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谢知礼脸色这才好了一些,盯着眼前的女人,一板一眼道,“不许诓骗我。”
虞清欢连连点头,“不骗你。”
和谢知礼说了几句不舍得分开的话后,虞清欢快步回了院子,心想:谢知礼可真好骗啊。
等进了屋子,自己门一关,和谢知文有没有分床睡,谢知礼还能知道吗?
然而,见虞清欢快步回院子的身影,谢知礼薄唇紧抿:果真是骗子,嘴上说着不舍得,却一次也没回头。
呵。
...
回到屋子时,虞清欢听见谢知文正在问桑如这一年发生的事。
桑如将上半年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听见谢知文开始问下半的事,她后背直冒冷汗,含糊其辞,“夫人在庄子,就是偶尔弹琴,偶尔作画,有时也抄抄佛经......”
她心想,虽然这琴是跟小公爷一块弹的,画是跟小公爷一块画的,佛经是和二爷一块抄的,但自己也不算是撒谎吧。
谢知文还想再问,虞清欢却推开了屋子,盈盈笑道,“侯爷刚回来,若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了,这丫头能知道什么呢?”
一旁被解围的桑如虚抹了一把冷汗,她马不停蹄离开屋子,生怕被喊住继续盘问。
屋门合上,谢知文拉过虞清欢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坐下,白日里未能仔细端详,这会儿他细看后发现,虞清欢还和一年前一样美,面若粉桃,还多了几分他说不出来的韵味。
尤其是这双眼睛望过来时带着几分媚态,欲语还休,好似要勾人。
谢知文印象中的虞清欢很温柔还娇羞,是清水芙蓉的那种美。
他忍不住道,“一年未见,阿欢,你有些不一样了。”
虞清欢干笑两声,“侯爷也不一样了......瘦了许多。”
谢知文以前虽算不上很胖,但抱着是能摸到一些肉,尤其是肚子的位置。
而今日谢知文抱着自己时,她能感觉到肚子上没有一丝赘肉,尤其是两条胳膊,还很硬朗。
五官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因为瘦了,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俊朗。
谢知文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帮着干了好些农活。”
他说着,忽然有些紧张的抓着虞清欢的手,问:“阿欢,你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他心跳得有些忐忑,一年没见了,就怕虞清欢对自己感情淡了。
虞清欢微微一愣,喜欢吗?
她喜欢沐淮安的温柔体贴,处处为自己着想。
喜欢谢知礼在男女之事上的花样,总能取悦自己。
还喜欢萧景和在钱财上的阔气,大手一挥,便是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几万两。
想到这,虞清欢弯唇笑了笑,“侯爷什么样子,我都是喜欢的。”
她这一笑,直接把谢知文给看呆了。
谢知文正值壮年,血气方刚,还素了一年,这会儿看见虞清欢笑,便忍不住想到以前虞清欢在床榻时的娇羞模样,顿时口干舌燥,心痒痒。
他喉结滚动了两下,手落在细嫩的小腰上,脸朝虞清欢缓缓贴近......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虞清欢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是谢知礼,是萧景和,还有沐淮安。
这会只要一想到眼前的人本该死了一年的谢知文,联想到这一年发生的事,她心里便涌起一股复杂的内疚情绪。
就在唇瓣贴上来的那一刻,虞清欢感觉到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气息,心里并不讨厌,但身子就是紧绷着,控制不住的想起其他男人,内疚的情绪不停地翻涌。
就在这时,嘭嘭嘭——屋门被敲响了。
谢知文顿了顿,退开了身子,看着虞清欢面带红潮,还有泛红的唇瓣,他耳根子还有些热热的,觉得虞清欢确实不一样了,也可能是自己素了太久的原因,现在看着,觉得虞清欢很勾人。
虞清欢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谢知文还想继续,可屋外却传来了弟弟谢知礼的声音:“大哥,你们睡了吗?”
听到谢知礼的声音,虞清欢的心“咯噔”跳,这厮又想来干什么?
谢知文眉头轻蹙,弟弟从前何曾踏进过自己院子?
难道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当即起身走去,屋门一开,只见弟弟拎着两壶酒,朝他笑道,“大哥,一年没见,今夜我们兄弟俩喝两杯,叙叙旧。”
谢知文:“......”不想喝,也不是很想叙这个旧。
第81章 把咱宁远侯府发扬光大
屋中烛火不断,虞清欢时不时开窗看向院里,只见院子里放了几个炭盆,两个男人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互相恭维着。
她扶额回想,印象中这两兄弟的关系可没好到半夜一块饮酒。
让她担忧的是,谢知文的酒量不好,谢知礼不会是想把人灌醉了然后杀掉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虞清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开始想沐淮安了,还是淮安好,没这么多心眼子。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做什么,会不会也在想自己?
两壶酒见底,谢知礼还是一副清醒的样子,一旁的谢知文却已经醉醺醺,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从前大哥听信外人的话,对你诸多防备......”
“今后你我兄弟齐心,把咱宁远侯府发扬光大!”
谢知文话音刚落,人就倒在桌上不醒人事。
屋里,虞清欢听见动静,又一次打开了窗户,只见谢知礼站在旁边,一直垂眸盯着不省人事的谢知文、
她心狂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这疯子不会真要在这里下毒手吧!?
虽然说院中还有个小厮,但虞清欢不敢赌,谢知礼要是真的想杀谢知文,那肯定是连小厮都不放过。
她连狐裘都来不及披,就匆忙从屋里走了出去,冲着谢知礼干笑道,“好酒量啊,看都给你大哥喝醉了,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谢知礼薄唇勾起,“别急,我总得帮着将大哥扶进屋里,才好走人。”
虞清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看着他和小厮合力将醉酒的谢知文抬进了屋里,安置在床上。
她刚想催人走,就见谢知礼沉声吩咐一旁小厮,“去后厨煮碗醒酒汤端过来。”
那小厮见屋中还有夫人在,不疑有他,直接走了。
人一走,屋里顿时只剩虞清欢和谢知礼,以及床上不醒人事的谢知文。
虞清欢轻咳一声,“天色不早,你大哥这里有我照顾,你快回去休息吧。”
谢知礼闻言却嗤笑一声,抬步靠近虞清欢,“照顾?”
“你想怎么照顾,不着寸缕的那种?”
虞清欢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生生被逼到床边坐下,看着整个身子压下来的谢知礼,她干笑两声,“你真是说笑了。”
谢知礼紧盯虞清欢,“我若不来......你们只怕就要发生些什么了吧?”
虞清欢心虚别过脸,不敢去看谢知礼的眼神,却又瞥见谢知文。
她又默默的将脸转到了另外一边,两个人都不想看。
谢知礼却因此被惹恼,尽管先前就已经猜到她根本不会守什么承诺。
屋中烛火摇曳,时不时还有火星子的噼啪声,掺杂着争吵声。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屋门没关,但小厮却不敢随便进,端着醒酒汤站在屋外,“夫人,醒酒汤来了。”
虞清欢顿时紧张。
桑如出现了,接过小厮手里的醒酒汤,笑着道,“劳烦小哥了,我送进去就好。”
屋中,虞清欢如释重负,幸好还有桑如在!
屋外,目送小厮走远,桑如却没将醒酒汤送进去,而是默默替屋中三人将门给合上了。
此时的桑如已经想通了,毕竟这里头有老夫人的功劳,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侯府这种勋爵人家,更看重名声。
何况,夫人早就被休了,如今不是还有二爷护着吗?
就算二爷不护着了,那不也还有小公爷?
就算小公爷顾念和侯爷的交情,不与她家夫人来往了,那不也还有太子殿下?
就算没有太子殿下,至少夫人还有钱。
这一刻,桑如忽然发现,男人多的好处,一个靠不住还有另外一个,就算全部靠不住,也还有钱。
...
谢知礼从屋子里离开,走时还频频回头,满脸不舍。
虞清欢下榻时被桑如扶着,她咬咬牙道,“快取新的褥子来,把床上的换掉。”
虞清欢越想越不爽,合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胆战心惊。
桑如把褥子取来,她忍不住劝道,“夫人,咱以后还是注意些吧......”
虞清欢咬牙切齿,“我迟早把他阉了!”
桑如顿了顿,不答话,心里却在想:真要把二爷阉了,您又不舍得吧?
就在这时,床榻上的谢知文突然含糊开口,“......什么阉了?”
惊得虞清欢和桑如身子均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