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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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又陷入长久的寂冷。
  很显然,谢砚已经发现她的心思,可他到底知道多少,怎么知道的,姜云婵不得而知。
  她陷入了未知的恐惧中,不知如何作答。
  “我的东西将来都是妹妹的,可是,偷却不行。”谢砚将麟符一脚踢开,看也不多看一眼。
  那麟符滚落到花架底下,满是灰烬,与废物无异。
  说到底麟符本身没有多大的价值,价值都是谢砚赋给它的。
  他说他是调动私兵的麟符,它就威力赫赫;他说它是垫桌腿的小玩意儿,它就一文不值。
  谢砚之所以把所谓的麟符放在此,是因为他知道谢晋散播过他豢养私兵的消息,有害他之心的人必然想方设法来寻此物。
  届时,他就可顺藤摸瓜把知晓这个消息的人一网打尽。
  可笑的是,第一个咬钩的是他的好妹妹姜云婵。
  “妹妹把这东西送给李妍月,是想我死在她手上吗?”谢砚沉郁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
  姜云婵一个激灵,“你都知道?”
  谢砚不置可否地轻笑。
  那日在马车上,谢砚察觉到了姜云婵肩头那点蔻丹碎末。
  那样艳丽的颜色根本不属于姜云婵。
  很可能姜云婵当时故意支开他买花灯,是为了与什么人见面。
  而姜云婵在东京城并没有什么交好的女子,倒是与李妍月打过几次照面。
  她们两个定然做了交易,姜云婵要拿他谢砚的命,换她和顾淮舟的圆满!
  好一个痴情不悔的女子!
  她只是外表乖顺了,心里可一点不曾屈服。
  总得用些更决绝的办法,让她彻底断了别的念想!
  “妹妹还是早些成为我的人,才好与我同心同德。”谢砚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姜云婵的后背,手沿着腰肢往上推开她的短衫。
  姜云婵未着心衣,大片肌肤裸露在外,感受着他指腹薄茧的摩擦。
  “不要!”姜云婵连忙双手环胸,“你、你说过要等大婚以后!”
  “妹妹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拜过堂了?”
  那日,在侯府客厅,当着宾客的面,与他拜天地的人从来都是姜云婵!
  他们是过了天地父母的,他们早就是夫妻了!
  他不过想给她一点时间,等解禁后再全夫妻之礼,可她不愿啊。
  她不仅不愿与他成婚,还想把他的命交到另一人手上!
  她既不曾对他手软,他又何需太过仁慈?
  “自己来,还是我来?”谢砚坚实有力的身躯压着她,压得她纤腰微折,趴在书桌上不得动弹。
  而他的手也不疾不徐地拨弄着,试图扰乱姜云婵的心智。
  理智与本能在拉扯。
  姜云婵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转过身来,一头撞在了谢砚的臂膀上。
  谢砚的臂膀还有伤,踉跄了半步。
  姜云婵趁势钻出他的臂弯,扑向木门。
  然则,房门紧锁。
  谢砚早在进屋的时候,就没想过让姜云婵再逃。
  “救命!救命!”姜云婵无力地推着门。
  她如何不知外面都是谢砚的人,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谁能救她?
  谁能救她?
  谢砚闲步而来,身影投射在门板上,笼罩住了姜云婵。
  阴翳越来越长,越来越大,似黑云压城,风暴将至。
  再也看不到一丝天光。
  就在此时,床边那道写满经文的屏风轰然倒塌,一道血影从姜云婵眼前掠过。
  “婵儿,快逃!”
  一鲜血淋漓的人抱住了谢砚的腿,死死不放。
  姜云婵怔然望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不可思议地仔细辨认:“淮、淮郎?”
  “窗户!窗户!”顾淮舟气息奄奄拖住谢砚,身后一串殷红的血迹,一直延伸向那梨木衣箱。
  箱子里亦满是血迹,还有一条被挣断的绳子。
  原来,顾淮舟一直被关在这只梨木箱子里!
  那么这些日子,她在谢砚耳边呢喃情话,与他行亲密之事,那丝丝缕缕的喘息是否都传进了箱子里?
  亦或者谢砚根本就是故意引诱她说那些羞人的话,做那些羞耻的事给顾淮舟听?
  姜云婵眼眶盈泪,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谢砚。
  第40章 试试主动吻我
  他不慌不忙挑了下眉,“妹妹觉得跳出窗户,就能走出侯府吗?”
  “谢砚,你混蛋!”顾淮舟紧抓着谢砚的衣摆,攥得他的白袍上满是血手印。
  他想与谢砚拼命,可根本无能为力。
  那牵过姜云婵的手,吻过姜云婵的嘴,生生被割破了皮,血痕蜿蜒,更别说腹部还被捅伤过。
  伤口刚起痂,又因为太过激动流出血来。
  血迹渗出衣袍,落在地上,汇成一滩刺目的殷红。
  “别欺负婵儿,冲我来,冲我来……”
  “你?”谢砚一脚踢开了顾淮舟,嗤笑:“除了无能咆哮,你还会什么?”
  顾淮舟连他的一脚都扛不住,拿什么护着妹妹?拿什么让妹妹锦衣玉食,不再困顿?
  凭一腔毫无用处的热血吗?
  “你配吗?”谢砚微眯双目,踱步走近顾淮舟。
  肃杀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姜云婵忙扑上去,拦在顾淮舟面前,“世子,别杀他!”
  “婵儿,别求他了。”顾淮舟颤颤巍巍握住姜云婵的手,勉力扯出一抹笑,“婵儿已经为我受了太多委屈了,别求了,别求了……”
  顾淮舟被困箱子里数日,不止听到了那些声音,也听到她哭。
  甚至,也从镂空雕花缝隙,看到过她绝望的眼神。
  他知道姜云婵委曲求全,是为了救他。
  是他没用,护不住自己的未婚妻,反而让一个孤苦伶仃的姑娘来护他。
  “婵、婵儿……”顾淮舟艰难嗫嚅着,气音越来越小。
  姜云婵都快都听不见他的声音了,附耳过来。
  顾淮舟断断续续道:“我娘还在金陵,她虽不识字,却待人极善。婵儿日后去寻她,她必会好生照顾婵儿。”
  “若是日后婵儿遇到心仪之人,便以我妹妹的名义,从顾府嫁出去。你我……你我婚约作废!”
  姜云婵怔然,“你要与我退亲?”
  顾淮舟点了点头。
  姜云婵的心沉入湖底,通体寒凉。
  是啊,她与谢砚都已然这样了,还指望什么?
  就算将来她与顾淮舟成婚,他能忘记在箱底听到的一切吗?
  他们注定无缘了。
  而这正是谢砚要的结果。
  他就是故意让顾淮舟听见看见,让他们之间生出永远磨灭不掉的心理鸿沟。
  姜云婵才能彻底死心,乖乖留在他身边。
  谢砚朝她伸出手,“好了,婚约就算作废了,妹妹乖乖听话,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他留一条活路的。”
  嘭——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一个寒颤,寻声望去,顾淮舟竟趁她不注意,一头撞在了门板上。
  他用血肉破开了门。
  姜云婵推开谢砚的手,扑上去扶顾淮舟,“淮郎!淮郎!”
  顾淮舟断断续续喘息着,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嘴角翕动,“对不起婵儿,我救不了你,但求不做你的累赘。”
  他死了,谢砚自然就没筹码威胁姜云婵了。
  将来有一天,姜云婵或许还可飞出这偌大的囚笼。
  顾淮舟与她断绝婚约,也不是要与她划清界限,而是想她再无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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