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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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那些姑娘们,她们会为人妇为人母,她们的感恩将潜移默化影响夫君、影响后代。
  谢砚多做一步,博个名声,将来就不愁百姓拥戴,何乐而不为呢?
  陆池自然也知道谢砚是位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耸了耸肩,“行了!你在江南的名声也博够了,是不是该回京了?”
  陆池指了指锅里熟透的鸽子,“这第二件事,太子送信令你早些回京!”
  “说我受伤了,还得养上六七日。”
  “你这又是哪出?不是你说新旧朝更替,不宜离京太久吗?”陆池挠了挠后脑勺,“再说你也没受伤啊。”
  “我旧伤复发需要休息几日,有问题吗?”谢砚拳头抵着唇,重咳了一声,端着熬好的汤往禅房去了。
  只是这咳声,怎么听怎么假……
  谢砚重回禅房时,已是酉时。
  屋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不点灯?”谢砚问。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谢砚自去点了油灯,昏黄的光倾洒在房间里。
  姜云婵仍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躺着。
  可他知道她没睡,他坐在榻边,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下巴轻蹭着她的肩头,“太子让我休沐六七日,不如我陪你去姑苏转转,可好?”
  听到故乡的名字,想起爹娘,姜云婵眼眶又是一酸,更揪心了。
  谢砚只当她想家了,温声道:“我们去找几个绣娘、厨子一同回京,到时候再在侯府修建一方园林,如此也可解皎皎思乡之苦。”
  “不就是换个笼子关着吗?世子大可不必费心。”姜云婵要从他身上下来。
  可她身子骨像被马车碾压过一般,浑身酸痛,动弹不得。
  她只能被谢砚圈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檀香味,感受他无孔不入的气息。
  谢砚瞧她当真疲累,懒得与她计较,舀了一勺鸽子汤,吹凉了,喂到她嘴边,“不去就不去,但饭总是要吃的,嗯?”
  姜云婵闻到油腥味都作呕,撇开了头。
  谢砚手中的勺子紧追不放,声音沉了些许,“一定要我用别的法子喂你吗?”
  “你烦不烦?”姜云婵只想安静待着,不想看到他,不想听他虚伪的声音。
  他为什么一刻都不肯放过她?
  她快要窒息了,猛地将满盅的汤推倒在地。
  平砰——
  瓷器碎裂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层层叠叠,久久不散。
  熬了一个时辰的汤全部洒在了地板上。
  滚烫的汤汁溅在谢砚虎口处,生了水泡,他却浑然不觉得疼。
  指腹轻碾着汤汁,徐徐打圈,“听话些,不行吗?”
  第50章 皎皎好会吻
  “我又不是你养的狗!”
  他叫她摇尾乞怜,她就得摇着腰臀求宠吗?
  姜云婵实在恶心与他肢体接触,推开他的手臂,踉踉跄跄滚到了床榻内侧,缩在角落。
  “你走!别再碰我!”她不知从何处取了一只银簪,对准谢砚。
  银质的发簪。
  不是侯府的东西,也不是姜云婵自己的东西。
  那么只有可能是顾淮舟的东西了。
  她竟还没有彻底死心。
  “把簪子给我。”谢砚双目微眯,朝她伸手,直接无视了她的反击。
  姜云婵也知道她刺杀谢砚无异于蜉蝣撼大树,她转而将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血珠顺着颈线流了下来,在杏色心衣上晕开,“谢砚!你别逼我!”
  谢砚歪了歪头,笑意淡然,“皎皎爹娘的坟墓还在京郊吧?”
  “你什么意思?”
  “给我。”谢砚勾了勾手指,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姜云婵根本连死也不能自己做主。
  她还有牵挂,顾淮舟、夏竹、乃至爹娘的坟墓……
  只要谢砚想动,简直轻而易举。
  姜云婵没有任何跟他硬碰硬的资本,手腕微颤,最终还是将银簪递到了他手上。
  谢砚反复把玩了一下劣质的簪子,随手将它丢进了积灰的房屋角落。
  他弯腰上榻,手臂撑在姜云婵身体两侧,吻上她脖颈的伤,“别再伤自己了,我心疼。”
  姜云婵听不得他虚伪的情话,撇开了头。
  谢砚便顺着颈线上的血痕,徐徐而吻,似是安抚。
  轻柔的气息喷洒,让那些香艳的画面再次浮现在姜云婵脑海里。
  她抗争不过,只得软了嗓音,“我很累,今晚陪不了你。”
  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
  谢砚的吻一顿,隔着布料,在盈软处轻啄了下,“那就什么都不做了。”
  只要她乖,其他的谢砚并不急。
  他坐到她身边,揽过她的肩膀,“饭还是要吃的,想吃什么告诉哥哥,哥哥去想办法。”
  “不饿。”姜云婵闭上了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那就睡会儿,哥哥守着你。”谢砚将她的头枕在他臂膀上,轻拍着她的肩头。
  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在禅房小憩,他就在旁边守着她,不叫外人侵扰……
  到了后半夜,姜云婵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砚将她放在榻上,给上下的伤口都上了药,便拥着她一起睡。
  从被掳去山寨到如今遍体鳞伤,姜云婵未得一日好眠,一口好食,身体虚弱得紧。
  昏昏沉沉睡了两日,期间谢砚喂了她吃了些软烂的粥。
  到了第三日,气色才恢复些。
  此时,谢砚剿匪受伤的事迹已经在江南传遍,他成了江南百姓心中的英雄。
  第一公子的名声更加如日中天。
  所有人崇敬他、赞颂他,唯有姜云婵惧他恶他恨他。
  这些心思无人能感同身受。
  姜云婵只能日日坐在禅房的窗前发呆。
  “世子从扬州、金陵找了好几个绣娘和厨子带回京中,说是伺候姑娘呢。”夏竹坐在姜云婵身边,舀了勺粥递到她嘴边,“姑娘还是想开些,其实世子他对姑娘……”
  “好了,夏竹!”姜云婵打断了她,抿了口粥,艰涩地咽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只能暂时忍耐,吃不下的饭也得咽,不想走的路也得走。
  但她绝不会真心委身于谢砚,此生此世绝无可能。
  姜云婵不想再提那人,扯了扯唇转而问:“淮郎……顾淮舟应当回京了吧?”
  姜云婵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他。
  夏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却在此时,谢砚刚好跨门而入,身形微顿。
  门口的光被颀长的身影遮住了,房间骤冷了几分。
  姜云婵慌忙垂头,咬了咬唇。
  谢砚并没说什么,接过夏竹手中的粥,并拉了个脚凳坐在姜云婵身边,不疾不徐舀着粥散热。
  他的脸上无悲无怒。
  瓷器砰砰作响的声音却如同叩击在人心上。
  姜云婵最怕他这副不显山露水的模样,心中惊惧不已,随便扯了个话头,“听说陆大人今日回京?”
  “他先走,我们推迟一天。”谢砚吹凉了粥,喂到她嘴边,意味不明望着她,“今日我们还有些要紧事要做。”
  姜云婵“哦”了一声,不想多问。
  谢砚又道:“多吃点,晚上带你出去散散心。”
  姜云婵没什么兴致,但又怕他提起方才的事,便点头应下了。
  到了晚间,华灯初上。
  谢砚带着姜云婵一道入了城,沿城中小河而行。
  清风徐徐,流水脉脉,谢砚牵着她的手,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看上去极是祥和。
  可一路无言。
  姜云婵无心看风景,如同木偶被人牵引,心不在焉的。
  走到一条深巷,锣鼓唢呐齐鸣,恭贺声不绝于耳。
  姜云婵才回过神,恍然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顾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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