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的自我修养gb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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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快到几乎是一个点,忍痛的呻吟突然变了调,变得婉转而又带着丝丝情欲,顾清淮垂在身侧的双手瞬间攥紧到青筋凸起指节泛白。
  “呃……唔……”
  顾清淮脸色瞬间煞白,身上无比的滚烫心中却是一片冰凉,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从魔头的凌虐中,得到,得到……
  桑妩得意地勾起了唇,她贴近少年身后,在他耳畔低声问道:“怎么样,是我让你舒服,还是你那小娇妻让你舒服?”
  顾清淮白皙的脸庞轰然红透,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想要用力压下这股绮念,丹田处那被他压制已久的桃花醉,却像是找到突破口般猛然溢出——
  “呜——”顾清淮头颅高高扬起,整个脊背极限地反弓着,脸色瞬间不正常地潮红起来,喘息急剧加快,泪水从泛红的眼角无声地溢出——
  桑妩眸色倏沉,他这是怎么了?
  她猛然伸手一把握住少年手腕,一探之下瞬间一惊,这人竟然曾经中过药?而他非但没有及时解除药性,反而凭借高深内力强行把药力全部逼入丹田之中。
  方才他被她生生地勾起了欲望,药力一时间失去压制,这才齐齐爆发出来。
  桑妩心中陡然一怒,反手攫住少年下颌,冷冷问道:“是谁,是谁对你下的这种药?”
  可顾清淮明显已经沉浸在难耐的情欲当中,发白的嘴唇大张着,清冷的眼眸已是一片迷离,头颅高高扬着,浑身都在不住颤抖,唯独脚踝仍是一动不动。
  “啪!”桑妩狠狠一掌扇了下去,“回答我,是谁给你下的药!”
  一掌下去,一个红色的手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慢慢浮现,顾清淮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于寂静深夜中颤哑着低喃:“阿姐……”
  这一声轻如落雪,几不可闻,桑妩却是蓦然一惊,“你唤我什么?”
  这一声厉喝陡然唤回顾清淮难得的一丝清明,却已完全想不起他方才说了什么,只低声地呢喃:“妖,妖女……”
  妖女?桑妩眼眸顿时一沉狠狠握紧鞭柄,鞭鞭都击向让少年最痛苦难耐的那一点——
  “啊……啊——!”
  少年嘴唇大张着,在猛烈的鞭打下神智几近涣散,却仍是死死地忍耐着,他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真是能忍啊,桑妩倏地冷笑一声,用力撕下自己一片衣袖蒙在少年眼前,最后在脑后死死地打了个结。
  当人看不见时,其他的感觉便会被无限放大,甚至就连身子的重心也很难再稳定保持。
  果然,少年身子的颤抖越发剧烈,泪水很快便将红锦浸湿,白皙的肌肤上染上漂亮的红,在月色下如同盛开的雪莲。
  桑妩冷冷开口: “放弃吧,只要放弃便不必这般苦苦忍耐,他人的生死同你有何关系?”
  顾清淮难耐地喘息着,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只能用尽最后的理智紧紧绷着,他不能动,他脚踝上系着的,是半数中州百姓的性命……
  即使是桑妩此时也不得不佩服少年这强大的意志力,就在她想要再加些手段时,远处的密林中突然多出些许蓝色的身影。
  桑妩心中倏然一喜,流云宗的人终于来了。
  她手中动作丝毫未停,一边俯在少年耳畔低声蛊惑道:“你看,那边是不是你流云宗的人?”
  话音刚落,她如愿以偿地发现少年身子蓦然一僵。
  她知道,少年听力卓绝,定然是能听见动静。
  她蛊惑着再次开口:“若是让他们发现江湖中人人敬仰的顾盟主,在空无一人的寂静密林中被我这个妖女这般对待,他们会怎样?”
  第37章 烟花 你该叫我什么?
  顾清淮眼前一片漆黑,唯有身后的灼热成为他唯一的支点,本就难以忍受的情欲在无边的黑暗和寂静中被无限放大,他想要逃,黑暗却逼迫他不得不将所有注意力尽数击中在那唯一一处,“呃……”他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林中的细微动静便是在此时,清晰地钻入他耳中,有,有人来了!
  是流云宗的人!
  “不要……”他愈发痛苦地喘息着,欲望和理智极致地交缠着,几欲把他逼疯,“不,不要了……”
  “不要?”桑妩微微一笑,少年早已站立不稳,却仍强撑着一动不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牢牢支撑着他。桑妩冷冷勾唇,攫住顾清淮下颌的手也悄然一动——
  泪水无声地绝望溢出,顾清淮浑身都剧烈地颤抖、痉挛,流云宗弟子即将靠近的紧张,被蒙住双眼的无助,他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船,只有桑妩是他唯一的锚点。
  “呃——!”
  顾清淮猛地呻吟一声,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向前倒去——
  膝盖猝然撞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撞击的剧痛之下脚踝却是猛然一紧!于一片白色的迷离中他清晰地听见引线被拉动的声音,“不!”
  顾清淮猛地扯下眼前红布,惊恐地看向远处桓河堰的方向,半裸的身躯不住地颤抖,都怪他,都怪他,他怎么就没有忍住,他怎么就忍不住?
  桑妩脸上挂着抹得逞的笑意,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眼前少年——单膝撑地,鞭柄仍在,金色的鞭身曳在他身后,像是一条金色的尾巴,在月色下衬得肌肤越发苍白,上面红色的掌印也越发清晰,桑妩心中顿时一热,恨不得立时把少年压在膝上,亲手把那白皙的肌肤一寸寸都染上漂亮的红。
  “魔头,拿命来!”桑妩正自沉浸,顾清淮突然从地上跃起,转身朝她猛然攻来,泛红的双目中透着刺骨杀意!
  只是他才刚刚跃起便牵动身后,“唔——”腰身再次一弯,瞬间跌了回去。
  桑妩好整以暇地笑了出来,“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身子都挺不直,还想杀我?”
  顾清淮狠狠一口咬向舌尖,直到口中一片血腥之气,清冷的眸中渐渐溢满坚毅,他将手伸向身后——
  “嗒。”
  灭魂鞭掉在地上,玉制的鞭柄似乎沾染着鲜红的血迹。
  顾清淮将散落在地的外衫衣袍一一拾起穿好,一身红袍发冠高束,顷刻间似乎又成为那个清冷淡漠的流云宗宗主,顾清淮。
  桑妩双手抱胸,神情渐渐冷了下来,“顾盟主这是愿赌不服输?”
  顾清淮眼底的水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静漠,“赌约是在下输了,是我毁诺在先,待杀了你后自会即刻自杀。”
  “哦?”桑妩闻言微微一笑,“顾盟主这是想和我一起殉情?”
  顾清淮却并没有被她的话激怒,丹田处瞬间聚力,整个人如同一把蓄势绷紧的弓,仿佛下一刻便会全数爆发出来。
  “嘣!”远处突然传来声响,顾清淮下意识回头看去,瞬间怔住。
  远处黑暗的夜幕上突然绽开一朵朵绚烂的花,红的像火,金的似霞,粉的像极了阿姐额间的梅花。
  这……是烟花?
  竟然是烟花?!
  绚丽的光从夜空中升起又落向河面,寂静被彻底打破,无数的烟花在夜空中齐齐盛放,将夜幕照的如同白昼,如梦似幻,璀璨至极。
  烟花的盛放声明明远极了,在此刻却震耳欲聋,顾清淮僵硬地转过身,身后女子在夜风中静静站立,嘴角噙着妖冶的笑意,一身红衣恣意而又热烈,竟比这漫天烟花还要耀目,带着令人怦然心动的灿烂和专注。
  “你……”顾清淮瞬间心跳如雷,却连完整的一个字都说不出。
  桑妩向后仰了仰,傲然一笑:“我要中州城百姓的命做什么,我又不是白素贞,为了抢许仙还要水淹中州城。”
  “你……”顾清淮再次喃喃,烟花在他身后绚烂盛放,他却看得见眼前妩媚明艳的女子。似乎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怔怔地凝望过她,似乎曾几何时,她也像烟花般照亮过他如死水般沉寂的内心。
  “你什么你,”桑妩冷冷开口,“按照约定,你该叫我什么?”
  顾清淮仍然处于莫大的震惊和动容中,过了半晌才轻声回道:“桑妩?”
  桑妩?
  桑妩脸色再次一冷,“顾清淮,你可还记得你我之间的赌约内容。”
  赌约……顾清淮皱了皱眉终于重回理智,他想起来了——“你若是输了,就得跟我回天阙峰,做我半年的奴隶。”
  做半年的奴隶……
  顾清淮双手渐渐攥紧,嘴唇颤了颤,艰难地说道:“桑教主,能否……”
  桑妩冷哼一声,退后一步靠在树干上,“原来万人敬仰的顾盟主,也不过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而已。”
  轻蔑的目光瞥向靠在一旁树干上的淡蓝剑鞘,嗤声道:“流云剑的主人当真令本座失望。”
  流云剑……顾清淮心底瞬间一震,桑妩既然没有害人,他自是要信守诺言……
  顾清淮用力地阖上眼,过了许久才缓缓睁开,低声道:“主人……”
  桑妩艳丽的红唇瞬间一扬,她知道这已是少年的极限了,当下也不再强求,“既然如此,现在便跟我回天阙峰去。”
  流云宗的弟子都被那突然盛放的烟花吸引了过去,现在这片密林中便又只有她和他两人,更何况她要走,也没有人能拦得住。
  顾清淮却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走。”
  他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五月十八是师父六十大寿,待给师父过完寿,我定随你走。”
  “随谁走?”桑妩不悦地问道。
  “随主人走。”顾清淮目光中一片清明,“愿赌服输,顾某半年内甘受驱策。”
  本就是他无能没有忍住输了赌约,不过是做半年奴隶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
  “那你现在是在求我?”
  “对,求……主人。”顾清淮双手紧紧握着,清隽的身躯微微一颤,哪怕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可真要说出这两个字,仍是一阵难堪。
  看着眼前一副隐忍模样的少年,桑妩再次冷笑一声,“你求人,就是这个态度?”
  顾清淮深深地看着她,倏而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双手交叠行礼,垂眸道:“求主人成全。”
  少年跪在她面前低声恳求,修长的双手在身前结印,眉目低垂,脊背却依旧如青松般挺直。
  桑妩缓缓摇了摇头,冷声道:“奴隶,这还不够。”
  第38章 月色 径直吻了上去
  “奴隶”两个字一出,哪怕明知这个魔头是故意借此羞辱他,哪怕他已经打定主意忍过半年便好,顾清淮心底仍是闪过一丝厌恶和屈辱。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仿佛高高在上的神冷冷俯瞰着蝼蚁,仿佛他不是人,只是一个随时供她取用的物件。
  顾清淮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般难受,身后强烈的不适让心中屈辱越发汹涌,他跪着仰起头,眼尾泛着隐忍的红,“不知主人希望我如何做?”
  桑妩冷冷抬起下颌,无情地斥责:“奴隶如何能够自称我?记住,在本座面前,你不再是顾清淮,甚至不是一个独立的人,你只是本座的奴隶而已。”
  女子的嗓音清冽冷淡,若是换了任何一个这般说,他只会当成是在说梦话,可是从她口中说出,顾清淮心底蓦然升起一股莫名却无比强烈的情绪,霎那间在胸腔内汹涌升腾——委屈。
  他在觉得委屈,甚至有一股强烈的想要落泪的冲动。不是独立的人只是奴隶,她这是要他彻底地放弃自尊,放弃自我……
  顾清淮下意识攥紧了手,心底一片苦涩,却更是一片迷茫。
  素来只有心存期待才会感觉委屈,从来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即使是师父也只会对他的软弱严加责罚,他为何会在一个魔头面前感觉委屈,甚至差点暴露自己的情绪。
  顾清淮自虐般地阖上眼,像平日里做惯了的那般将所有情绪尽数压下,缓缓睁开眼,静静问道:“主人希望奴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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