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春雾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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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
  是不开心了。
  好在人没受伤。
  姜幼眠只在停车场等了几分钟,就有人来处理车子的事了。
  谢云渡还找了魏延鹤来, 说是要带她去玩。
  “姜小姐这车技……”看了现场的魏延鹤不禁咋舌感叹:“确实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姜幼眠此刻尴尬地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脸了,她抱着元宝, 跟在魏延鹤身旁:“你就别取笑我了魏二哥,这车我是再也不开了。”
  真是恐怖。
  人怎么能点儿背到这个地步呢。
  着实又给了她练车生涯重重一击。
  魏延鹤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温和地笑着安慰:“开车不是什么难事, 但安全是第一。”
  “你要实在不喜欢开, 以后找个司机跟着就是了。”
  “他让你学,应该是为了以后,若有个突发情况也能应急。”
  是了。
  如今这时代,车是刚需。
  但姜幼眠被打击了信心, 这会儿是更没有动力了。
  她揉着元宝的小脑袋, 蔫蔫的靠在座椅上, 转移话题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魏延鹤觉得这姑娘心挺大,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也是够信任他的。
  他嘴角笑意不减, 依旧温柔绅士:“听说你喜欢打牌?”
  “自然是要带姜小姐去找场子了。”
  姜幼眠:“……”说得她好像赌鬼。
  什么喜欢打牌, 她是喜欢赢的感觉。
  元宝在她怀里呜咽叫两声,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车上的小挂件, 伸出爪子想要去抓。
  那是只毛绒小兔子,很可爱, 就是有些旧了,原本洁白的毛有些泛黄。
  显然,是女孩子的东西。
  姜幼眠轻拍了下元宝的爪子, 厉声警告它:“要礼貌,不然把你扔下去。”
  元宝缩缩脑袋,不敢造次了。
  魏延鹤注意到她的举动,余光看一眼那兔子挂件,眼底的笑淡了几分。
  “你别吓它,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撒谎。
  姜幼眠才不信他的话。
  这么旧了都没舍得扔,这小玩偶在魏延鹤心里的分量,又岂是贵重两个字可以衡量的。
  但她不想拆穿,只说:“这小玩意儿挺可爱,魏二哥在哪儿淘的?”
  魏延鹤嘴角牵起一抹弧度,又缓缓垂下,目光虚落在前方,声音很轻:“前些年一个朋友送的。”
  其余的,他没再说。
  姜幼眠也没再问。
  她听人说过,魏延鹤早些年谈过一段恋爱,来得汹涌,散得也彻底。
  为了那姑娘,他至今未婚,性子也变了许多。
  没想到,这位魏老板还挺痴情。
  魏延鹤带着姜幼眠来了城南,年初才建好的别墅区,还未对外开售,是肖家的地界。
  肖程东的堂弟肖维哲,今年二十岁生日时找肖老爷子要了一套,当做生日礼物。
  谢湛晞也在。
  少年顶着显眼的银灰色头发,正和肖维哲他们玩桌球,说是谁输了,得灌一瓶威士忌。
  肖维哲眼尖的看见了魏延鹤,他拿着球杆儿抵了下谢湛晞的后背,“快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魏二哥竟然带了个女人来,活久见啊。”
  “这女的真他妈好看。”
  像是在哪儿见过。
  谢湛晞伸长了脖子去瞅,只觉得那女的眼熟,他眼睛一眯,终于想起来了。
  那不是跟他小叔一起吃饭的姜姐姐吗?
  怎么又和魏二哥搅在一起了。
  他勾住肖维哲的肩,盯着魏延鹤和姜幼眠的方向,高深莫测地分析起来:“我跟你说,这事儿复杂了。”
  “那女的,我小叔貌似也看上了,现在又和魏二在一起,这里头肯定有大瓜。”
  “咱们静静吃瓜就好,可别乱说话。”
  肖维哲满脸震惊,不可思议地爆了句粗:“这、这不就是三角恋吗?”
  “不至于吧,你小叔和魏二抢女人?这太邪门儿了。”
  谢云渡是圈里出了名的清心寡欲,更何况他位高权重的,要个女人不是勾勾手的事儿嘛,何至于闹这一出。
  谢湛晞也不太懂,又懒得再解释,他神色严肃,拍了拍肖维哲的肩,再次叮嘱:“总之你别乱说话,小命要紧。”
  魏延鹤把肖维哲和谢湛晞叫过去,简单介绍之后,让他们陪姜幼眠打牌。
  随后,他又温柔地同姜幼眠说临时要去处理点事情,晚些再过来接她。
  这么温柔,连行程都要报备,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姜姐姐,没想到你和魏二哥也是……朋友哈?”谢湛晞手里抓了把牌,另一只手挠头,问得含蓄。
  姜幼眠莫名觉得谢湛晞和肖维哲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也没往心里去,随口说:“对啊,不过我们也才认识不久。”
  才认识不久?
  也就是说,两人才刚好上。
  谢湛晞不禁开始头脑风暴起来,那魏二哥肯定就是后来那个,横插一脚,横刀夺爱。
  小叔这会儿在加拿大,估计什么都不知道呢。
  唉,真可怜。
  肖维哲凑到谢湛晞耳旁低声说:“魏二胆儿可真大,你小叔才去加拿大几天,就把人带出来晃悠。”
  姜幼眠见他俩窃窃私语,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不耐地敲了下桌子,提醒道:“弟弟们,打牌呢,注意点儿。”
  谢湛晞笑着点头,又没好气地瞪肖维哲一眼,“听见没?你别跟我说话。”
  这栋别墅一共三层,一楼二楼都是用来聚会玩儿的。
  什么桌球、牌室、电竞室都有,全都按照肖维哲的喜好布置。
  他们几个小年轻本就不爱去京都会所,如今那会所停业整顿,对他们影响也不大。
  姜幼眠打牌时听旁边的人八卦:“听说沈珩的卡被冻结了,最近都窝在家不出门的,女朋友还被人撬了。”
  女朋友?
  沈珩的女朋友不是乔音嘛。
  肖维哲点了根烟,吊儿郎当的搭话:“这我知道,也不是撬吧,人吴西远是比他沈三儿强啊,又是长子。只能说那女的识时务,精明。”
  他顿了顿,笑着说:“哟,真是说不得,一说就到。”夹着烟的手一抬,冲门口的方向喊:“远哥,打牌不?”
  吴西远是吴北的大哥,两人是同父异母,所以性格和外貌都不太像。
  吴北从小被家里人宠着,不务正业,脑子也不太灵光,净惹祸。吴西远作为长子,从小就在国外接受精英教育,能力卓然,性格也是温和可亲,是吴老爷子悉心培养的接班人。
  吴西远牵着乔音过来,他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笑得谦和:“我看你们玩儿就行。”
  他一眼便认出了姜幼眠,对着她微颔首:“你好姜小姐,之前我弟弟吴北对你多有得罪,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虽然吴家已经上门道过歉了,但这种场面话是要说的。
  更何况,吴北那个蠢货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姜幼眠。
  姜幼眠摆摆手说没事儿,她都快忘记这茬了。
  乔音也跟着过来同她打招呼:“学姐,好久不见。”
  此时的乔音,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色都比之前好了不少。
  她身上的裙子,是今年夏季最新版高定。
  可见吴西远对她还不错。
  姜幼眠举着牌问她:“你要玩吗?”
  乔音说想试试。
  吴西远便拉着她坐下,让她敞开了玩儿。
  肖维哲起身让位,又拖着长长的调“咦”了声,语气酸酸的:“你俩搁这儿虐狗呢,一会儿多罚几杯啊。”
  吴西远只笑,坐在乔音旁边,温柔又绅士地应着说:“好。”。
  这场聚会来的人多。
  肖维哲踱步着去找其他乐子。
  他们中有人带了个小模特过来,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听说才十九岁,家里穷,这会儿,正被人灌酒。
  那红色包臀裙的肩带掉了一只,精致的妆容也花了,看着挺狼狈。
  推推搡搡哭哭啼啼的,肖维哲看得闹心。
  他也玩女人,但从不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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