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殿下可知我没有身孕的事?”
萧景和点头,顺势亲了亲她嘴角,“陈太医同我说了误诊脉象的事,我想了想,错了便错了,无妨。”
虞清欢松了一口气,可她这口气还没放完,就听见萧景和又道:“我们生一个如何,就现在,正好只有我们二人。”
萧景和说着,幽深的目光盯着虞清欢,试图抓住她的反应,由此探听她的真实想法。
他知道,谢知文回来后,虞清欢便想着和他断开,继续当这个侯夫人。
可他萧景和堂堂太子,岂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何况,当初是虞清欢自己送上门的,如今想抽身走人,那也得看自己答不答应。
听见萧景和的话,想起当初在庄子时的疯狂,那时谢知礼人还在屋里,他就敢抓着自己做那些事......
虞清欢丝毫不怀疑他的话,毕竟这人看着就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她干笑两声:“殿下,现在哪成啊,妾身还来着月事呢。”
萧景和眉头一蹙,又是这种借口。
瞥见眼前人的脸色,虞清欢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之前在静园的事了,立马开口为自己解释,“这次是真的,不信你问陈太医。”
见她脸色确实不像撒谎搪塞自己,萧景和这才相信,“那便改日。”
怕萧景和又扯着这事说,虞清欢勾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红唇,在他下巴处亲了一下,“殿下,瑞王殿下如今失势力,可有我的一份功劳,您打算怎么赏我?”
萧景和喉结滚动,指节掐住她腰间软肉:“我的侧妃如何?”
太子妃需要父皇钦定,只有侧妃,他如今能自己做主。
虞清欢愣住,太子侧妃可不同于其他人家里的妾室,等将来他登基,不是妃位便是嫔,多数是京中高门贵女。
自己一个嫁过人的,还是当朝侯爷,萧景和是怎么想的,当真不怕被天下人议论
见虞清欢不语,萧景和便知道她定是不愿意,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侧妃是有些委屈你,但只要你愿意,等将来登基,我必然不会亏待你。”
他目光炯炯,看得虞清欢脸热。
萧景和循循善诱,试图将人彻底占有,“等有了子嗣,贵妃如何?”
虞清欢咽了咽口水,贵妃......本朝贵妃之上,也就皇后。
若非家世出众,便是皇帝宠爱非常,这当真是极大的诱惑。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碾过碎石,虞清欢整个人撞上萧景和的胸膛,脑袋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什么贵妃,不就是被困在宫里金丝雀吗?
哪有自由可言。
虞清欢开口婉拒:“殿下,妾身身份不妥,陛下不会同意的。”
萧景和薄唇吻在她颈侧,“他老糊涂了,不必理他。”
一边说着,他一边轻咬,大掌覆上虞清欢的小腹缓缓揉动。
虞清欢咬了咬唇,天知道她忍得多不容易,贵妃啊,那是什么泼天富贵啊!
真当了贵妃,将来别说是虞家那帮人,连谢家兄弟,王氏,见了自己,可都是要行跪拜礼的。
在宫里贵妃面前,侯夫人当真是不够看。
尽管心动,虞清欢还是保持理智,萧景和现在也就是说这些话,这贵妃将来能不能当成,那谁知道呢?
后宫多少女人,争来争去,将来指不定尸体都埋里头了。
想到这,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伸手推了推萧景和的胸膛,“殿下就别戏弄我了。”
“若让人知道你我之间的事,那些朝臣还不知道会说出些什么,别影响了您。”
虞清欢拒绝得委婉,话里话外都是为了萧景和好。
萧景和眸色暗了暗,“你是怕谁知道,谢知文...还是谢知礼?”
闻言,虞清欢心狠狠一跳,萧景和怎么会扯到谢知礼身上?
应该是听了前几日的流言,对,定是因为这个。
对上萧景和的眼神,虞清欢目露不解,“我就快从侯府搬走了,殿下怎么会这么想?”
她刻意没拎出谢知礼来吻,就怕被萧景和发现些什么。
可萧景和哪是那么好糊弄的,早在庄子时,他就知道谢知礼对虞氏的心思,二人那夜在外头连嘴都咬上了。
若非自己当时警告了一番,以虞氏这胆大的性子,只怕都会爬到谢知礼的床榻上去了。
想及此,他心中生出了几分介意,“离谢家兄弟远些,谢知礼对你心思可不纯,别让他给赖上了。”
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让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
虞清欢干笑两声,顺着萧景和的话应下:“好。”
心里却在想:早就赖上了,现在想远离,哪里来得及。
“殿下,我先出去吧。”
虞清欢说着,就想起身出去。
可她身子刚站起来一点,就听见外头传进来的声音:“殿下可在马车里?”
几乎在谢知礼声音响起的那一刻,虞清欢一屁股坐了回去!
第146章 就别做出这些事!
谢知礼的声音离窗棂不过两尺,惊得虞清欢跌坐回软垫的同时,慌乱的勾住萧景和的腰间,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就怕谢知礼探头望进来。
萧景和顺势将人箍进怀里,掌心重重压住她的脊背。
此时,马车外边,谢知礼没跟上虞清欢,见了太子的车驾,干脆停下来慰问了一句。
谁知道这一问,把虞清欢给吓得够呛。
萧景和满意地感受着虞清欢将脸埋进自己胸膛,嘴边带笑,却故意调侃,“怎么,怕他听见?”
虞清欢撇撇嘴,闷声道:“殿下不怕?”
萧景和:“本宫为何要怕?”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人从自己怀里捞出来,抱在自己腿上,“当初在庄子时,你的胆子可不像现在这样。”
他印象里,当时用膳,谢知礼还在,虞清欢就敢脱了绣鞋在桌下勾引自己。
就连在书房那次也是胆子大得很。
虞清欢红着脸,“当初和现在哪里一样......”
当初自己没招惹这么多人,最多也就防着一个谢知礼,而且,当时因为谢知礼避嗣的事,她气恼得很,破罐子破摔。
如今不同了,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前边一个,怀里还有一个。
若不小心些,翻了船,可就掉进阴沟里了。
萧景和喉间溢出一声冷笑,“不如我把帘子卷起来,让你们打声招呼?”
虞清欢身子骤然紧绷,知道这人是故意想整自己,只好亲了亲他,讨好的伸出舌尖舔。
萧景和对此很是受用,“快些搬走,别让本宫久等。”
虞清欢乖顺的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这事又不是我想快就能快的,那不还得先回到京城吗?
马车外,得知萧景和在马车里歇息,谢知礼没有打扰,驱马往前,想继续寻虞清欢的踪迹。
结果,没找着虞清欢,反倒看见一个沐淮安,偏偏这人还望了过来,隔着人群,就这么对上了眼神。
谢知礼顿时觉得扫兴,扭头走了。
...
当天夜里,回到了京城,虞清欢趁着旁人不注意,从萧景和的马车上溜了下来,爬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马车从队伍脱离,缓缓驶向宁远侯府,最终停在侯府大门口。
守门小厮连忙搬小木凳。
谢知文和谢知礼前后回到大门口,尤其是谢知礼,率先下马,走到了马车旁,就在马车帘子掀开的那一刻,不顾在场其他人的目光,直接伸出了手,“我扶你。”
他话刚说出口,身子就被谢知文挤到了一旁。
谢知文冷眼瞪他,自伸出了手,扶虞清欢下马车这种事,还得自己来。
可从马车里走出来的,却是桑如,看见二位爷相争的场面,桑如默默的从另外一边跳下马车。
见谢知礼已经毫不遮掩,她心想:接下来这几日,侯府怕是要热闹了。
此时,虞清欢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两只手齐刷刷的伸到她面前。
谢知文目光期盼的看着虞清欢,“阿欢,我扶你。”
谢知礼嗤笑出声,“跟着大哥还得去拜见母亲,还是我扶你,还能顺路送你回院子。”
他可以提起王氏,借此提醒虞清欢,王氏做过的事,虽说不能让虞清欢选择自己,可也能恶心谢知文。
闻言,虞清欢果然心里不爽,谢知文到底是孝顺,她可不想跟着一块去见王氏。
谢知文又瞪了谢知礼一眼,“阿欢,别听他胡说!”
虞清欢不会听谢知礼胡说,可也不想听谢知文在这里鬼扯,她走到另外一边,跟着桑如方才那般跳下了马车,连小板凳都不用。
从前是矫情,现在不需要,就这么点高度,还能跳不下来?
看着谢知文,虞清欢沉声开口:“侯爷是该去拜见母亲,早些将事情问清楚,我也好早日从侯府搬走。”
说着,她带着桑如进了府里,甚至都没看谢知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