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把失明前未婚夫买回家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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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观卿听到姜曈忙完,方开口问道:“曈曈,你打算如何跟伯父讲?”
  姜曈在一旁的盆子里洗干净了手上适才粘上的浆糊,方走到了苏观卿身边:“该说的我都说了,跟他讲不通道理的,他就是一根筋。”
  苏观卿闻言,眉间便升起一抹忧烦:“要不,还是我去跟伯父说吧。”
  “你可别去了,你信不信你再去,我爹就得揍你了。”
  “若是揍我一顿,此事便能善了,我情愿让他揍。”苏观卿的眉头皱得老高。
  姜曈一手撑在苏观卿身后的椅背上,一手轻轻按了按他的眉心,将他蹙起的眉头按下去:“都说了此事有我。”
  她说着,手指顺着他的眉心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滑向他软软的嘴唇。
  苏观卿不防她会当着徒弟的面动手动脚,嗫嚅着以气声提醒道:“曈曈!”
  姜曈却是变本加厉,她的手指继续一路往下,曲起食指,抵在他的下巴上,迫他仰起头来。
  她的手仿佛带着仙术,苏观卿像是给她施了定身术一般,浑然忘记了自己其实是可以躲开的。
  他急得不行,正准备再开口提醒她一次,谁料一张嘴,两片柔软湿润的东西便将他的声音堵了回去。
  苏观卿刹那间瞪大了眼睛。
  ——是姜曈低头吻上他!
  赵雀生做事情向来心无旁骛,等她仔仔细细将那幅画平整地贴上墙,检查了两次,确保就是姜曈也挑不出一点毛病后,方转身对姜曈道:“老师!我贴好了。”
  身后两位老师看起来一切正常。
  就是她苏师父坐得特别笔挺,跟座木雕似的。
  赵雀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姜曈捂着嘴,眼神飘忽地扫了眼纸墙,道:“今日差不多了,你是不是很久没回去看过你叔父了?”
  赵雀生愣了一下:“好像是很久了。”自从跟着姜曈搬家过来,她就没有再回过赵家。
  “那好歹是你叔父家,老不回去怎么成?最近事情少,给你放三日假,你回去看看吧。”姜曈道。
  赵雀生彻底呆住了。
  第73章 露端倪 他是奸细!
  赵雀生一点儿也不想回她叔父家, 但是既然老师有命,她也不敢违拗,蔫儿哒哒地回房收拾衣服。
  既然要回去呆三天,她总得带上换洗的衣物。
  她故意磨磨蹭蹭的, 果然给她拖到了天黑。
  小雀生抱着自己的小包袱, 惨兮兮地问姜曈能不能明天走。
  姜曈无奈, 眼见着就要宵禁,哪里放心撵她出门,只好嘱她明早一早就回去。
  赵雀生闻言, 当即欢天喜地地去了。
  “干嘛非得让雀生回去?我看她也不想回去。”苏观卿从椅子上站起来, 想着帮自家小徒弟说两句好话。
  姜曈并不想现在告诉苏观卿三日后的大事,当下只是道:“虽说拜师以后,她衣衫鞋袜该我包,前途性命也由我管, 可总不放人回家, 传出去难免说我苛责学徒。”
  “怎么会?雀生是知道你对她好的, 就是赵掌柜的, 心里也是知道的。”苏观卿感觉到姜曈拉住了自己的手, 他便顺从地跟着她往外走。
  “再说吧, 小心门槛……”姜曈拉着他出去,又回身锁好了书房门,方又拉起他的手, 往他的房间走去。
  事情已定, 成败就已经不是她能够把握的了, 最后这一点时间,她只想多同他待在一起,拉拉他的手, 听听他的声音。
  ……
  风拂柳轻手轻脚地从他的屋子里出来,朝着旁边苏观卿的厢房看了一眼。
  从窗户外可以看到里面燃着烛火,显然苏观卿并不是一个人在里面。
  风拂柳走近窗下,还能听到里面隐隐传出来的说话声。
  ……看起来,今晚苏观卿这里是不用劳动他了。
  风拂柳并未停留,脚跟一转,便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夜已经深了,书房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只一把黑沉的大锁,锁住了书房的大门。
  风拂柳从头上拔下一根发簪,轻轻捅入锁眼,黑暗中,锁孔发出“咔哒”一声,打开了。
  风拂柳闪身进了书房,悄无声息地合上了房门。
  白日里的那幅画现在就贴在纸墙上——
  修复的步骤无法人工加速,该等干的时候,就只能等着它自己阴干。
  一切人为干预,比如点火炉烤干什么的,都会对画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这幅画,姜曈是打算等着明早再下下来,继续后面的步骤。
  风拂柳蹑手蹑脚地走到纸墙下,拿出火折子,借那微弱的光看了看画,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手中一闪,一把匕首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拿这匕首在纸墙上划了四刀,将那幅画取了下来,摊平在了书案上。
  ——正如苏观卿告诉他的一样,这是两张纸粘在一起的。
  风拂柳试图将命纸同画心分开。然而屋内实在太黑,他又没有揭命纸的技巧,努力了半天也没能将两张纸分开。
  一转眼,看到了脚下的一盆水。
  他灵机一动,将整幅画泡进了水中。
  待得浆糊泡软,他再将画拿出来,就着火折子的光,便将两张纸分了开。
  画心的背面贴着大约十来根不过毫厘宽的折条,风拂柳一眼扫过,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根明显更加宽大的折条上,他打开一看,里面的确写着几个字。
  风拂柳无暇细思,他将这张极小的小纸条塞进袖中,匆匆出了书房,复又锁好了书房大门。
  此时已经夜深,二门早已关闭,他没有钥匙,自然是没有办法直接从大门出去的。
  他顺着回廊,回到了自己房间,方点上烛火,仔细看起来。
  那上面写着——
  “壬子”二字,这二字后面画着三道横杠,横杠上还画了个交叉。
  ……壬子?壬子日吗?
  ……那这后面的三道横杠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画上交叉?
  风拂柳想了又想,却也没有办法立即做出判断。
  但是姜曈将密信藏在画中,已经足够告诉他,姜曈的确在密谋一些什么。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他听到苏观卿那边房门开合的声音,接着一个脚步声渐渐走远。
  风拂柳待得那脚步声彻底消失,便一跃而起,将那小纸条重新塞进袖中,便出了房门,来到了房后的墙下。
  现在差不多已经四更多了,二门早已锁闭,门下还有守门的仆役,离开门还有一点时间。
  自从上次苏观卿雨夜骨痛叫不到人后,姜曈曾经整肃过宅内的秩序,这才没过去多久,值夜的仆人怕是无人敢偷懒。
  他要想不惊动别人地离开,只能翻墙。
  就在风拂柳双手攀上墙头,正准备骑上去的时候,墙下忽然一声娇斥:
  “有贼!”
  是赵雀生的声音!
  不待风拂柳出声,一块砖头带着劲风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风拂柳挂在墙头无法躲闪,爬上去显然也来不及了,为了自保,他当即双手一放,就势落了下来。
  就在他有些狼狈地要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个笤帚又朝他砸过来。
  赵雀生边砸他,边扯着嗓子嚷起来:“快来人!有贼!”
  “雀生!是我!”风拂柳无奈只能出声喝止。
  赵雀生听出是风拂柳的声音,手上动作一顿:“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做什么?”
  “我有点儿事儿,要出门。”风拂柳揉了揉自己被砸得生疼的胳膊。
  小丫头片子看着个头小小,居然还挺有力气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这小丫头砸的地方,偏都是人体脆弱的位置,她要是拿的不是笤帚而是棍子,他风拂柳怕就起不来了。
  “这个时候出门,你不怕宵禁呀?”赵雀生狐疑地收回笤帚,“马上也要五更了,你还不如等宵禁结束再出门,到时候二门也开了。”
  “有事儿嘛,你别出声啊,别告诉别人!”风拂柳拍着灰爬起来。
  正说着,转角那边忽传来苏观卿的声音:“雀生?”
  他刚刚躺下,就听到赵雀生在外面叫,忙又穿衣爬了起来。
  “师父,我在这里。”赵雀生迎了过去。
  苏观卿的声音也有些紧张:“刚刚是你在叫?是有贼?刚刚你同谁说话呢?我听着似乎是拂柳的声音?他在这里?”
  赵雀生正要说话,就见风拂柳陪着笑脸,又给她作揖,又给她鞠躬的。
  她抿了抿唇,犹豫道:“没……是我看错了。”
  苏观卿松了口气:“无事就好,无事就好。那你早点回去睡吧。”
  “我送师父回去。”赵雀生道。
  苏观卿温声拒绝:“不用,就两步路,我自己找得到回去,天冷,你快回你自己屋吧。”
  赵雀生也没坚持,便松开了搀扶苏观卿的手,她正要往自己屋子走,临走时忽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月光下,她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张小纸条。
  做书画修复的,对字纸都十分敏感,她想也没想就往前一步,将那张字纸捡了起来。
  待得看清那是什么,她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了!
  壬子,乾卦(划掉)。
  那是老师白天亲自写好的字条!
  这张字条不是已经封在了画心里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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