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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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雷妙的话,虞清欢眉梢一挑,还去过人家姑娘家里呢,看给人家等的,啧,谢知礼艳福不浅。
  谢知礼眉心微蹙,先前他是为太子拉拢人,所以才频频去雷府。
  至于雷妙,他就记得,这姑娘莫名其妙的朝自己扔条帕子,当时碍于雷胜,他给人将帕子捡起来了。
  谁知道这姑娘后来时不时都在他出雷府的路上等他,每回都要说好些莫名奇怪的话。
  后来他才知道,雷胜是觉得谢知文死了,他袭爵有望,便想将女儿嫁进宁远侯府,这才一直拖着他,事实上,雷胜早已被瑞王收买,他得知此事,自然拒了雷胜的结亲之意,不再与雷胜往来。
  一想到虞清欢在庄子上和沐淮安好上的那段日子,就是他替太子拉拢雷胜的时候,他心中便不痛快。
  倘若当时,他不去雷府,每日早早的回庄子,把虞清欢哄得服服帖帖,哪里还有沐淮安的事。
  想到这,谢知礼不欲与此人多费口舌,沉声道,“先前是与雷大人商谈公事,还望雷姑娘莫要说这些招人误解的话。”
  丢下这句话,他不再理会雷妙,径直走到虞清欢跟前,黑沉的脸色在看见虞清欢发髻上的粉色珠钗时,柔和了片刻,那是他挑的。
  他压下心中怨气,“买首饰?”
  虞清欢微不可见的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
  察觉到虞清欢的脾气,谢知礼微怔,自己都还没发脾气,她这会儿发什么脾气?
  一旁的桑如隐约闻到一股酸味,可她还没来得及探寻,就见那雷姑娘又缠了上来。
  雷妙见谢知礼对自己态度冷淡,还未来得及神伤,又见他与同方才抢自己首饰的女人说话,心中嫉妒,顿时急了,上手去拉谢知礼的袖子,“阿礼哥哥,你不是说自己还没娶妻吗,这人是谁,同你什么关系啊?”
  虞清欢啧了一声,连没娶妻都知道呢,关系匪浅。
  她看向谢知礼,眼神直白:怎么不跟人家姑娘说说,同我什么关系啊!
  谢知礼本就因为虞清欢和沐淮安的事烦躁着,现如今又被这雷妙缠上,更不痛快,盯着雷妙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眸中浮现寒意,声音也变得冷沉,“放手。”
  雷妙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的松开了手,心中一阵委屈,她瞪了虞清欢一眼,想让谢知礼为自己做主:
  “阿礼哥哥,这个女人抢了我看上的首饰,你快让她还给我,不然我爹爹饶不了她!”
  闻言,谢知礼目光落在桑如怀中的盒子上。
  察觉到他的目光,桑如顿时抱紧,生怕二爷听了外面这小妖精的话,要把自己的东西抢走去献殷勤。
  虞清欢本不想同个小姑娘计较,可谢知礼的出现,却让她禁不住发脾气,“东西是我给我家小丫鬟买的,你爹算个屁,教出这种女儿还好意思当什么礼部侍郎,早日告老还乡去。”
  她这话一出,谢知礼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已有许久没见她这般发脾气。
  雷妙气得脸都涨红了,自己看上的簪子和耳坠,眼前的女人竟然说是给一个丫鬟买的,这分明就是把自己跟一个下贱的丫鬟放到一块羞辱!
  “你竟敢羞辱我......我让我爹爹把你抓进牢里去!”
  听见这话,虞清欢差点笑了,“那你快些,我可等着。”
  说着,她没再理会雷妙,上了马车,后边的桑如刚想跟着上去,却被谢知礼抢先了一步。
  桑如傻眼了,二爷这也太不见外了。
  雷妙见两人前后进了马车,猜到这二人关系必然匪浅,气得直跳脚。
  她咬咬牙,冲着旁边的丫鬟发脾气,“还不快找人打听打听这人是谁。”
  贱人,敢跟我雷妙抢男人,我饶不了你!
  ...
  马车里,见谢知礼紧跟自己上了马车,虞清欢脸色顿变,“你疯了吗,被人看见怎么办,还不快下去!”
  这要让熟人碰见,还了得?
  谢知礼却不当回事,“看见了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之间有染。”
  虞清欢咬咬牙,瞪了他一眼,真是疯子。
  谢知礼冷着一张脸逼问,“那夜的事,你难道没有要跟我解释的吗?”
  虞清欢一脸不在乎,“我还要同你解释什么。”
  “你既然已经跟人家礼部侍郎的女儿好上了,整日去人家府上,还让人家姑娘等着你,以后就莫要跟我纠缠不清了,阿礼哥哥。”
  一声阿礼哥哥,她咬字极重,刻意拖长,话里浓重的酸味,听得谢知礼有些愣神。
  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谢知礼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太确定,却又忍不住欣喜。
  “你这是......“他故意压低嗓音凑近,“吃醋了?”
  第117章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虞清欢微微一愣,当即别过了脸,耳垂泛起薄红,“我没有,你别胡说。”
  自己能吃什么醋,不过是看那雷妙不顺眼罢了,抢桑如看上的东西!
  看着她这副明明吃醋了,还嘴硬不肯承认的样子,谢知礼忽然觉得雷妙那声腻味的“阿礼哥哥”都顺耳起来。
  他目光扫过虞清欢发间的珠钗,垂眸用鼻尖轻蹭过她鬓角,尾音已带出几分笑意:
  “你方才喊的那一声阿礼哥哥真好听...再喊一声?”
  谢知礼循循善诱,试图再从虞清欢口中听见她满含酸味的这一声,甚至连自己应该还在幽怨和生气中的事都给忘了。
  什么沐淮安,什么谢知文,哪里有眼前明显在为自己争风吃醋的人重要。
  虞清欢被他逼到角落,恼得脸都红了,转过来瞪他,“想听人喊,你就下车去听人家姑娘喊,上我的马车做什么?”
  谢知礼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指节拂过虞清欢耳后薄红处,“你其实心里很在意我。”
  ...
  “你若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现在便下马车去寻旁人,就不勉强你了。”
  说着,谢知礼作势要推开虞清欢掀帘下车,袖口忽地被一股力道攥紧。
  虞清欢急忙拉住他,“别去!”
  在谢知礼骤然暗下去的眸光里,虞清欢主动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声音闷闷,“不勉强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看见那姑娘追着谢知礼喊,心里就是不痛快。
  谢知礼喉结重重滚动,扣住怀中人后腰往自己身上按,脸上却挂着得逞后的笑意,“攥得这般紧,莫不是想现在把我衣裳撕碎,在此处将我就地正法?”
  虞清欢不语,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可就是不想让谢知礼下马车去追别人。
  自己便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什么都想要,得到过的东西,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见她不语,谢知礼心中虽恼,却又无可奈何,低低的问了一句:“当真舍不得沐淮安?”
  虞清欢沉默不语。
  谢知礼:“离开侯府也不愿意?”
  虞清欢干脆闭眼装死,这两个问题,没一个是她现在能回答得出来的。
  “那我呢,在你心里算什么,同你苟且偷欢的野男人?”
  闻言,虞清欢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忽地仰头咬在他喉结上,“就野男人,你不乐意,我也没办法!”
  话声落,她气鼓鼓的看着谢知礼,心里却虚得厉害。
  谢知礼心中发狠,什么野男人,凭什么?
  他谢知礼要做......那也该是光明正大的正室,岂能屈居人下!
  ...
  马车停在巷子,谢知礼整理了一番,这才下了马车,瞟了桑如还有马夫一眼。
  那马夫看似镇定,心里却瑟瑟发抖,方才马车里的对话,十句里,他起码听到了五六句。
  就在谢知礼望过来的那一瞬间,马夫顿感小命危矣,立马滚到了地上,“二爷!小的什么也不会说,求您饶了小的!”
  听到外头的动静,虞清欢生怕谢知礼在这个时候杀人灭口,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背上一条人命,当即掀开车帘,“阿礼,给些银子,把人送走便是了。”
  瞥见她眸中的担忧,谢知礼嗤笑一声,对马夫道,“我给你一笔银子,你将今日所见之事宣扬出去,最好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办好了这事,爷我还有赏。”
  马夫匍匐在地的身子发抖,嘴巴哆嗦,半天说不出来话:就是给自己十条命,自己也不敢干这事啊!
  桑如骤然睁大了双眼,二爷可真是......癫。
  虞清欢也不是头一次知道谢知礼这些想法,可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还是让她心里一紧。
  她瞪了谢知礼一眼,“疯子。”
  谢知礼神情无辜,自己不过就是不想躲在暗处,这有什么问题?
  虞清欢冲着马夫喊道,“还不快走。”
  马车不敢再停留,麻溜的从地上爬起来,拉着缰绳,架着马车驶离巷子。
  被留下来的谢知礼忽地笑出声,心想:快了。
  再过不久,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此事,到那时,她便只能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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