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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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清欢自然高兴有人说她酒楼里的酒菜好吃,她当即继续给郑祈白布菜,“觉得好吃的话,可以多带些朋友来这吃,让他们付银子。”
  想到郑祈白的朋友,应当也是富庶人家的郎君,兜里定然也是不差钱的,不能浪费。
  郑祈白哪里知道虞清欢的打算,只觉得她待自己这样好,自己却还臆想与她亲嘴......愧疚感席卷心头。
  自己不应该这样的。
  “虞姐姐,对不起。”
  虞清欢还以为他是在说方才打翻酒杯的事,很是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
  她哪里知道,短短不到半个时辰,自己就在眼前这个单纯的小郎君臆想中,与他亲了嘴。
  “对了,你今日来找我,就只是吃饭?”
  郑祈白摇摇头,却有些不好意思讲了,要请帖这事可以死皮赖脸,可万一她真的只是客套,那自己岂不是让她觉得为难了。
  虞清欢只觉他这个年纪,虽然心思单纯,但还是有些让人难以琢磨,难道是在外面闯祸了,不敢回家同郑家人说,来找自己帮忙?
  她拍了拍郑祈白的肩膀,“没事,你尽管说,姐姐能帮的,一定帮。”
  对上她真挚的目光,郑祈白这才忐忑开口,“其实我是想来同你要张帖子,昨日我回府,惹了阿姐不高兴,她说不带我去百日宴......”
  郑清容不带他是真,却不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但他不敢让虞清欢发现自己的心思,只能扯谎。
  虞清欢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事,让郑祈白吞吞吐吐,原来就只是要张请帖,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她笑道,“多大点事,回头我便让人送到郑府。”
  郑祈白怕请帖被郑清容没收,急忙补充道,“送到郑府给我。”
  虞清欢笑得无奈,“好,送到郑府郎君手里。”
  郑祈白雀跃之余,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弯起,本来还以为这事会很难开口,可虞姐姐实在人好。
  虞清欢见他这起起伏伏的情绪,禁不住在心里感叹,年纪小就是不同,给点糖吃就高兴。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惹郑清容不高兴的事,竟让他怕成这样,还担心帖子被收了。
  虞清欢实在好奇,心想,回头可要问问郑清容,看她给自家弟弟吓成什么样了。
  ...
  用过午膳,又闲聊了一番,郑祈白依依不舍地走了,又在绞尽脑汁地想明日要找什么理由来拂砚楼。
  可虞清欢则回到了自己的雅间。
  桑如刚好把虎头帽缝完了,这会在给云娘女儿的荷包。
  瞥见自家姑娘回来,她拿着绣花针,时不时抬头看上两眼,姑娘走时,唇脂可还是在的,现在却已经淡到几乎看不出来。
  虞清欢敏锐地感觉到她在看自己的嘴,立马开口,“我什么也没做,就是吃了点东西。”
  桑如笑笑,“奴婢又没说什么,姑娘怎么还紧张了。”
  虞清欢:“......”
  桑如摇摇头叹气,姑娘真是,心虚的事做多了,没干过的事都跟着紧张。
  而此时,走出酒楼的郑祈白,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帘子刚落下,他便急不可耐地摊开掌心,只觉掌心还残留着今日给虞清欢擦拭酒液时碰到她身子留下的香味。
  他忍不住将手凑近鼻尖,可只有酒味,顿时有些失落。
  可就在指尖碰到嘴唇时,又忍不住弯起嘴角。
  车轮碾过青石板,他整个人随着颠簸晃了晃,后脑勺磕在厢壁上却浑然不觉疼,满脑子都是和虞清欢‘亲嘴’的事。
  要是哪天,能真正亲到她......或者抱一下,便好了。
  虞姐姐的唇看着那么软,一定很香甜,若是能尝一下......便是死了,他都心甘情愿。
  光是这么想,郑祈白耳垂就发烫,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强压下心中的悸动。
  没人会知道,他今日咽下去的不是鸭肉,是自己快要烧穿五脏六腑的妄念。
  第325章 你神气什么?
  郑祈白走后,虞清欢又继续看自己的账册,觉得其中两笔有点问题,当即起身,下楼去问账房先生。
  谁知,她刚走到楼下,便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身拂砚楼小二装扮的模样,正拿着布在擦拭桌子。
  虞清欢眉头直蹙,招来云娘询问,“那人是怎么回事?”
  云娘看了一眼,解释道,“昨日有人病了,今日人手不够,正好这人想来寻一份活,我便让他留下试试。”
  她瞧着这人模样周正,放在拂砚楼里,同这些昂贵的酒菜价挺合适的。
  虞清欢:“......”
  她抬手摁了摁有些发疼的眉心,“这人我瞧着不喜欢,你寻个说辞打发了,别让他留下来。”
  云娘愣了愣,“好。”
  正当虞清欢要回楼上时,那人刚好擦完桌子,抬起了头,看见她的那一刻,脸上浮现笑意,朝她喊,“阿欢!”
  虞清欢步子一顿,没理会,继续上楼。
  云娘诧异,这人怎么这么喊虞掌柜?
  只见那人直接追了上去,赶在虞清欢进雅间前,拉住了她的手,“阿欢!你怎么不理我?”
  虞清欢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声气,“谢知文,你放着好好的宁远侯不当,跑来我的酒楼当什么小二,就不怕被那些熟人碰见,笑话你吗?”
  谢知文抓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我来给你的酒楼跑腿,他们有什么可笑话我的?”
  虞清欢:“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谢知文不认,“我不管。”
  前段日子,他几乎每日都去程府,想见虞清欢,却都被拒之门外。
  后来,他就喊了人,日夜守在程府附近,只要虞清欢出现,就立马回侯府告知自己。
  昨日,他追着一路来到了拂砚楼,猜到了这酒楼是虞清欢开的。
  本想直接来寻人,可又怕惹虞清欢不高兴,她再把自己推得远远的,便想着留在拂砚楼,慢慢打动她,将她重新追回。
  于是,今日听说拂砚楼在招小二,谢知文直接花了重金,把那些本来想进拂砚楼当小二的人都给打发走了,最后只能他自己,顺利留了下来。
  在拂砚楼当小二,比他想的还要简单,只需要擦擦桌子和椅子,时不时再上个菜。
  谢知文苦笑着开口,“阿欢,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度日如年,真的不能没有你。”
  虞清欢看着眼前的谢知文,心里有些苦涩,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这话。
  先前生产时,做的那个有关前世的梦,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原以为谢知文前世至少应该是过得很好,如此,自己和他也算两不相欠。
  可怎么也没想到,前世自己刚死,谢知文就为她报了仇,杀了韩家和虞家的人,为此受了重伤,死在她坟前。
  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了,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觉得他待自己的好,怎么还,都还不清了。
  虞清欢:“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在这里做这些,让人看见了不好。”
  堂堂宁远侯,屈尊在一个小酒楼当小二擦桌子。
  谢知文不以为意,“没什么不好的,我就喜欢擦桌子,就想在你这当小二。”
  当侯爷有什么好的,每日在侯府,连喜欢的人都见不着。
  这段日子,他最后悔的,便是当初认下那封休书,把他的阿欢放走了。
  而现在,能有一个每日见到虞清欢的机会,不过就是擦擦桌子而已,只要阿欢愿意重新接纳他,他什么都能干。
  虞清欢无力劝说,“算了,随你。”
  她推开门,走进了雅间,又将门关上,把谢知文留在了外头。
  谢知文摸了摸鼻子,反应过来虞清欢不赶自己走后,内心狂喜:阿欢心软了。
  她心里果然还是有自己的!
  ...
  屋里,桑如把两人方才的对话都听了个清楚。
  “姑娘真要留侯爷?”
  侯爷自小养尊处优,哪里干得了酒楼小二的活啊,别等会把那些个碗啊盆的,都给摔坏了。
  虞清欢:“他待不了多久的。”
  以谢知文的性子,小二这个活,他干不了几天就该退堂鼓了。
  桑如:“万一侯爷要一直待着怎么办?”
  虞清欢眸色沉了沉,“随便他。”
  桑如这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总感觉谢知文留在拂砚楼不好,指定会发生点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这种不安源于什么了。
  当天晚上,天色还未彻底暗下来。
  林京便来了,又点了一壶酒,送了一道小菜。
  沐淮安和谢知礼前后脚进了酒楼,两人这种同进同出的样子,不知道的看了,都以为他们关系极好,至少林京是这么觉得的。
  眼见沐淮安又同自己坐一桌,谢知礼不爽了,“我说,你以后能不能离我远点,一人一桌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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