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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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晚榆淡淡的笑道:“此次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嫔妾的运气一向都这么‘好’。德妃姐姐说呢?”
  看向德妃和杨德仪的眼神却是洞若观火。
  德妃愣了片刻:“泠婕妤好好休息,切莫落下了毛病。”
  李嬷嬷适时的开口:“德妃娘娘,杨小主,皇后娘娘请泠婕妤有要事谈。”
  德妃像是松了口气,“那泠婕妤你快去吧,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温晚榆抬脚朝凤仪宫走去。
  皇后正站在院子里。
  “娘娘,您找嫔妾。”
  皇后看向她,温和的开口:“其实,也没有大事。本宫就找你来说说话。书意最近不怎么来凤仪宫了,本宫与她说话,她也常走神。”
  “你和书意……是因为本宫吗?”
  温晚榆一讶,随后便恢复如常,“嫔妾和程昭容之间隔着太多的事了。”
  这是变相的承认了。
  皇后眼中慢慢升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怔怔凝视着温晚榆,半晌,才勉强自己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
  “你是因为书意和本宫走得太近了,心里不舒服吗?”
  “不是的。”温晚榆笑容云淡风轻。
  而皇后有些愣怔,眼神有一点困惑:“那是为何?”
  温晚榆摇摇头:“是嫔妾自己的问题。”
  “娘娘,希望你不要因此愧疚。真要说的话,也是嫔妾想得太多了。”没有到最后一步,温晚榆不好直接翻脸。
  这些日子逻辑理得七七八八了,再加上程书意之前和她说的皇后,温晚榆更在确定心里的猜测。
  有隐隐的试探之意:“娘娘若是有心事,或者不开心的事,也可以和嫔妾说。”
  皇后笑着摇头:“说说你吧,听说皇上知道你‘抓到了鬼’很开心。”
  温晚榆故作羞赧的一笑,“昨日,嫔妾和皇上聊及处罚,皇上说了许多杂七杂八的话,有许多不得已之事。也有力不从心之事。嫔妾不理解。”
  皇后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惊讶。皇上竟然同她讲了这些。皇后想:她一定是特殊的。
  打量着眼前人,而后道:“那本宫再和你说一件事吧。”
  “本宫的三皇子走后不久,本宫中了毒,那一段时间恰巧是婉妃最为得宠的时候,婉妃落水险些丧命。可几年过去了,本宫还是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温晚榆先是一愣,“嫔妾从未听婉妃娘娘提起过。”
  皇后意味深长的道:“一来,事情已过去了许久,二来,皇上曾下令不准许任何人私底下议论此事。”
  皇上公然维护的人,那便只有一种可能了。
  此事还需考量。因皇后一人之言,太断章取义了。
  温晚榆有些恍惚。
  皇后的手放在她肩膀上:“你可还记得本宫上次同你讲的,小心珍贵妃?”
  温晚榆点头:“嫔妾记得。”
  皇后手收紧,捏了捏她肩膀:“听了本宫今日说的事,你可明白本宫为何说那一句了。”
  皇后的这番话,让温晚榆总算是捋清楚全部。
  “皇后娘娘是怕嫔妾也遭遇不测?”
  皇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收回手,道:“你和书意,本宫都喜欢,所以不想你们遭遇不测。”
  温晚榆表面感动:“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的意思是,珍贵妃嫉妒心强,眼里容不下受宠的嫔妃。
  温晚榆走出凤仪宫,浅浅的猜测一下,皇后说的这些,是让她害怕珍贵妃,亦或是,让她出动出击。借她的手除去珍贵妃。
  但这个想法太大胆。她只是浅浅的猜测。
  换句话,她何德何能啊!她能苟到最后就不错了。
  第60章 二皇子受伤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日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日。好不容易迎来了晴天。
  御花园里走动的人都变多了。
  珍贵妃坐在亭子里。瞧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对大公主说道:“你带弟弟去玩吧。”
  大公主欢快的应了一声,随后去牵二皇子的手。
  大公主七岁,二皇子五岁,两个孩子只相差两岁。要说玩,也能玩到一块。
  二皇子甩开大公主的手:“姐姐,你来追我啊。”
  两个孩子便开始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一开始,珍贵妃还会视线跟随,时不时的嘱咐一句“小心一些,跑慢一些。”
  后来,不仅有奶娘跟着,再看着两个孩子玩的欢快。珍贵妃也就放心了不少。
  珍贵妃喝了一口茶。刚和玲珑说了一句话。
  意外就发生了。
  二皇子的哭声从不远处传到她耳朵。珍贵妃先是足足愣了几秒,这才恍惚的起身,跑到二皇子身边。
  二皇子被奶娘抱在怀里,额头上全是血。
  珍贵妃一阵惊悸,思绪一片空白,四肢无力的险些没站稳,头脑也有些昏沉。
  她木然地站在那里,直到听到二皇子嘴里的呢喃这才疯了似的扑到二皇子身边。
  她将二皇子紧紧的抱在怀里,死命按着受伤的脑门,呵斥奶娘:“你是怎么看人的。要是景时有事,八百条命都不够你偿。”
  泪水在眼窝中打转,不知所措。
  玲珑抱起二皇子,焦急的道:“娘娘,咱们先回扶摇宫吧。先叫太医来。”
  珍贵妃点头:“对对对。先叫太医来看。”随后往扶摇宫方向走。
  大公主一脸迷茫,还没从方才的事回神。
  珍贵妃脚步一顿,破口怒骂:“你是怎么看弟弟呢?弟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公主也是被吓到了,“不是我,不是我。”
  弟弟让她追他,她明明跑得已经很慢了,可弟弟没看路,被绊倒了,额头磕到了石头上。
  珍贵妃嫌弃的推了她一把。
  可就是这么一推,大公主整个人不受控的向后倾,后脑勺好巧不巧的砸在了花瓶上。
  珍贵妃刚抬起脚步,就见到这一幕。她的思绪陷入一片混乱和惶惑,如同被无形的韧丝缠住。
  不知所措。
  还是奶娘动作迅速的抱起大公主就是往扶摇宫跑。
  珍贵妃四肢发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
  ……
  二皇子的额头只是破了皮,并无大碍。而大公主的后脑勺磕到了石头上,失了不少血,需要好好调养。
  谢君尧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更是气得当着下人的面重重的责骂了珍贵妃。
  他算是明白了。哪怕再三保证,偏心的人是永远不会意识到错误的。这次居然伤了钰儿,还不知悔改。
  谢君尧是打心底的心疼这个女儿,他知道他这个女儿从小一直渴望得到她母妃的爱。
  “在景时还没恢复之前,钰儿先搬出扶摇宫吧。”
  珍贵妃自然是不愿意的,她双眼通红的恳求着,“皇上,钰儿从小到大一直在臣妾身边长大,只是让她搬出去住,钰儿怕是会不习惯。而且,而且臣妾可以照顾好钰儿和景时。”
  她拉着谢君尧的衣角。
  谢君尧神色十分平淡:“你真的能同时照顾好钰儿和景时?”
  说罢甩袖。
  珍贵妃跪在地上,泪水潸然:“皇上,钰儿离不开臣妾的。不要让钰儿搬出去。”
  谢君尧其实不理解,她既然对钰儿不愿上心,甚至在景时跌倒之时,推倒了钰儿。为何不让钰儿搬出去住?
  让钰儿搬出扶摇宫,是最好的办法。找一个好的去处,钰儿不仅能好好养伤,也可以减轻此事对她的痛。
  珍贵妃见谢君尧已经决定,不容拒绝,又从大公主那下手,“钰儿,你说,你要离开母妃吗?你要搬出去吗?”
  即使她神情温和,但不难发现眼里无半分温度,要说有,那也是威胁。语气是一个母亲惯会对女儿用的令人的窒息的警告。
  谢君尧“啧”了一声,挡在珍贵妃和大公主中间,“钰儿,你是想留在扶摇宫还是想搬出扶摇宫?你莫要怕你母妃,父皇替你做主。”
  珍贵妃心一沉。
  “儿臣想…搬出扶摇宫。”
  珍贵妃咬紧牙关,若放在平时,早就让人上戒尺了。
  谢君尧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一些:“那你有没有想去的宫殿,亦或是喜欢的嫔妃。”
  大公主胆怯的抬头瞧了一眼谢君尧。
  正准备说话,又放弃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钰儿?”
  大公主纠结的抓着衣角,母妃常说她是一个麻烦,她害怕给人带去麻烦。尤其是她喜欢的人。
  良久,她放弃挣扎:“父皇让儿臣去哪,儿臣就去哪。”
  谢君尧叹声气,揉了揉大公主的脑袋,对李得闲说道:“先将大公主带去承乾宫吧。”
  ……
  温晚榆是被李得闲亲自来请到承乾宫的。
  她也听说了大公主和二皇子受伤的事,还在疑惑皇上不陪着大公主、二皇子,召见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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