛。
  路瞻歌气急败坏地从历史系出来,走在长廊上,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告诉路人她很生气,手机振动引起了路瞻歌的注意,是丁忱一。
  “喂。”
  “哟,这是吃了火药了?”丁忱一透过声音都知道路瞻歌现在很生气。
  “我在生气!”
  “我知道,不就是被人打小报告了吗?”
  “你的消息可是真灵通啊!”路瞻歌坐在长椅上,长叹一口气。
  “我不是说过吗?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丁忱一的语气中透着愉悦,“教师节就要到了,我给你寄了礼物,记得查收。”
  “还有别的事吗?”
  丁忱一也不恼,接着说“我的一位旧相识上学期调任到J大,需不需要我和她说一声,让她照顾照顾你?”
  “多谢好意,我可不想每天被领导找去谈话。”路瞻歌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丁忱一的朋友可都不是一般人。
  “好吧,那你要乖乖听话,等我有时间去北京看你。”丁忱一愉快地挂断电话,路瞻歌嘟囔“谁要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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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天上课,路瞻歌起了个大早,艰难但认真地用左手化了妆。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学生真的好难教,老师不但要有科研成果,讲课要风趣幽默,甚至还要求长得好看,什么时候做教师和选美是一个工作类别了。
  路瞻歌提早出门,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地图,宋晏找的这套房子地理位置还真不错,离学校步行20分钟足够,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
  路瞻歌刚走到校门口,就遇到了夏安也,看样子是刚刚晨练完。
  “路老师,早啊!”
  “早。”
  “您第一节有课?”夏安也跟着路瞻歌的步子,
  “没有。”
  夏安也挠挠头,“那您可真勤快。”
  “你是博士生?”
  “对,博士一年级。”
  “人文学院的?”
  “本来是,不过去年马克思主义研究院成立,我们就被划出来了。”
  路瞻歌点点头,“你一直在J大吗?”
  “没有,我本硕是在隔壁的K大读的。”
  “哟,你也是新来的啊!”
  “是啊是啊,以后还请路老师多多指教。”
  “别说那些客套话,我哪有本事指教你。”路瞻歌停下脚步,“我到了,回见。”
  路瞻歌跟着学生们听了一节罗故明的课,紧接着就往自己的教室赶。路瞻歌庆幸自己的方向感还不错,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教室。把电脑放在桌子上,又站在空调前吹了好一会儿,路瞻歌才打开上课用的PPT。
  本来想抬头看看学生,却一眼看到坐在第一排的王燃。
  “加油哦,路老师。”
  路瞻歌点开王燃的微信对话框,冷笑一声。
  “不劳王老师费心。”
  “路老师客气了,下班我请你吃日料。”
  “西餐。”
  “都听你的。”
  路瞻歌看着屏幕上的字,翻了个白眼,锁上手机。
  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在座位上坐好,好奇地看着这位新老师。
  “听说J大的第一节课,需要自我介绍。那在我自我介绍之前,请靠窗第五排的男同学先把电脑的声音调的小一点,看斯诺克比赛也不要影响其他同学。”学生们的目光瞬间聚集到被点名的男生身上,男生经人提醒摘掉了耳机,面红耳赤地向路瞻歌道歉。
  路瞻歌云淡风轻地说:“坐下吧,我的听力很好,我也很困扰。”
  路瞻歌推了推眼镜框,接着说“我是路瞻歌,很遗憾,从这学期开始,吴老师的大部分课都会由我来接替。听说天之骄子的J大人最瞧不起艺术生,很遗憾,我这个从幼儿园开始就是艺术生的人要做你们的老师了。我从音乐学院附幼,一直读完音乐学院本科,硕博在S大,过去的5年,我有两年在美国做访问学者,三年在S大做老师,职称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中古史,文化史,中西方音乐艺术交流史等。我想你们也知道从这学期开始学校对论文,作业,出勤的考核会更加严格,所以我们自求多福。还有,有什么事情或者问题可以用邮箱跟我联系,有什么不满意也可以和我提出,年纪轻轻的,光明正大一点,别老搞举报那一套,无聊。”
  王燃听着路瞻歌的自我介绍,在下面偷笑,要咽下那口恶气,就不是路瞻歌了。
  其实,王燃和路瞻歌的相识并没有什么道德可言。某次王燃出差到南京,已婚少妇在某les软件上约到了空虚寂寞的路瞻歌,睡时各取所需,醒来各奔东西。直到半年后王燃出差到香港,两个人在会场相遇。萍水相逢也算是缘分,当晚两个人干柴烈火,约法三章,只谈情不谈爱。想一想几年间,两个人也算是默契。这回路瞻歌回到北京,竟然还是和王燃同校同院不同系,对她来说,简直是上天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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