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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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枳!”马妙走过来,“我们准备吃完饭再回学校。你看什么呢?”
  “没事。”谢枳不敢猜这个帽子是不是洛泽送的,迅速藏进背包里。
  兰登:“……”
  他看着一切,转身时和洛泽对上视线。后者朝他歪了歪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兰登危险地眯起双目,像是雄性被人踏入领域地内的警示目光。
  “兰登少爷,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啊?”身后忽然出现谢枳的声音。
  兰登迅速收敛表情,平静转身:“不用,我有事要先离开。”
  距离与克林先生预约的时间已经迟到了2个小时。他今天确实跟克林先生有约,经过这里不是意外,但停下来,是意料中的不可控。
  这种不可控他只允许这一次,不允许第二次。
  以及那场告白……
  他必须避开。
  谢枳就知道他是大忙人,揉着莫名发凉的肩膀,“那我们晚上在寝室见吧。”
  “我晚上不回学校。”兰登看到谢枳一直在揉搓肩膀,“很冷?”
  “有一点,还好啦。”
  兰登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回去放到我床上,我明天回来,不用等我。”
  谢枳赶紧摆手,“我真的不用!”
  “拿着,别让我说第二次。”兰登冷声。
  “那好吧……”谢枳只好接过衣服披上,跟他挥手告别。
  兰登转身回了车内,车窗透着外面阴沉的天,远处谢枳一行人分别上了车离开。
  “少爷,现在去克林先生那里吗?”司机问道。
  兰登侧目,看向旁边摆放着的一只包装精致的礼盒袋。
  “嗯。”
  *
  谢枳发现自己离开鬼屋之后还是有点冷。
  之前还以为是鬼屋温度低的问题,但走出来后迎着又闷又潮湿的热气,发现还是有种骨子里钻心的凉。
  坐上车后被凉风一吹更冷了,披着兰登的外套也冷。
  “哎呦我们小枳是不是感冒了?”马妙摸他的脸,顺带撸了一把兔头,“摸起来没什么问题啊。”
  谢枳摇头:“可能喝点热的可能就好了。”
  青木零搜着手机:“不会是发情期的前兆?我听说有些人发情前特别会怕冷,你以前发情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他以前就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不过谢枳觉得肯定没有那么巧,谁家好人一成年就发情啊,卡的时间也太准了。
  马瑟忽然惊恐道:“难道是被脏东西沾上了!”
  “滚!”话音刚落,就被飞过来的马妙一脚踹开,“再脏的东西也不敢靠近我们小枳,等吃完饭再看看,还冷就赶紧去医务室。”
  谢枳扯紧外套,嗅着里面兰登的味道,呆毛病恹恹地垂下去:“好……”
  第39章
  兰登的衣服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是柠檬,清列微苦。
  谢枳鼻尖埋进高昂柔软的布料里,发现这样闻能让他舒服许多。
  邢森皱眉地看少年闻别人的衣服,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无袖衫。
  早知道穿个外套来了。真碍眼。
  “你们去哪吃饭?”他问道。
  谢枳回忆着说了地名,只是个普通的饭店。
  “就去那种穷酸地方,我给你的钱都干什么去了。”他掏出手机,“等着。”
  邢森丢给他一张黑卡,跟餐厅定了位置,让他们直接过去。
  青木零拿手机搜索了那间餐厅,看到低消每人两千五时吓得目瞪口呆,一扭头发现谢枳手里的黑卡,顿时一切都明白过来了。
  “邢森真舍得给你花钱。”青木零盘算,“这一餐要好多钱了,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谢枳和手里的卡面面相觑:“我觉得它长得像封诅咒信。花这个钱邢森以后问我讨债怎么办?”
  脑袋被人一敲,谢枳抬头对上副驾驶上邢森的冷脸。
  “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
  其实是后背对着。谢枳纠正。
  “这么点钱有什么可问你讨的,显得我跟你一样穷。”
  ……再说就真的不礼貌了。
  “我带你们到那儿就走了,你们自己吃,我有事要回军校。”
  “那洛泽少爷呢?今天也是他生日吧。”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邢森抱着胳膊转过来,“你居然还知道今天是他生日,跟他同天生日你很开心?”
  谢枳立马开口:“我也知道邢森少爷你的生日啊,8月20号,狮子座,是不是。”
  “……谄媚鬼。”但不可否认他被谄媚得很舒心,“洛泽这会儿应该要准备去参加生日宴了,不过这种时候他应该从白天就开始忙……”
  邢森极度厌恶过生日这种毫无意义的仪式感,从早到晚见客人参加宴席,应酬的意义远大于生日本身的意义,还要跟一群明知道自己在假笑还故意装出真诚的人聊天,比照顾低潮期的谢枳更无聊。
  但这些固定的流程哪怕是他都不能避免,洛泽却还能抽出这么多时间来鬼屋闲逛当Boss。
  看来他确实跟传闻的一样,跟家里那两位父母矛盾大得不可调和。
  不过也是活该,谁让他亲手导致了自己亲弟弟的死亡,被父母漠视憎恨也很正常。
  .
  邢森把他们送到餐厅,一把拉住要跟着进包间的谢枳。
  “你先跟我出来。”
  “给。”
  邢森从身后拿出个礼盒丢过来。
  谢枳眼疾手快抱住,试探:“这不会也是生日礼物吧?”
  “也?”想到谢枳手里多出的帽子,邢森刻薄道,“看来有人先送你礼物了,哪个蠢货谁送你这么寒酸的礼物。”
  谢枳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五位数的帽子和寒酸扯上关系的。要是那顶帽子都算寒酸,那他就只能是“寒酸”这两个字里的一个小点。
  “明明就是很贵的礼物好吗……”
  邢森:“行了你闭嘴,我不感兴趣。拆。”
  谢枳:“。”
  他抱怨地拆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突然顿住,诧异地看向邢森。
  邢森挑眉:“比帽子好吧。”
  何止是比帽子好!
  这是现金啊,好多好多的现金!
  邢森就知道这个财迷喜欢。他志得意满地朝谢枳伸手,后者下意识一躲,邢森旋即露出威胁的眼神,谢枳笑呵呵地抱紧钱把脑袋伸过来。
  满意地拍了拍兔头脑袋,“走了。”
  谢枳开心地回到包间,其他人正等着他点菜。
  他们看到邢森送的礼物不约而同说了句财大气粗,后来谢枳又从青木零那里了解到,其实今天去的那个鬼屋还是洛泽的远房亲戚开的。
  难怪他可以那么自由地当上鬼院长,果然这年头连当鬼都要走后门。
  谢枳当不上鬼,但他吃到了美食。
  只是中途开始画风突变,被马妙和青木零哄骗着喝酒。
  他只喝过啤酒,还没尝过威士忌的味道,在两人的吹捧下一口把杯子里的烈酒全喝光,后劲儿直冲脑门,看什么都是重影。包间里本来只有四个人,现在突然成了赶集,闹哄哄的有上百人。
  “有没有觉得身体热起来了?”青木零问道,“喝酒可以让身体变热的。”
  热是热了…但也好冷,
  他现在的身体就像是裹在冰块里的岩浆,也可能是裹在岩浆里的冰块,分不清到底是骨头冷还是皮肤冷。
  谢枳下意识把兰登的外套揪得更紧了。
  吃到尾声,青木零开始跟马妙猜拳,谁输了就把剩下的菜全吃光。
  马瑟坐在谢枳旁边,发现他的脸格外红,手探向他的额头,“你脸红的好厉害,不会酒精过敏吧?”
  谢枳仰头:“我不知道……”
  他现在有点晕。
  刚刚还冷,突然间又变热了,热得想把外套摘掉。
  “我去给你要杯牛奶。”
  谢枳摇头拉回马瑟,“我去洗个脸。”
  他抓起手机走出去,步伐不稳,但还没到随时会晕倒的程度。马瑟看他还能走直线就没太担心,转头去找服务生要牛奶去了。
  谢枳进了厕所,迷迷糊糊地脱掉裤子。
  站在小便池前,目光呆滞地盯着前面,迷茫地啊了一声,抬起头,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态严重。
  糟糕,他**了。
  他懵了几秒,把裤子摇摇晃晃地穿上,走到洗手池前用冷水冲脸,再用力捏了自己的脸。
  但还是没变化。
  谢枳艰难地掏出手机上网寻求帮助。他的视线是模糊的,手因为喝醉拿不稳,按键的时候删删改改错了好几回,才总算把“莫名其妙突然兴奋起来是因为什么”几个字打出去。
  但收到的回答都很怪,包括但不限于:1.可能存在勃起功能障碍或阴茎海绵体纤维化等疾病;2.精神问题导致的性欲过度亢奋,存在性瘾的可能;3.太久没有抒发导致积压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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