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继姐未婚夫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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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陆秉之入主东宫,关于崔氏何时进宫,何时会被册封为太子妃又成了旁人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甚至有流言说太子请旨册封崔氏为太子妃的折子已经在皇上案桌上,只是皇上并不满意叫崔氏当这个太子妃。毕竟,崔氏自小在戚家长大,当个卫国公世子夫人已是高攀,如何配当这个太子妃,日后入住中宫?
  宁寿侯府
  翟老夫人叮嘱戚氏:“你记着,之前是咱们侯府,是你这个当母亲的偏心,对不住胭丫头,叫她受了这么些年的委屈。这回你登门陪着胭丫头,该道歉就道歉,不管怎么都不能叫外人觉着胭丫头和咱们侯府半点儿情分都没。”
  “还有,那位刚回宫就被封为太子,入主东宫,外头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进了太子后院呢,说不得连太子妃的位置都敢惦记。胭丫头年纪小不懂这些,你好好宽慰,将道理细细给她讲清楚,好叫她问一问殿下,将这太子妃的身份给落在实处,免得心里头不踏实又叫人惦记。”
  戚氏连连应是,这会儿心中也满是恍惚,半点儿都不真切。
  可她也知道婆母这话没错,胭丫头若只是个卫国公世子夫人便罢了,和娘家疏远就疏远了,左右侯府也不靠她这个出嫁的姑奶奶什么,更别说,萧则和陆秉之还不和,倘若萧则日后登基,卫国公府肯定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侯府和胭丫头疏远些也是为着以后着想,好给胭丫头留条后路。
  可如今陆秉之身份归位,入主东宫成了身份贵重的太子殿下,宁寿侯府就万万不能和胭丫头疏远了,还得提点胭丫头,叫太子殿下念着这大半年的情分,将这太子妃的身份给落在实处。
  幸好旁人再惦记,胭丫头如今怀着身孕,殿下总不至于当了太子就突然移了性子,瞧不上胭丫头这个发妻了吧?
  “行了,你快些去国公府吧,胭丫头这会儿心里头肯定也不踏实,你这当娘的过去陪陪她,总归是娘家人,她心里头也能有个依靠。”
  戚氏应下,从樨澜院出来便带着大丫鬟乘了马车一路往卫国公府去了。
  卫国公府,梧桐院
  碧桃打起帘子进来,走到崔令胭跟前回禀道:“姑娘,夫人来府上探望姑娘了,说是想担心姑娘的身子,想来府里陪姑娘小住一段时日,这会儿正在老夫人那里呢。”
  崔令胭听着这话微微蹙了蹙眉,眼底露出几分嘲讽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碧柔她们几个近身伺候的都知道自家少夫人和戚氏母女不和,和外人也不差什么
  了,甚至情分还不如外人,所以见着崔令胭脸上半点儿喜色都无,反倒带着几分嘲讽并不诧异。
  只是戚氏登门,说要陪少夫人小住几日,少夫人总不好将人赶出去。如今太子才刚入主东宫,多少人盯着太子和少夫人,出不得一星半点儿的岔子,所以即便少夫人心中不快,懒得应付戚氏,也不好表露出来叫人拿捏了错处坏了名声。
  “要不奴婢陪您去老夫人那里坐坐,也免得旁人说闲话。”
  崔令胭点了点头,出了梧桐院乘了软轿,没多一会儿就到了窦老夫人所住的清德院。
  她进去的时候,窦老夫人正陪着戚氏说话,二夫人贺氏也陪在一旁。
  见着崔令胭进门,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
  谁都知道,崔令胭和戚氏不和。今日戚氏登门说要陪着崔令胭小住,多半是因着陆秉之当了太子,侯府想要和崔令胭这个出嫁的姑奶奶缓和关系的缘故。
  正因为知道,这些算计才叫人觉着心寒。可高门大族这样的事情也多得很,不止这一桩,戚氏肯登门,就连窦老夫人猜出她的心思都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母女俩这一碰面,各自都知道各自的心思,怎么能不尴尬。
  崔令胭缓步上前,还未福下身子就被窦老夫人拦住了:“快别拘着这些规矩了,你如今身子重,赶紧坐下吧。”
  窦老夫人说着,示意了一旁的孙嬷嬷一眼,孙嬷嬷便上前扶着崔令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戚氏也有些不自在,陪着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开口要和崔令胭回梧桐院去。
  “太子殿下才刚入主东宫,不知有多少事情要忙,一时半会儿肯定顾不上胭丫头,我这当娘的之前对不住她,叫她受了不少委屈,心中实在有愧,如今只想多陪陪她,补偿她,还请老夫人成全。”
  戚氏这般说了,窦老夫人也不好说什么,心中虽有些不大高兴,可也只能叫戚氏陪着崔令胭回了梧桐院。
  刚进了屋子,戚氏便想扶着崔令胭在软塌前坐下。
  只是她才刚碰上崔令胭的胳膊,崔令胭身子便是一僵,下意识就躲开了她亲近的动作,语气疏离冷淡:“叫碧柔扶着我就是,咱们母女过往如何相处,往后也如何,这样彼此都能自在些。“
  说话间,碧柔上前一步,扶着崔令胭在软塌上坐了下来。
  戚氏有些难堪,即便一早就知道崔令胭不喜她这生母,可真正听着这话,见着她连扶都不愿意叫自己扶,她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像是被人当着丫鬟婆子的面狠狠打了一巴掌,叫她颜面扫地,将那层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戚氏忍着难受走上前在崔令胭对面坐了,然后对着碧柔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胭丫头有些话要私下里说。”
  碧柔下意识看了崔令胭一眼,崔令胭大抵能猜出戚氏要和她说什么,左右不过是那些算计,还有想要和她缓和关系。这些心思她也不想叫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听得清清楚楚,便对着碧柔点了点头。
  丫鬟婆子鱼贯而出,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戚氏和崔令胭。
  戚氏的视线在女儿身上看了片刻,见着女儿眉眼间毫不掩饰对她的疏远,轻轻叹了口气道:“娘知道过去是娘和侯府对不住你,叫你受了不少委屈。这错娘认,侯府也认,只是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娘和侯府也只能往后补偿你。如今最要紧的不是这些,而是太子殿下的事情。”
  “殿下入主东宫,皇上又想着要补偿他,如今身份尊贵炙手可热,你这太子妃的位置,不知惹得多少人惦记呢。这册封太子妃的旨意一日不到府里,娘心里头哪里能踏实呢?”
  “哪怕这旨意下来,外头那些人也会想着将女儿送去东宫,当太子殿下的妾室,这些,我不说你心里头想来也有数。你祖母为着这事儿也有几日睡不安稳了,临出门前叫娘和你说,你若有法子往太子那里递个信,好叫太子殿下想着你和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早点叫这册封的旨意下来。”
  “外头那些人嘴碎,风言风语的,拿你不在京城长大来说嘴,还说什么皇帝不满意你这个儿媳,这太子妃的位置合该叫旁人来坐,你听着这些心里头如何能好受,这些不安和委屈你都该在信中告诉太子殿下,殿下多怜你一分,你这太子妃的位置就会稳固几分。这历朝历代,并非没有太子妃被逼无奈迫于形势自请让出太子妃身份,降为侧妃的事情。更何况,太子殿下自小不在宫中长大,如今虽贵为太子又有皇上偏爱,可也未必不想着在朝中拉拢朝臣,咱们宁寿侯府虽有几分体面,可也不是拔尖儿的,哪里能比得过国公府或是旁的勋贵之家,既如此,娘和你祖母如何能不替你担心,不叮嘱你这些?”
  听着戚氏这些话,崔令胭面色不变,没有露出半分慌乱和不安来。
  若说在嫁给陆秉之之前她会提心吊胆,想着若有一日陆秉之归位,她这个原配发妻兴许不适合当这个太子妃,哪怕她想,旁人也有法子拿捏她,叫她让出这个位子。因着这些心思,她洞房花烛夜还央求陆秉之,说她若好好当这个世子夫人,日后他可能应允她一桩事情,那时,陆秉之应了她,她心里头便有了条后路。
  可是随着她和陆秉之相处这么长时间,她愈发少去想那条后路,因为她信他对她的好,信他的品性,信她不会舍得叫她落得和先皇后一般的下场。
  所以,这几日她虽然也听到一些闲话,可心中并没有多少担心。以至于此时听着戚氏这话,她只淡淡道:“殿下若看重我和孩子,自然会给我太子妃的位置。我若开口相求,便是不信殿下,反倒伤了夫妻情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崔令胭语气平静,说出口的话叫戚氏变了脸色,她下意识就对着崔令胭道:“男人如何能信?更何况是处于高位?太子殿下他......”
  不等她继续絮絮叨叨,崔令胭就打断了她的话:“殿下若想给我这个太子妃的位置,自然不用我说,若不想,或是殿下有自己的筹谋和安排,又哪里是能靠着一点儿情分能求来的?求与不求又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我并非不懂这些道理,我只是信殿下会念着我和孩子,在殿下没有亲口叫我让出这个正妻之位前,我不想疑心殿下,伤了和殿下的夫妻情分,所以这些话您就不必在我跟前儿说了。”
  戚氏一愣,紧接着眉头蹙起,觉着崔令胭是被之前陆秉之待她的好给迷了心智,当初的世子哪里和如今的太子殿下是一样的呢?
  身份改变了,人也会变,陆秉之如今改回萧姓,成了萧秉之,入主东宫成了太子,就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了。
  她不知道,胭丫头怎会这般信他,半点儿都不替自己筹谋?思来想去,只以为是崔令胭自打嫁进卫国公府就过得顺顺当当的,没受过什么委屈,所以才养成这般性子。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见着崔令胭冷淡疏离的神色,又将到嘴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她的话她一时半刻听不进去,反倒会起了逆反心,不如慢慢说,总归她是要在国公府小住一段时日的。外头流言蜚语那么多,她就不信胭丫头听着那些话,心中真能不担心,真就那般信了萧秉之?
  有孕在身的人疑心本就重,胭丫头多半只是不敢想,不愿意去想,去面对这桩事情罢了。
  第172章 东宫
  戚氏在卫国公府梧桐院隔壁的小院住了下来,许是为着修复母女情分,她一日里有大半日过来陪着崔令胭,即便知道崔令胭不爱听那些唠叨,也不免念叨上几句。崔令胭有心避着她,更想赶她回宁寿侯府,可这个关头上多少人盯着卫国公府,盯着她这个原先的世子夫人,所以心中即便觉着不快,到底也没说什么重话,就怕戚氏性子上来闹上一场,拿孝道拿捏她,传出去叫人拿来当筏子中伤她。
  只是许是因着心情不好,几日相处下来,崔令胭即便强忍着,情绪依旧有几分烦躁,夜里也有些不好入睡。
  碧柔见她气色不好,便叫小厨房熬了安神的汤药,哪里知道喝了几日不仅不见好,一日早上去清德院给窦老夫人请安时,竟是当着老夫人的面晕倒过去,将老夫人骇得不轻,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也乱作一团,还是老夫人拿主意,拿了帖子请了宫中的太医暗中来府上。
  窦老夫人有心瞒着,不想太过高调,可如今多少人盯着卫国公府,以至于不到半个时辰,崔令胭晕倒的消息就传了开来,京城里的高门大族和宫中都知晓了。
  说是崔氏有孕在身,册封太子妃的旨意却是迟迟未下来,崔氏是心中焦急,对太子和皇上心存怨怼,这才将自己给气成这个样子。
  要说这崔氏也真是不懂事,太子才刚入主东宫不知有多忙,即便册封太子妃的折子呈送上去,皇上也未必一两日就准了,既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又在萧秉之被二皇子下毒之后
  代替不愿意嫁人的崔令徽嫁给萧秉之,多少是有几分夫妻情分的,往日里瞧着是个聪明通透的,怎一遇着要紧的事情就沉不住气,竟这般不稳重,半点儿都不信任太子殿下这个夫君。
  这般女子,虽是宁寿侯府嫡女,却自小在外家长大,果然是配不上太子妃这个位置的。
  崔令胭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不过半日就生出不少流言蜚语来,多是说她配不上太子妃的身份,甚至说她这般性子,就该自请为侧妃,将太子妃的位子让出来,也省得坐上这个位子叫人耻笑,也叫太子不满。
  卫国公府
  随着外头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说得越来越不像话,戚氏满眼担心,脸色阴沉得厉害,当着老夫人的面忍不住道:“胭丫头可是明媒正娶进了卫国公府的,和太子殿下也有互相扶持的情分,即便如今殿下回宫入主东宫,也万不能不念着这份儿情分,更别说,胭丫头还大着肚子快要临盆了,哪里能受得住这般委屈,殿下不念着夫妻情分,也要念着这孩子呀。”
  戚氏见着窦老夫人站在一边,情急之下便想扯着窦老夫人的袖子说上几句,好叫窦老夫人保证会进宫劝一劝太子殿下,老夫人当了萧秉之多年的祖母,说话总比他们宁寿侯府的人有用。
  她张了张嘴才想开口,就听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见着穿着一身墨绿色龙纹锦衣的萧秉之快步从外头进来。
  屋里屋外的喧哗一时止住了,戚氏到嘴边的话也全都咽了下去。
  见着萧秉之周身的气势和威严,戚氏心中更是生出几分局促和紧张来。
  因她偏心太过对不住胭丫头,和女儿没多少母女情分,所以在这个女婿面前就没多少岳母的底气,更别说如今陆秉之成了萧秉之,成了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她就更端不住岳母的架子了。
  萧秉之对着窦老夫人行了礼,快步走到床榻前看着崔令胭,见她脸色发白,昏迷中眉头紧蹙,依旧有些不安,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几分,坐在床榻边握住了崔令胭的手,然后对着跟在身后的太医使了个眼色。
  太医便是当初给陆秉之清除毒素的裴太医,原先也是见过崔令胭的,所以对于外头那些说太子也有意想叫崔令胭自请为侧妃,将太子妃的位置让出来的流言蜚语并不信,更何况,他这么些年跟在太子身边,知道太子对先皇后与今上还有淑嫔之间的芥蒂,太子这么多年都放不下那件事,又怎么会和今上一样,将自己的发妻逼迫到那个地步,做出如此负心的事情。
  他上前几步,跪在地上给崔令胭诊了脉,又问了身边伺候的丫鬟崔令胭最近这些日子的饮食和起居习惯,听碧柔回禀说崔令胭最近几日睡不安稳,想到外头那些流言蜚语,不免在心里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册封太子妃的旨意没下来,崔氏听着那些流言蜚语心中自然是不安的,也怪不得会睡不安稳了。
  这些话裴太医自然不好说,怕萧秉之觉着崔氏不信任他这个夫君,世间女子本就过得艰难,崔氏打小因着生母偏心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就连和萧秉之的这桩婚事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是老天眷顾,叫她得了这场造化罢了。他身为太医,并不想因着自己多嘴叫太子殿下心中多了一根刺,影响了崔氏在殿下心中的印象。
  这般想着,他又细细诊了一回脉,眉头紧蹙良久才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崔令胭的气色,眼底露出几分狐疑和不解来。
  瞧着他的动作和脸色,屋子里的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戚氏心中担心,没忍住走上前去问道:“太医,胭丫头这是怎么了,怎就突然昏厥了过去?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裴太医没有答她的话,像是细细闻着什么,随即视线死死盯着戚氏身上戴着的那个荷包,直将戚氏盯得有些不安的时候,这才开口道:“夫人这荷包里装着什么香?可是日日都戴在身上?”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戚氏身上戴着的那个荷包上,没人是蠢笨的,太医这般说是个什么意思,不用想都能想明白。
  萧秉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冰冷,眼底满是寒意,窦老夫人也一脸不敢置信看着戚氏。
  戚氏被二人的目光唬了一跳,下意识退后几步,想了想,将荷包拿了下来丢到了裴太医面前,声音高扬了几分,颤抖中带了几分不安和慌乱:“胭丫头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这当母亲的如何会害她?再说,我又不是傻的,这京城里没有哪个比我这个当娘的,比宁寿侯府更盼着胭丫头能平平安安诞下腹中这个孩子,又怎么会想着害她呢?”
  戚氏说着,脸色却是一点一点变得苍白。
  她困于后宅没有多少城府,可此时也察觉到了一丝恐惧和不安,知道京城里不知有多少人盼着胭丫头出事,最好一尸两命,将太子妃的位置给让出来。
  如今这个时候旁人轻易见不到胭丫头,可她这个当母亲的,只要亲自登门,碍于孝道碍于名声,不管是胭丫头还是窦老夫人都不可能避而不见,给人落下把柄的。
  所以,她就在卫国公府住了下来,也陪了胭丫头几日。
  可就是这几日,胭丫头就出了事儿。
  戚氏脑子轰然炸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多半是被人给利用算计了。
  她的声音颤抖,眼眶泛红,有些不敢看躺在榻上的崔令胭,只眼睛死死盯着裴太医,盼着胭丫头这回晕倒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可是,裴太医将荷包打开,将里头晒干的花瓣和香粉倒在掌心,细细捻了一点儿尝过粉末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严肃。
  “这香粉里掺杂了百濯香,闻之对孕妇有害,容易惊厥夜不能寐,时间长了,更容易出现幻觉,动了胎气一尸两命!”
  他话音落下,戚氏脸上的最后一点儿血色褪去,脚下一软就瘫倒在地上。
  萧秉之面色冰寒,转头对着窦老夫人道:“秉之接胭儿入宫,过些日子再回府探望您。”
  窦老夫人想着皇上那里册封太子妃的旨意还未下来,怕萧秉之如此行事惹得皇上不快。可见着萧秉之的脸色,到底是没劝什么,只点了点头道:“叫胭丫头去东宫也好,胭丫头一日不进宫,外头不知有多少闲言碎语呢。你入主东宫才几日,也不知外头那些人是疯了还是怎么,怎就传出那些个话来,这便罢了,竟还有人想着害了胭丫头和她腹中的孩子。”
  “胭丫头住进东宫我也能安心些。”窦老夫人想着外头那些中伤崔令胭的话,到底是对着萧秉之道:“胭丫头怀着身孕心思敏感些也是寻常,你可别听外头那些流言蜚语,你们夫妻一场,别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待她的。”
  萧秉之点了点头:“胭儿是秉之的发妻,秉之自然会爱重她,如何会叫人欺负她。”
  这回也是才刚入主东宫事务繁忙,一时失了防备,没想竟叫人借着戚氏的手下了那百濯香,着实可恨!
  萧秉之急匆匆来,急匆匆带着昏迷不醒的崔令胭住进了东宫,还直接就搬进了萧秉之自己所住的寝宫。
  此举在前朝后宫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以至于翌日早朝,便有御史上折子弹劾萧秉之,说他此举不敬圣上。
  萧秉之也在朝堂上,闻言只冷冷道:“崔氏是孤明媒正娶的妻子,既为正室,便是太子正妃,如何入不得东宫?还是说,诸卿家中有爱女,有谁惦记上这太子妃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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