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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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个营妓还活着,她怀的孩子也应该活着,殿下应该比臣更清楚,她怀的是否是殿下的孩子。”
  “请看在臣的面子上,对明皇尽孝,以保全臣的忠心。”
  想到这里,她换了睡姿,脸更加靠近他,温热轻缓的呼吸一缕一缕扑进他的怀里,这样依赖他,让他心里升起无尽的欢喜,睡梦里,居然也会喊他的名字。
  徐直疲惫地睁开眼睛,半睡半醒之间,呼吸有些困难,双唇好像被软物堵着,她想往后退缩,脑袋被狠狠按住,滚烫的躯体贴着她,莫名坚硬的什么东西硌得她很难受,越发靠近她的小腹。
  徐直吓了一跳,眼睛倏然睁大,李泽不动声色,懒懒地半睁着眼,把她推倒,平摊在床上,慢条斯理解她的衣服,感受她刚睡醒身体散发的馥郁芬芳的体温。
  徐直惊恐地踢蹬他,李泽制住她挣动的手脚,她依旧睡眼朦胧,没有完全清醒,最近都是这样,总是睡不醒,这样中途把她弄醒,对她做点什么简直不要太容易。
  他呼吸不稳地去亲她,停下来哄着她说:“三娘,你做梦了。”
  “别害怕,你在喊我的名字,你需要我对不对?”
  他安抚着她的身体,她又慢慢闭上眼睛,李泽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悄声说:“我也需要你。”
  他早就问过医师,三个月完全可以,只要注意点就没问题,难的是让她重新接纳自己。
  试探过好几次,现在就是个再好不过的时机。
  这一觉睡了多久徐直不太清楚,她记得自己中间好似醒过几次,每次都以为还在梦里,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喘不上气,她不停地出汗。
  李泽一边帮她擦汗,一边帮她脱衣,她也乖乖的并不抗拒。
  触到的那一刻,徐直猛然惊醒,李泽坏心地快速俯身堵上她的唇。
  第60章 行宫(三)
  等她反应过来, 想起来要哭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她在睡梦中还能说几字梦话,一苏醒就只能开口, 无法发音, 被他堵着支支吾吾,更加有口难言。还要下意识去顾及腹中的孩子, 不得已全副身心都保护自己的肚子,这种防御的姿态更方便了他肆意施为。
  【请问您觉得哪个字, 哪句话不好?麻烦您直接圈出来,不要大段标黑,我实在看不出来,因为您的心情实在难测。
  我认为我已经改的够多了,我没涉及动作吧?我也没写身体部位?意识流我更没有?他们怀孕是事实。要不你来帮我写吧, 字数不够了,感情描述不到位,我感觉对不起读者,我总不能把这三段全部删掉吧。
  如果你觉得这三段都很不妥,那全文估计也有很多不入你眼的地方,你也一并帮我找出来, 不要只在这前三段里面来回为难我。
  我觉得比起我自己, 你的审核显得更不磊落。】
  徐直被他强迫着,困意和满腔委屈与节节攀升的热在她身上来回倒腾, 令她苦不堪言,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捂住哭泣的眼睛,难掩窒息。
  她哭得更激烈,李泽终于松开她。
  持续的时间并不很长, 她却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哭得期期艾艾,撕心裂肺。
  他还在回味余韵,搂着她敷衍地说:“三娘在做梦,不要哭,”
  “我在。”
  这一次她怎么也不信了,她要气死了,把腿蜷起来,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最后实在气不过,仰躺在那里愤怒地流着泪,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啜泣,气促到快要晕过去。
  李泽真的没想到,事情在她那里是如此严重,任她心情激荡了一会儿,不得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不慌不忙凑上去哄:“是三娘自己需要我,拽着我不让走,”
  “朕本不欲遂三娘的心愿,但是医师说过,孕期这样做可以抑制心情波动,”
  他把她侧搂过来,抚着她犹自气到发颤的脊背,漫不经心地信口雌黄:“我实在是为了你好。”
  徐直压抑地细细抽噎,微凹的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水,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更令他心生怜爱,他不停地帮她拂拭眼角的泪珠,却被她一手拍开。
  李泽很识趣地退开一点,没有他的打扰,徐直混沌的脑子终于从情绪中抽离,缓缓,缓缓把头抬起来,愿意再与他对视。
  李泽择善而从,顺势在她唇上亲了亲,煞有其事道:“三娘。”
  “此事朕真的问过医师。”
  “的确有益,三娘难道感觉不出来自己身体的变化吗?朕担心你难以启齿,所以才故作主动。”
  他无奈叹气,吸引她的目光,“自从上次不小心伤了三娘,朕也感到后悔,无时无刻不想着弥补,三娘却视我如洪水猛兽,实在令我伤心。”
  如此有理有据,情真意切的剖白,当真令人动容,至少她不好再视他如蛇蝎,避之不及,好让他趁机又靠近她几分。
  她的腿想并却并不拢,还是有点难受,李泽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一边不紧不慢地做出回应:“这是许久未做的缘故,”
  “三娘最好是想一想,我们有多久没这样了?”
  “真让我感到寒心。”
  他突有此言,徐直还真的想了一下,自己何时何处是否愧对于他,眼泪和悲伤一时全部收回,睡梦中被人冒犯的委屈变成了内省。
  他的眼底浮光掠影,好看的五官渲染开一层欲色,说出口的话听起来随意而轻描淡写,却让人无法忽略:“但是没关系,习惯了就会适应。”
  “我轻一点好不好?”
  徐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妥,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待她做出反应,李泽观察之余再次堵住了她软糯的双唇,这次她瞪大眼睛,没有再挣扎推拒。
  结束之时,天色已晚。
  他穿衣起身,吩咐人备水沐浴,洛阳行宫没有温泉,每次洗澡都需要让宫婢内侍们提前准备,徐直好似并不喜欢被人侍候着沐浴,以前在两仪殿,她可以随时自己去泡温泉,李泽还未发现这一点,现在来到洛阳,她总是对隐私之事遮遮掩掩,好像被人看到身体,是一件十分难堪的事情,他虽然不甚理解,却也愿意遂她的意愿,会在两人沐浴之时令周围的人回避。
  徐直希望他也能回避,但是李泽不愿,他觉得他们亲密无间。
  李泽在水里拽着她的衣服,跟她说:“这都是医师的叮嘱,孕期三娘一个人洗澡会不安全。”
  徐直将信将疑。
  终于帮她洗完,她却不愿帮他洗,他还觉得挺遗憾的,不过今天她的表现他已经够满意了,留点余地,日后才能多多益善。
  徐直穿着樱粉色的浴衣站在一边被迫等他洗完,眼神低迷,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李泽从浴桶里面站起来,赤身luo体走到她面前,徐直更加手足无措,胡乱地后退,差点碰到屏风上面,李泽轻笑,取过椸枷上的浴衣故意往她手里塞,恶劣地胁迫她:“孩子都有了,三娘却看都不看我一眼,连衣服都不帮我穿,是要我亲手教你吗?”
  徐直接过浴衣帮他挡住,脸颊被水汽熏蒸成跟浴衣一样的粉色,很认真地摇了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李泽好笑地把浴衣扯开,她马上推开他跑了。
  李泽戏嘲地勾唇,任由她去了。
  徐直坐在桌前,等待他用晚膳,菜品一盘一盘端上来,很快摆满桌面,都是精湛考究,醇厚鲜美,色香味俱全的洛阳菜,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街市上洛阳行商贩卖的颇具特色的小食,他在外面不允许她吃,也不允许她靠近那些小摊,却把这些搬到宫里来,真让她感到奇怪。
  李泽很快穿好衣服过来,他穿着凝夜紫的纯色浴衣,头发半干披散,脚着木屐走过来,姿色近妖,步履和他的表情一样散漫,却始终保持着十分得体的姿态,疏离中暗含侵逼,高贵中透着冷艳,直白烜赫的美色直击人的感官。
  徐直却再清楚不过那漂亮的皮囊下面隐藏着一个如何邪恶的灵魂,他总是毫不留情地在她面前恣意施展他恶劣糟糕的一面,而且脾气还很差劲,喜欢无理取闹,颠倒是非黑白,蛮横跋扈,行为粗暴,总之,越相处越觉得他没啥优点。
  她有点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祈祷不要生一个跟他一样的孩子出来。
  李泽一点也没有领会到她的心思,他已经在她身边坐下来,吃饭之前还要先搂搂她的肩,摸摸她的脸,并不理会她的不满,还要把座椅挪得距离近一点。
  徐直皱眉,躲开他的怀抱站起来,这正更方便了他把她抱坐到两腿之间。
  她再动就很危险,干脆不动了,清新的皂角香伴随着幽微的花香软软地往他鼻腔里钻,李泽笑了笑,在她秀美白皙的脖颈上轻轻亲了亲,贴着她说:“阿直,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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