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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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人告诉他连小王爷都牵扯进了这桩案子里啊!
  公堂之下,洛迎窗身着一身琉璃紫的丝绸长裙,落落大方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而身旁一身青衣的流筝则适时递上相应的证据,杀气腾腾的风眠和笑里藏刀的付山海分别立于两个姑娘的身后两侧,仿佛早就习惯于默默为她们俩保驾护航一般。
  最后,人证物证俱在,此案断定为当事人因为口角之争而为了陷害春风酒楼的一场自导自演。
  府尹大人自然是不敢动商会的幕后之手一根汗毛,他在公堂之上秉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话里各种暗示洛迎窗见好就收,不要以为有小王爷和平兀侯两方撑腰就太过肆意妄为,否则等这层窗户纸被彻底捅破,任谁都不好收场。
  洛迎窗也知晓区区一件投毒案,是无法撼动商会多年来的利益的,如果太过激进,反而会对他们查出更多真相不利,索性顺着府尹大人给的台阶就下了。
  后来,府尹大人亲自发布公告为春风酒楼正名,这件事才总归告一段落。
  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沾了点小王爷和平兀侯的光,这两只老狐狸才不会白白送了个人情,就此善罢甘休呢。
  几个人前前后后往官府门外走,祈明和楼叙白家的家仆早就早门外候着了,可是瞧那架势,程雪案和楼叙白似乎还跟在洛迎窗和流筝身后,没有要分别的打算。
  洛迎窗一眼就知他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婉言送客道:“既然事情已然圆满解决,春风酒楼还要忙于重开迎宾,小王爷和侯爷若是没有旁的事,也早些回府休息吧,这几天有劳两位大人东奔西走,还春风酒楼清白了。”
  楼叙白才没这么听话:“听洛掌柜的意思,这是想三言两语就把我们打发了。”
  “那小王爷的意思的是?”
  “流筝姑娘可是答应随我回府赏赏春景,春风酒楼明日才重新开业,我今日请流筝姑娘来府上享享清闲,不过分吧?”
  洛迎窗倒是没想到楼叙白和流筝进展如此迅速,不由望向流筝,只一个眼神交汇,便明白了流筝的心意,笑道:“那还请小王爷照顾好我们家流筝,早些将她送回酒楼。”
  “没问题!”
  楼叙白一听洛迎窗这么爽快,便立刻换了副嘴脸,连忙招呼着流筝随自己一同上了马车。
  而那边楼叙白美滋滋地得偿所愿,程雪案还阴沉着一张脸:“那我的奖赏呢?”
  洛迎窗瞥了程雪案一眼,无语道:“……昨夜不是才与你同床共枕了一宿!”
  可厚脸皮的程雪案却已经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当着黑脸的风眠和略显尴尬的付山海的面,直接把洛迎窗塞进了自己的马车。
  “昨夜收敛了些,未能尽兴。”
  第22章 奖赏
  两个丫头被半路截了胡,最后也就只有风眠和付山海回了春风酒楼干活儿,好准备明日重新开业。
  而程雪案也不知道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怕祈明打扰自己和洛迎窗的二人世界,便将孩子打发去了春风酒楼帮忙。
  祈明这孩子话不多,但手脚是真的利索,一声不吭地打扫着酒楼大大小小的地方,连死角都不放过,付山海在旁边欣慰地笑了笑,然后便把自始至终黑着脸的风眠拉去一边开导。
  “两个丫头都大了,你也不能总像个顽固老头儿一样,阻拦着小姑娘情窦初开吧。”付山海拍拍风眠的肩膀,“你不能自己是根榆木,就不让人家开花。”
  风眠没什么表情地瞥了付山海一眼,悠悠道:“普通人也就罢了,她们俩惹上的一个是平兀侯,一个是小王爷,听上去就不会有好结果,我是怕她们俩伤心。”
  “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付山海笑着给风眠盛了碗冰甜点消消火气,“及时行乐啊,风眠老弟。”
  平兀侯府内,程雪案正带着洛迎窗溜后花园。不过说是后花园,其实这里几乎没什么漂亮的绿植花草,池塘里也没有养鱼,无非是占了块不小的土地,但却一直荒废在那里,没人打理。
  洛迎窗也不懂这里到底有什么好转的,明明程雪案带自己回侯府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却非要跟自己兜着圈子,迟迟不进入正题,简直浪费时间!
  但洛迎窗这些心理活动,程雪案是全然不知的,他没看向洛迎窗,只淡淡道:“这是你第一次来我侯府吧。”
  “嗯,侯府又不是景点,哪能是随时想来就来的。”
  洛迎窗只觉得自己的长裙被丛生的杂草刮了一下,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裙摆,不动声色地跟在程雪案身旁。
  谁知,程雪案却回过头来,二话不说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纵使洛迎窗见识过多次程雪案的莫名其妙的脑回路,也没办法习惯他各种突如其来的举动,她下意识惊呼一声,双手瞬时搂住程雪案的脖子,生怕掉了下去。
  程雪案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用一种极不客气的语气道:“你若是想来,我亲自备马相迎。”
  ……完全没听出来有欢迎她光临侯府的意思啊。
  洛迎窗不禁在心底狠狠翻了个白眼,表面上还是调笑道:“雪郎现在也学会油嘴滑舌那一套了?”
  程雪案不理会她的虚情假意,反问道:“觉得侯府怎么样?”
  “冷清,孤独。”洛迎窗倒是没挑些好听的话恭维,她环顾一周,视线最终定格在程雪案身上,笑容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怜悯,“像你一样。”
  程雪案一边抱着洛迎窗往主卧走,一边平静地叙述着:“平兀侯府落成之前,我都住在中书令第,驱逐兀答封爵后,平兀侯府方建成不久,我一个人自是没什么兴致装潢。”
  洛迎窗不明白程雪案跟她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有何意图,只是随便挑了点附和的话顺应着。
  “我听闻,太子妃帮衬着雪郎打点了不少。”洛迎窗说话时依旧笑盈盈的,“太子妃对雪郎真的很好。”
  其实洛迎窗只是单纯的感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她这副平淡的语气听在程雪案的耳朵里,却有种争风吃醋的质问感。
  “我小时候刚被送至大昭时,不过童龀,遭人冷眼,备受欺凌,是阿姐将我带回了中书令第。”程雪案也没觉察到自己为什么非要跟洛迎窗解释这些不可,顿了顿,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道,“只是姐弟情谊而已,像她和韩煦那样。”
  程雪案踢开房门,又用后脚将房门合起,抱着洛迎窗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洛迎窗听着程雪案的解释,总觉得有种隐隐的伤感和落寞,还以为是他想起了小时候的痛苦和困境悲从中来,于是,她自作聪明地安抚道:“总归有特别之处吧。”
  突然,男人手上的力道一松,将洛迎窗放置在床沿边,他蹲在洛迎窗脚边,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你就那么在意吗?”
  洛迎窗觉得莫名其妙,她干嘛要在意程雪案跟韩穗的事情啊……
  只是她的否定还没说出口,程雪案就双手撑在她身边猛地欺压而上,那冰冷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堵住了洛迎窗的嘴巴。洛迎窗没做好准备,被男人的重量压得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在了床榻里,只听骨头咯得一声,猛烈的撞击仿佛要把她瘦弱的身体撞散架了。
  ……这男人的床好硬啊。
  洛迎窗下意识推了推身上的男人,想要换个姿势缓解背部的疼痛感,结果却被程雪案误以为她在推拒自己,双眸更是猩红,索性将挂在洛迎窗胳膊上碍事的披帛抽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蒙住了洛迎窗的眼睛,顺势将她的双手也绑在了床头。
  “……”
  洛迎窗心里直骂人,表面上却不敢太过激怒这个不受控的男人:“……雪郎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新花样啊?”
  程雪案不吭声,只是将头埋了下来,细碎地吻在洛迎窗的耳廓、脖颈,然后停留在她的锁骨处舔舐。
  洛迎窗的视线被剥夺,其他的感官便被相应放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程雪案在自己耳畔的粗喘,感受到他湿润的嘴唇游走在自己的肌肤上,感受他手掌的粗茧一寸一寸挑起她敏感的神经,最终都化成呢喃的呻吟,从她微张的唇齿间溢出来,然后又被程雪案的嘴巴故意堵住,如此反复,极为诱惑的桃色已经在洛迎窗雪白的肌肤上蔓延开,带着晶莹剔透的薄汗,吹弹可破。
  程雪案跪在洛迎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女人情不自禁地在自己的眼底扭动着,冷漠的双眸渐渐蒙上一层放纵的意味,他猛地握住了洛迎窗的脚腕往下拉近自己,因为双手被固定在床头,洛迎窗的上半身被扯出一道极为极限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将她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地展现在男人极尽占有欲的眸中。
  程雪案侧头吻在洛迎窗的脚腕,眼底倒映着那若隐若现的美色。大概是觉得麻烦,程雪案干脆将自己的腰带抽了出来,扣住不堪一握的脚腕,轻而易举地将人高高挂起在床尾,然后在洛迎窗还未回过神来之时,已然猛地附身而下,随即托着她凑近自己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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