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东京高专。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好不容易等到五条悟回来，结果却发现回来的是个鼻青脸肿的五条悟。
虽然震惊，但由于场面实在是太好笑了，夏油杰毫不留情地“哈哈哈哈哈”大笑出声，顺便问道：“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初霁吗？你这是把她惹得多生气啊！”
家入硝子则用医者的眼光犀利地发现：“应该不是初霁打的，她的力道还不至于达到一拳就能把人眼眶锤青的程度。”
“真的假的？”夏油杰有点惊讶，“除了初霁，竟然还有第二个人能把悟打成这样吗？”
五条悟臭着脸，一言不发地绕过他们想要回自己宿舍。
白发少年心里五味杂陈，包括竟然有人能够把他打成这样的憋闷、他可是最强啊他竟然输了的羞恼、以及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连自己都还没有彻底认识清明的隐秘心思被人猛然揭开的猝不及防与愕然……
总之，五条悟有一种感觉自己锁好房门盖着被子好好地做着沾沾自喜的美梦，结果下一秒，房子掀塌，门被一脚踹开，自己也被人从被子里揪起来一顿猛揍。
揍他的人还张口就说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梦，你做梦！想都不要想！
五条悟又生气又不忿，他干嘛啦？他干嘛啦？凭什么连做梦都不让？他只是做个梦而已啊！
可是这梦……就真的只是梦吗？
这个问题带给五条悟的困惑显然比自己竟然输了且被别人按在地上揍的震惊还要大，甚至几乎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于是脸上下意识地摆出一副不好惹的生气神态来，作为防御，来掩饰他此时此刻心中的茫然和惊乱。
五条悟本来是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自己好好想想的。
可是夏油杰却一把拦住了他，脸上丝毫没有对挚友挨打的同情心疼，只有幸灾乐祸和喜闻乐见：“诶诶诶，等等，悟，所以是谁打的你？”
“走开啦。”五条悟挥开夏油杰，看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口了。
见此情况，家入硝子眼睛一眯，一个经常被禅院初霁提在嘴边的名字于脑海中一闪而过。
五条悟不愿意说出口，这也正常，多丢脸啊，要是夏油杰的话他也肯定不会说。
但……现在丢脸的又不是他！
夏油杰一边笑一边继续追问：“快说啊快说啊，‘最强’的五条悟大人，竟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打成这幅鼻青脸肿的样子诶？”
“这还真的能算得上是‘最强’吗？名副其实的‘最强’真的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五条悟转头怒视夏油杰，嘴里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杰……你想打架吗？”
他正好也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呢！
夏油杰心情十分愉悦：“哈……”
“冷静点。”家入硝子突然出声，“我想我应该猜到是谁了。”
五条悟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夏油杰猛得转头，狭长的眼睛很亮。
“不许说！”五条悟急忙道。
家入硝子顿了顿：“很简单啊，夏油你好好想想。”
五条悟：“不许想！”
夏油杰一愣，其实他心中也隐隐有一个答案，只是一直试图催促五条悟主动把答案说出来才懒得细想。没几秒钟，他就说出来一个准确的名字：“不会是……初霁酱的哥哥吧？”
完了，全完了。
今天晚上这个脸是非丢不可了。
五条悟见大势已去，干脆“噗通”一声原地躺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在腹前，安详地装死。
被人叫去帮忙照顾了一整天的小孩，结果还挨了小孩老子一顿打，甚至打完小孩老子还留下嘲讽值拉满的话。
“看在你今天确实帮了忙的份上，以及你对初霁确实没有恶意，今天就先让你全胳膊全腿的回去。”
真是丢脸死了。
夏油杰先是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初霁酱的哥哥竟然真的那么强吗……”起初他只听禅院初霁提过好几次她哥哥也很强，但都不以为意，毕竟从重度兄控嘴里说出的哥哥肯定是经过美化夸张的。
随后又好奇了，“所以初霁酱的哥哥为什么会揍你啊，你不是被特地拜托过去照顾小宝宝的吗？”
为此还甚至不许他们两个也跟着去，为的不就是希望能够单独和禅院初霁相处一段时间吗？
夏油杰是真的很好奇五条悟到底为什么会被揍。
家入硝子也很好奇，不然的话她才不会大晚上的和他们两个耗这么久。
五条悟抬了抬头，从回来开始他就一副气闷又烦恼的样子，现在也是这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肯定是心里有话要说，可是他自己搞不明白，又不知道该对谁说。
某人自以为装得挺好，其实在别人眼里很容易就能看懂呢。
纠结半响，五条悟发现除了眼前的两个朋友，他确实没法找到另外的人倾诉。
那算了……
五条悟破罐子破摔道：“你们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吧……”
找到一间空教室，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默契地搬凳子坐到五条悟对面，露出一副洗耳吃瓜……洗耳恭听的神情。
已是深夜，窗外的稀疏星光零星落到少年纯白的发丝和睫毛上，忽而之间，星光颤了颤，少年语气犹豫着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你们说……”
“我……喜欢初霁吗？”
诶？不是要解释为什么会被揍吗？
不过……
哟哟呦~
想来这就是被揍的原因了！
情有可原啊情有可原！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傻孩子终于开窍了”的兴奋感。
再转过头时，白发少年已然面红耳赤，脸颊上泛着一层飞红，璀璨湛蓝的眼眸目光躲闪，五条悟咬咬牙，一狠心还是说出口：“我是说，我是说那种，爱情……交往之后就变成男朋友女朋友的那种喜欢。”
虽然揍他的时候禅院甚尔说得隐晦，但又不是真的傻，他虽然平时在情感方面大大咧咧，但是人家都已经把话说明到这份上，五条悟当然立刻就能意识到对方的真正意思。
“我对初霁……是那种喜欢吗？”他的这句话说得很慢，小心翼翼的，不知道到底是在问对面两人，还是在问他自己。
没错啊！就是啊！所以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赶紧去向人家表白！
夏油杰激动地恨不得拍桌子把人喊清醒，结果家入硝子手疾眼快制止住了他，并向他飞去一个“看我的”的眼神。
夏油杰立刻默契地安静下来。
家入硝子十指交叉撑住下巴，眼中闪过锐利的满意的诡异的光，看似冷静地询问道：“关于这件事……我觉得应该看你自己，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我……？”
五条悟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心虚虚拢住，小心翼翼地握了一团空气。
“我不知道……”少年语气空落落的，带着彷徨。
夏油杰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干着急，恨不得冲上去摇着五条悟的脑袋冲他耳朵里大喊“你就是喜欢她啊你在不知道什么！”
“好，”家入硝子却说，“那我浅问你几个问题，等你回答我之后，就带着这些答案慢慢思考吧。”
五条悟抬眼，看着对面友人认真的神情，于是也不自觉地变得紧张了起来，“……你问吧，硝子。”
“如果初霁她突然开始讨厌你了，你的做法是……？”
“啊？”五条悟懵了，甚至开始委屈，“她为什么又讨厌我啊？”
又……？
家入硝子眼睛一眯，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五条和初霁两个人的童年拿的似乎并不是快快乐乐的幼驯染剧本，不过此时此刻这并不是重点。
她重复一遍：“你的做法是……？”
五条悟一愣，然后垂下眸，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首先，我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找出自己是哪里惹了初霁生气，然后改正，去找初霁道歉，最后时刻警醒自己不许再犯。”
简直就是标准答案。
家入硝子满意地翘了翘嘴角，继续问道：“就没想过你们之所以会吵架，其实是她的原因？”
五条悟瞪大眼睛：“吵架？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我们没有吵架！”
“……”家入硝子，“我是说，假设。”
“假设也不可以！”五条悟愤愤不满，“我才不会再和初霁吵架呢，你不许挑拨离间。”
家入硝子：“……”
“行、吧。”
也勉强算他通关，甚至从觉悟来讲，可能他的答案还要更高一些。
五条悟又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问：“下一个问题呢？”
“没了。”家入硝子站起来，转身离开，“就带着这两个答案好好琢磨吧，等你琢磨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五条悟忍不住追问：“下一步是什么？”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好不容易等到五条悟回来，结果却发现回来的是个鼻青脸肿的五条悟。
虽然震惊，但由于场面实在是太好笑了，夏油杰毫不留情地“哈哈哈哈哈”大笑出声，顺便问道：“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啊？初霁吗？你这是把她惹得多生气啊！”
家入硝子则用医者的眼光犀利地发现：“应该不是初霁打的，她的力道还不至于达到一拳就能把人眼眶锤青的程度。”
“真的假的？”夏油杰有点惊讶，“除了初霁，竟然还有第二个人能把悟打成这样吗？”
五条悟臭着脸，一言不发地绕过他们想要回自己宿舍。
白发少年心里五味杂陈，包括竟然有人能够把他打成这样的憋闷、他可是最强啊他竟然输了的羞恼、以及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连自己都还没有彻底认识清明的隐秘心思被人猛然揭开的猝不及防与愕然……
总之，五条悟有一种感觉自己锁好房门盖着被子好好地做着沾沾自喜的美梦，结果下一秒，房子掀塌，门被一脚踹开，自己也被人从被子里揪起来一顿猛揍。
揍他的人还张口就说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梦，你做梦！想都不要想！
五条悟又生气又不忿，他干嘛啦？他干嘛啦？凭什么连做梦都不让？他只是做个梦而已啊！
可是这梦……就真的只是梦吗？
这个问题带给五条悟的困惑显然比自己竟然输了且被别人按在地上揍的震惊还要大，甚至几乎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于是脸上下意识地摆出一副不好惹的生气神态来，作为防御，来掩饰他此时此刻心中的茫然和惊乱。
五条悟本来是想找个安静无人的地方，自己好好想想的。
可是夏油杰却一把拦住了他，脸上丝毫没有对挚友挨打的同情心疼，只有幸灾乐祸和喜闻乐见：“诶诶诶，等等，悟，所以是谁打的你？”
“走开啦。”五条悟挥开夏油杰，看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口了。
见此情况，家入硝子眼睛一眯，一个经常被禅院初霁提在嘴边的名字于脑海中一闪而过。
五条悟不愿意说出口，这也正常，多丢脸啊，要是夏油杰的话他也肯定不会说。
但……现在丢脸的又不是他！
夏油杰一边笑一边继续追问：“快说啊快说啊，‘最强’的五条悟大人，竟然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打成这幅鼻青脸肿的样子诶？”
“这还真的能算得上是‘最强’吗？名副其实的‘最强’真的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五条悟转头怒视夏油杰，嘴里说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杰……你想打架吗？”
他正好也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呢！
夏油杰心情十分愉悦：“哈……”
“冷静点。”家入硝子突然出声，“我想我应该猜到是谁了。”
五条悟顿时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夏油杰猛得转头，狭长的眼睛很亮。
“不许说！”五条悟急忙道。
家入硝子顿了顿：“很简单啊，夏油你好好想想。”
五条悟：“不许想！”
夏油杰一愣，其实他心中也隐隐有一个答案，只是一直试图催促五条悟主动把答案说出来才懒得细想。没几秒钟，他就说出来一个准确的名字：“不会是……初霁酱的哥哥吧？”
完了，全完了。
今天晚上这个脸是非丢不可了。
五条悟见大势已去，干脆“噗通”一声原地躺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在腹前，安详地装死。
被人叫去帮忙照顾了一整天的小孩，结果还挨了小孩老子一顿打，甚至打完小孩老子还留下嘲讽值拉满的话。
“看在你今天确实帮了忙的份上，以及你对初霁确实没有恶意，今天就先让你全胳膊全腿的回去。”
真是丢脸死了。
夏油杰先是愣了愣，有些不可置信：“初霁酱的哥哥竟然真的那么强吗……”起初他只听禅院初霁提过好几次她哥哥也很强，但都不以为意，毕竟从重度兄控嘴里说出的哥哥肯定是经过美化夸张的。
随后又好奇了，“所以初霁酱的哥哥为什么会揍你啊，你不是被特地拜托过去照顾小宝宝的吗？”
为此还甚至不许他们两个也跟着去，为的不就是希望能够单独和禅院初霁相处一段时间吗？
夏油杰是真的很好奇五条悟到底为什么会被揍。
家入硝子也很好奇，不然的话她才不会大晚上的和他们两个耗这么久。
五条悟抬了抬头，从回来开始他就一副气闷又烦恼的样子，现在也是这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肯定是心里有话要说，可是他自己搞不明白，又不知道该对谁说。
某人自以为装得挺好，其实在别人眼里很容易就能看懂呢。
纠结半响，五条悟发现除了眼前的两个朋友，他确实没法找到另外的人倾诉。
那算了……
五条悟破罐子破摔道：“你们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吧……”
找到一间空教室，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默契地搬凳子坐到五条悟对面，露出一副洗耳吃瓜……洗耳恭听的神情。
已是深夜，窗外的稀疏星光零星落到少年纯白的发丝和睫毛上，忽而之间，星光颤了颤，少年语气犹豫着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你们说……”
“我……喜欢初霁吗？”
诶？不是要解释为什么会被揍吗？
不过……
哟哟呦~
想来这就是被揍的原因了！
情有可原啊情有可原！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傻孩子终于开窍了”的兴奋感。
再转过头时，白发少年已然面红耳赤，脸颊上泛着一层飞红，璀璨湛蓝的眼眸目光躲闪，五条悟咬咬牙，一狠心还是说出口：“我是说，我是说那种，爱情……交往之后就变成男朋友女朋友的那种喜欢。”
虽然揍他的时候禅院甚尔说得隐晦，但又不是真的傻，他虽然平时在情感方面大大咧咧，但是人家都已经把话说明到这份上，五条悟当然立刻就能意识到对方的真正意思。
“我对初霁……是那种喜欢吗？”他的这句话说得很慢，小心翼翼的，不知道到底是在问对面两人，还是在问他自己。
没错啊！就是啊！所以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赶紧去向人家表白！
夏油杰激动地恨不得拍桌子把人喊清醒，结果家入硝子手疾眼快制止住了他，并向他飞去一个“看我的”的眼神。
夏油杰立刻默契地安静下来。
家入硝子十指交叉撑住下巴，眼中闪过锐利的满意的诡异的光，看似冷静地询问道：“关于这件事……我觉得应该看你自己，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我……？”
五条悟茫然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心虚虚拢住，小心翼翼地握了一团空气。
“我不知道……”少年语气空落落的，带着彷徨。
夏油杰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干着急，恨不得冲上去摇着五条悟的脑袋冲他耳朵里大喊“你就是喜欢她啊你在不知道什么！”
“好，”家入硝子却说，“那我浅问你几个问题，等你回答我之后，就带着这些答案慢慢思考吧。”
五条悟抬眼，看着对面友人认真的神情，于是也不自觉地变得紧张了起来，“……你问吧，硝子。”
“如果初霁她突然开始讨厌你了，你的做法是……？”
“啊？”五条悟懵了，甚至开始委屈，“她为什么又讨厌我啊？”
又……？
家入硝子眼睛一眯，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五条和初霁两个人的童年拿的似乎并不是快快乐乐的幼驯染剧本，不过此时此刻这并不是重点。
她重复一遍：“你的做法是……？”
五条悟一愣，然后垂下眸，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首先，我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找出自己是哪里惹了初霁生气，然后改正，去找初霁道歉，最后时刻警醒自己不许再犯。”
简直就是标准答案。
家入硝子满意地翘了翘嘴角，继续问道：“就没想过你们之所以会吵架，其实是她的原因？”
五条悟瞪大眼睛：“吵架？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我们没有吵架！”
“……”家入硝子，“我是说，假设。”
“假设也不可以！”五条悟愤愤不满，“我才不会再和初霁吵架呢，你不许挑拨离间。”
家入硝子：“……”
“行、吧。”
也勉强算他通关，甚至从觉悟来讲，可能他的答案还要更高一些。
五条悟又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问：“下一个问题呢？”
“没了。”家入硝子站起来，转身离开，“就带着这两个答案好好琢磨吧，等你琢磨得差不多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五条悟忍不住追问：“下一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