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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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他第一眼看到乔晚疏,就知道她是自己的目标,仅此而已。
  “既然已经来参加节目,不论有没有计划,我都会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
  乔晚疏眼底的厌色更重,但却没有驳斥顾景琛,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的有道理。”
  之后顾景琛又问了些问题,试图缓和氛围,乔晚疏顺势配合,饭桌上的氛围才没那么尴尬。
  杜燕庭听完两人的对话,狭长的眼中划过几缕思索,看向乔晚疏的目光已经大有不同。
  这是他给乔晚疏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提醒过她,也坚定地选择过她。
  但她的表现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杜燕庭心中暗暗叹息,在他的计划里,她的表现应该更为亮眼,但她似乎到现在都拎不清自己的定位。
  殊不知,乔晚疏不是搞不清,而是已经有了解决竞争对手的办法,正打算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当然开心,”乔晚疏对许青葫道:“顾老师和杜总都很照顾我。”
  “是吗?”许青葫看着她手肘上的淤青,“你开心就好。”
  说完她跟贺晟年一起进了厨房。
  听出她语气里的嘲弄,乔晚疏垂下眼睫,许青葫再如何得意,也不过是暂时的,她用不着争这一时之气。
  看着她冰冷的神情,钟紫凝暗自撇了撇嘴,身为乔晚疏的好闺蜜,她今天就跟挂件似的,在直播间几乎都快查无此人。果然是钱难挣。
  厨房里,许青葫和贺晟年把菜洗出来后,一个备菜,一个开火烹饪,配合的无比默契。
  乔晚疏见状,直接放下手中的书,抬脚走到厨房门口,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我来给你们帮忙吧。”
  许青葫头也不抬,似乎没听见她说话,贺晟年则道:“不用了,厨房里忙得过来。”
  乔晚疏话锋一转,“我平时很少去郊外,其实是想看看你们都摘了哪些野菜。”
  话音未落,阮小雨就跑过来拉走她,“我手机里有照片,拍的可清楚了,我给你介绍。”
  乔晚疏:“……”
  她只得重新回到客厅里,假装好奇地跟阮小雨翻照片。
  阮小雨暗自松了口气,她才不会让乔晚疏破坏葫芦跟贺总呢,她就是他们的爱情守护神!
  没多久,两人就将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
  许青葫看了眼窗外,邬玄还没回来。阮小雨自告奋勇去找他,结果管家说他的伤还在处理。
  “不知道是什么伤,居然这么棘手。”
  “应该是他刚来小屋那天吧,”温若溪道:“本来那天就要跟所有女嘉宾一起吃饭,突然时间推迟,应该就是受伤了。”
  阮小雨留了些菜出来,嘟囔道:“那他也没必要忍着啊,伤口都流血了也不知道看医生。”
  “可能是怕影响你们约会的心情吧,”乔晚疏解释道:“学弟面冷心热,比较为大局着想。”
  阮小雨面露茫然,乔晚疏说的谁,邬玄有这么善解人意吗?
  吃过饭后,轿车的门总算被打开,换了身干净衣服的邬玄从里面走出来,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受伤的迹象。
  陈伯把他送到花园门口,见到坐在秋千上的许青葫时,眸色顿了顿,主动询问道:“许小姐,能到边上聊聊吗?”
  许青葫眸色微变,不明白他找自己做什么?
  陈伯微笑道:“别担心,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许青葫打开花园的门,离开了跟拍的镜头。
  “你要跟她说什么?”邬玄语气立刻沉下来,警惕地问道。
  陈伯依旧微笑着,“当然是跟小少爷有关的事。”
  邬玄眉头紧皱,下意识道:“我和她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陈伯笑看着他,表情有些无奈,“不用这么紧张,我并不会对许小姐做什么。”
  邬玄闻言依旧没有放松警惕,抬手想要拉住许青葫,压低声音道:“别听他胡说,我……”
  许青葫没理他,径自走到了陈伯身边,彻底远离了小屋里的镜头。
  邬玄暗自咬了咬牙,转身就要跟过去,被几个保镖拦着,低声道:“是老爷特意让陈伯给许小姐带话。”
  邬玄脚步一顿。
  “好久不见,许小姐。”走到轿车后方,陈伯才道:“谢谢你还愿意给我同你交流的机会。”
  许青葫:“……你想跟我说什么?”
  陈伯也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道:“老爷让我告诉你,当初的约定不做数了,少爷前段时间在屋里要死要活,宁愿绝食和跳楼都要出去找你,弄得屋里鸡飞狗跳不得安生,还不如遂了他的愿,让他要死就死吧。”
  看着对方含笑的眼睛,许青葫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面无表情道:“他要死要活是他的事,跟我无关。”
  “老爷本来打算把他关在屋里,”陈伯摇了摇头,“说你是变心了才跟他分手,而不是迫于邬家的压力,但小少爷笃定你不会不喜欢他,从屋里偷偷跑出去,半路还出了车祸……”
  陈伯语气顿了顿,神色有些严肃起来,“身上虽然带着一清道长给的玉牌,也依旧受了不轻的伤,在病床上昏迷了许久。”
  “一清道长和老爷都以为他再也醒不过来了,谁知他硬生生醒了,还说自己做了个记不得的噩梦,嚷着要过来找你,不然就从医院里跳下去……”
  许青葫依旧面无表情:“……他出车祸与我无关。”
  见她无动于衷,陈伯沉默片刻,“老爷让我提前向你致歉,如果后面还有见面的机会,再亲自对你致歉。”
  许青葫深吸一口气,“我拿了他给的钱,已经两清。”
  陈伯:“……”
  “如果你来是想提邬玄说情,大可不必,我和他已经彻底分手,不会再死灰复燃。”
  “不为说情,”陈伯摇了摇头:“找许小姐,只为了给老爷带话。”
  许青葫:“……”
  “小少爷的情况,许小姐比谁都清楚,节目上就请许小姐多担待。”
  说完,他对着许青葫鞠了一躬,“至于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说完他没再耽误许青葫的时间,带着保镖乘车远去。
  许青葫站在原地,心中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
  她和邬玄恋爱,是邬玄来大学参观时迷了路,无意中撞到她,两人才产生了交集。
  后来她因为在宿舍里待不下去,一有时间就泡图书馆,又见到了来学习的邬玄。
  那时,他还没有考大学,她也不知道他的舅妈是学校里的教授,更不知道他有着那样优渥的家境。
  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交集,不知不觉就熟稔起来。
  那时她除了学习和兼职,还给邬玄当补习老师,挣他大量的补习费。
  等他上了大学,判断他条件确实不错后,才在他强烈要求下同意恋爱。
  一直谈到今年夏天。
  他们俩的事被邬玄的舅舅撞见,她被请到邬家喝茶,看到了那位头发花白,德高望重的邬老爷子,他刚从上面退下来,依旧气如猛虎,雷霆万钧。
  见到许青葫后,他并没有露出丝毫轻慢,反而和气的让她喝茶吃东西,跟她说邬玄小时候的事,比如他看起来很凶,实则是个很心软的人,但有时候又真的很凶。
  总之很难弄。
  再加上他命中有两次大劫。
  说到那两次大劫,邬老爷子还给她着重介绍了亓云山的隐士,一清道长。
  说他早年间几次遇险,都是一清道长将他拉了回来,这是他的恩人。
  “邬玄七岁那年,跟他妈妈出国探亲,就是看他爸,结果出了一次意外……至于遇到了什么,你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也应该知道。”
  “那次之后,我让一清道长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命中有两次死劫。”
  “一次刚刚过去,他侥幸活了下来,另一次则是情劫,在他二十岁之前,绝对不能谈对象,否则会遇到更凶险的劫数。”
  说到这,这位老者明显很无奈,“一旦犯禁,能不能活下来是个未知数。”
  “所以我们对他耳提面命,不要青春躁动,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结果还是没有当真。”
  许青葫当时听到这个理由时,只觉得底蕴深厚的家族太讲究体面,宁愿找这样的理由来打发她,也不明说她和邬玄其实是门不当户不对。
  就算真的说出来,她也不会纠缠不放,何必整这些弯弯绕绕。
  她嘴上连连应是,说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愿意和邬玄分手,只愿邬玄平安健康。
  撕破脸是不可能撕破脸的。
  她在邬玄身上挣了很多钱,补习费,写书的打赏钱,还有平时吃喝,给他准备礼物……都用他的钱。
  只要逮着机会就薅,邬玄也不生气,整天乐呵呵的,长此以往,她也不介意把恋爱谈下去。
  在知道邬玄有这么大来头后,许青葫更加不能得罪,不仅要和平分手,还要安抚老爷子的情绪,让他不要迁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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