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剧透我是太宗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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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网上有言论说,鹤仙就该装作退一步示弱,和太祖修好关系,没准就能早点当太子,早点施展自己的才华,而不是与朝堂为敌,何至于等到太祖驾崩,才一步步与百官周旋……】
  状况外,舒爽的老五又酸了,是啊,九弟那样的态度,父皇居然只给了一巴掌,红都没红吧,用力了吗?算什么动手!父皇当真是偏心啊。
  并不知道自己哥哥们挨了多少揍的姜衡表示不理解,一巴掌就不是挨打了吗?
  【这里阿婆主想多说一句,如果鹤仙此刻退了一步,那他还是百姓心中仙人转世的姜鹤仙吗?还能是一心为公,以天下百姓为先的太宗文皇帝吗?
  鹤仙走的从来就是堂皇正道,他能继位,是因为真真切切为百姓谋福利,将百姓放在心上,是百姓将他推上的皇位,是元泰帝只能将皇位给他!】
  “以百姓为先……”
  “公心大过私心……”
  大梁境内,无数百姓和尚未步入官场的单纯书生,怔怔地听着天幕的点评,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天下为公的君主吗?
  有!天幕不是说了吗?是圣天子!是他们大梁如今的太子!
  此刻,暂停的画面继续播放:
  【宁王扯了扯嘴唇,也不管元泰帝还会不会继续给他一巴掌,揉了揉自己的左脸,“父皇,儿臣细皮嫩肉的,禁不住您的手劲儿。”
  元泰帝嫌弃地甩了甩手,“矫情,你二哥到五哥,哪一个没挨过打,谁像你一样一巴掌都受不住,就这样还想撑起天下?”
  “撑不撑得起天下,那是君王该考虑的事儿,与儿臣无关。”宁王呲牙,“儿臣不过是无愧于心罢了。”
  “无愧于心?天真,这世上有几人能一辈子无愧于心,顺心而为?人总是要学会妥协,学会平衡。”
  “我不愿。”
  “过刚易折。”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求道兮,九死不悔。”
  啪——
  让你咬文嚼字,让你显摆傲骨,君子不立危墙懂不懂!】
  姜衡又反射性捂住了自己右脸,自家老爹这反手一抽可真顺手啊,对比起来之前那巴掌确实放海了……
  更严重的是,姜衡感受到了自家父皇此时的目光,正狠狠盯着他……
  作死的是姜鹤仙,不是他姜衡啊!他姜衡现在可没有殉道的想法!他最惜命了!
  【“混账!你才多大,跟谁学的将生死置之度外?!我看你是沉迷戏曲昏了头了,以后莫要再去管戏班子了!”
  明明跪着,脸上还挨了巴掌,可宁王仍旧不甘退步,犟种一样迎面直上,“五哥被废,幽禁齐王府,牵连者上万人,可士绅豪强杀不完,文人笔杆禁不掉,我若不扶持戏班子,不消二十年,父皇便是暴君,五哥便是贤王!”
  大梁最尊贵的父子俩,无声对视,亦是对峙,“你还小,我没几年了,护不住你。”
  “儿臣说了,儿臣不在意。”人活一世,哪能半点作为也无?
  要做,就堂堂正正的做,争的不是储君,是理念。】
  朝臣一个个闭口不言,心下惴惴,这第一次争执就这么猛,之后得猛成什么样?可之后,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吧?
  而且殿下是不是,对文人太过有偏见了一点?他们其实胆子没这么大的……吧?
  【当百官还在为空出来的官位结党营私布置人手,当皇子们还在调侃宁王又惹怒了元泰帝,当读书人兴致勃勃分析《谢瑶环》的时候,太祖太宗父子俩已经求同存异,做好了从底层入手,从曲艺入手,深入基层,谋夺读书人,或者说文臣话语权的立项了。】
  【当然,也不能怪当时的百官看不清现状,毕竟,高高在上的老爷,又怎么会在意低贱的下九流呢?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低到尘埃的伶人,才是真正能与百姓相容,能深入基层,探听民意,传达上层意志的“传声筒”。】
  【这一场奏对,除了父子二人,以及一个被威胁不能透露任何内容的起居郎,再无人得知。】
  【宁王依旧我行我素,当着“贤王”,与朝堂百官争锋相对,元泰帝召宁王的次数愈发多了,但几乎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可到最后,元泰帝却愿意陪着鹤仙一起演戏装病,为什么呢?】
  “因为一开始,小九就是在和父皇交手,小九不是夺嫡,而是争位,争道统。”安王对着天幕轻声道,“看着吧,小九以后的变法,八成是要动儒了。”
  世子姜权咽了口唾沫,“不,不至于吧?”
  安王面不改色起身,“那你告诉我,手握兵权,能轻易灭国,四方征伐的弘德帝,为什么要对朝臣妥协呢?”
  “爹您去哪儿?”
  “东宫。”
  等安王已经走出了院子,世子这才发现,天幕上对太子九叔的评价,竟与父亲所言相差无几,父亲明明有治国之能,经世致用之才,远超其余叔叔们的眼光,陛下究竟为何要废了父亲呢?明明父亲一直对陛下恭敬,从不逾矩。
  猛不丁的,世子想到了小姑姑的那句“您废了二哥,是因为二哥对不起您吗”。世子赶紧摇头,将危险的想法甩出了脑袋。
  【之所以说是太祖与太宗思想的博弈,便是因为,他们谁也没有说服谁,他们是独立的个体,虽为父子,却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对手”。
  他们时而合作,巩固皇权,时而争锋,践行各自的为君理念,太祖践行传统意义上的君王道路,稳中求进,鹤仙主张适当克制皇权,却不能拿出满意的平衡朝堂的答卷,所以从元泰二十一年,到元泰二十八年,他们的关系显得格外奇葩。】
  【可同时,大梁是幸运的,因为元泰帝没有全然否认,而是明知“不该”,却仍给了鹤仙机会,于是,思想碰撞出了火花,照耀四方,若说鹤仙是大梁最为耀眼的太阳,那太祖就是沉默而无声的天空。】
  天幕下,元泰帝与太子姜衡对上了视线,一个沉稳,一个还略显青涩,均透露出尴尬,默默收回了视线,这天幕突然搞起了温情,他们父子还怪不适应的。
  【当然,这并不影响这对父子的干架就是了。】
  【父子二人,也曾在朝堂上,这样的公开场合,多次复刻经典帝王级走位——】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姜衡却面色一变,不会是那个吧?
  【秦王绕柱!】
  “秦王?哪个秦王?”
  “笨呐!荆轲逐秦王,秦王还柱而走!”
  “哦哦哦,想起来了,之前只对图穷匕见印象深,秦王绕柱这说法,还挺贴切。”
  【我也不水视频,就讲第一次秦王绕柱就行啦!】
  姜衡:……
  我谢谢您嘞!
  第28章 两幅面孔姜鹤仙
  【前面有说,宁王入职都察院后,就盯着满朝文武找茬,把都察院的kpi拉得满满的,其中不乏一些私德不修的,在大臣们看来不应该放在朝堂上的“小事”,所以很多官员都私下找了元泰帝哭诉,或者在奏折上告鹤仙的小状。】
  姜衡不仅没有不自在,反而欠欠儿的朝着官员们挑了挑眉,小样儿,也就会这些手段了。
  早已经通过天幕,知道是人家天家父子是一条心的群臣:引人发笑了:)
  “哭哭哭,还有脸哭!这些大人们的一点私德小事,都能把普通人压垮,还有脸哭!”不少还没入仕的学子还是一片丹心,凑在一堆对天幕中的时政和高官们发出锐评。
  【但说到底道理在鹤仙那儿,鹤仙找的也不是元泰帝的茬,元泰帝也就象征性斥责了几次,至于鹤仙改不改,宁王疯起来,朕管不到啊!】
  朝堂的精英们闻弦听音,意识到了阿婆主的未尽之言,既然找茬的对象不是元泰帝,陛下就不会管,那陛下在朝堂上追着殿下要抽人……殿下针对陛下了?
  元泰帝眯眼,虽然一直不愿深思,但一个后世人都能自称“朕”……
  【而且朝堂上嘛,再怎么也算一个严肃的场合,天子与亲王追逐打闹,说起来也不好看,所以虽然鹤仙让朝臣头疼,但明面上父子感情依旧好好的。
  真正的变化的开端,是元泰廿二年秦国公晋王等带兵大胜,回京受赏之后,没过多久,安南的使臣来京。】
  安南,算是中原王朝的老朋友了,安南哪儿惹恼了太子殿下不成?
  不过记得天幕中的地图,上面安南不是国诶,诶嘿。
  姜衡挠了挠下巴,思索安南能搞出什么动静,使得自己能在朝堂上让父皇下不来台追着他打,回顾他原世界的安南,嗯……莫非提前想改名南越?那确实狼子野心不能同意了。
  不过嘉庆皇帝都能意识到领土争议,父皇总不至于意识不到吧?好歹是开国皇帝,自己打的天下,应当比后人更心疼领土才对。
  【自从元泰十七年废了太子后,朝堂的氛围其实就有些冷凝,众人也不敢去触元泰帝的霉头,前朝如此,后宫自然也是如此。】
  怎么还和后宫扯上了关系?
  楚王猛地回头盯着元泰帝:难不成父皇脑子发昏想立出身安南的李修媛为后不成?疯了吧?
  楚王的动静太过明显,惊恐的脸色不加掩饰,元泰帝还没等着被天幕中的鹤仙气到,倒是先被楚王给气到了,“逆子!脑子不够可以不用!”
  乱想什么!朕又没病!
  【但是元泰廿二年大胜后不一样了,虽然元泰帝搞平衡,但是立太孙了,定了储君了,还是原太子一脉,朝政稳没稳不知道,但是元泰帝情绪平稳了啊!】
  这就不一定了,已经吃完夺嫡瓜的大梁群众心想。
  【大胜后没多久,安南便派了使臣前来朝贡,并恭贺大梁的胜利,并虚心请求,想要留下使者在京进行中原文化的学习,这没什么好说的,留在京师的番邦使臣也不止安南。】
  就这样的话,看起来这安南也挺谦卑的,所以他们更好奇发生什么了。
  好在天幕这次还算直入主题。
  【然后重点来了,在某个平平无奇的早朝之上,鹤仙弹劾吏部尚书胡敏哲公权私用,勾连内外,疑有谋反之嫌。】
  老天官有些打瞌睡的迷蒙的眼睛当时就有神采了,怎么回事?他一个吏部尚书疯了才勾连内外,向下走吗?殿下您对陛下有意见,别拿老臣当筏子啊!
  也亏得后面还有天官宴一出,老天官这是才能自信自己没出事。
  【吏部尚书啊,老天官啊,鹤仙一声不响,状告老天官勾结内外,这谁能信呐?都不用老天官自己辩解,吏部的人自己就站出来反驳了。】
  因为知道这一期主题是陛下和太子,吏部官员一个个的半点不慌,反倒是元泰帝,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果然。
  【鹤仙也不是张口就来,鹤仙有证据的,若非老天官收受贿赂,勾结番邦使臣,怎么没走完流程,直接给安南使臣翰林院侍读之职啊?
  吏部的就说,有陛下的中旨。】
  元泰帝闭上了眼,这些吏部的家伙,是不是卖君主卖得太快了点,他甚至怀疑,宁王能知道流程不对,都是吏部透露出去的,不然内部问题宁王怎么知道的。
  天幕就跟说书一样,板子一拍,气势瞬间就不一样了。
  【嚯,这下可好,这是元泰帝的没有经过朝廷程序发出的旨意啊!这告到君父头上了可怎么整?】
  还能咋整,照常上呗。
  【要是别人,或许给个台阶就下了,可偏偏这是代表公正的宁王!】
  【只见宁王不退反进,问道:陛下想要番邦使臣入翰林院?翰林院非进士不入,皆是我大梁的栋梁之才,那使臣有何能力可入翰林?是能科举入仕的文才,还是为我大梁平定边疆的功勋?】
  翰林院诸生默默抬头挺胸,没错,他们就是朝廷的栋梁!
  元泰帝和朝臣不禁凝重了些许,这都叫陛下了?这是得多生气啊?
  再看这时候的太子,嘶,这眉头皱得。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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