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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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乍一瞧,倒是有点像镜花水月阵中与那人方才初遇的地方。那时他还以为不过是廖廖平生客,如今看来,分明是悸动未曾认清。
  但萧瑾酌知道自己以后不会再碰见像谢不虞那样惊艳的人了。
  只是人事渐远,此去别过,竟只能在记忆里去回温故人的身影,又能在哪年春色的某处再遇。
  于是再不见桃花千秋笑。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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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首先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读者宝宝们,除了我自己的喜爱,有你们在连载期的鼓励也是莫大的动力。
  虽然结局不像大众所写的如愿,但有些时候这样的结局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有遗憾,有离别,有死亡,可是活着的人还会抱着希望活下去,守护着。
  大家路上的坎坷一直都在,只是行走江湖的初心从来没变过,途中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便是极大的幸运,陪伴过,有过那么一份独属于当年的回忆已是人生幸事一桩。
  就像短篇里面写的,江湖路远,恩怨交叠,讲究的就是个缘字,有缘再会,无缘两相安。
  再说说我对这本的想法吧。
  高中时代突发灵感来了,一点点打下的大纲,一点点填充血肉,不知道为什么,它虽然既不是我写的唯一一本,也不是我创作生涯的第一本,我却独独最爱它。
  还记得那时候小小的我说,要等到自己造诣到炉火纯青的时候,再写下最喜欢最完满的它。
  但后来我却选择了它作为第二大长篇,来说是练笔也不为过,不完满怎样呢,完满又如何。
  它不会是第一本,也不会是最后一本,它只是奠定了我写作这条路上的过程而已,它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是独属一份的。
  为它焦虑过无数次入v和夹子,虽然坠机,但后来有人和我说,夹子只是起点,不是起飞的地方。
  再后来,某天夜里刷到某首歌,听着听着突然释怀了。
  它被别人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在我这里,它永远是嫡长子,是心头挚爱,是不可替代的白月光。
  也遇到过和我一样特别喜欢它的小读者。
  有人一直这样爱它爱到永远就足够了,不是吗。
  它其实真的不够完美,感情也牵强,欠缺的地方还很多,剧情相比较也单调了些,甚至有点四不像,但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这样的它。
  算过玄学好的结果,也算过不好的结果,好的会欣喜,不好的会不信,会焦虑,会彻夜彻夜的怀疑,不好的结果里面也有人劝我放弃这一种题材的意思,转向热梗大众,可是我只能说,我只写我热爱的,如果一个作者一点都不喜欢写的东西,没有灵魂的东西,于我而言,我不能撑得起它的生命。
  为它奔波操劳过很多个日日夜夜,最终呈现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我很认真的写完就好了,我还会修文好几遍的。
  第一本回想起来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编编喜欢还是什么原因,签了我这么个冷题材,总的来说是幸运,也幸福。不愧对我很用心了。
  be的结局本来是原定的,可是我这个人总是亲手写到的时候却又开始舍不得,索性还是想开了个if线的原背景he结局,角色好像和我说,可以接受be,但是能不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去给他梦呢。
  有谁离开,我的眼前的景象就好像在看谁的一生走马灯,我很难不掉眼泪,连载的时候少说深夜里哭过也有四五次,却又觉得这样于他们而言是有意义的,已经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物,我好像再难执拗他们的想法。
  所幸都写下来了,不再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他们的故事。
  后面是if线原背景不同选择的分线he番外,以及每个人的第一人称人物小传番外(慎买,该角度按原结局来写),三碗小甜水番外,主副cp日常两碗以及全员杀青梗福利一碗。
  屏幕前的你要是还喜欢的话,那我们下一本再见~[红心]
  第64章 if线
  按理来说, 玄天此时此刻的交战当然不能缺了主心骨,谢从池正和乌骨的队伍干着呢,沈晏萧夹杂在混乱的人群里, 正准备去找萧瑾酌的时候, 环顾四周,却不知萧瑾酌何时没了人影。
  祝殃铭跟在沈晏萧身边,二人也加入了这场混乱的厮杀, 见沈晏萧似乎在找什么, 忙喊道:“你是不是在找萧叔叔?我方才看见他只身一人骑了匹马向那边离开了!”言罢用剑锋指了指方向。
  “他不要命了?!附近都是望丘人的包围圈, 他怎么敢一个人去硬闯?”沈晏萧怒声骂道。
  “沈叔叔, 你说他是不是去救我师傅啦?”祝殃铭大声问道,手中动作却仍利落, 一个转身, 软剑抹脖见了血, 又成功斩杀一名望丘士兵。
  “即便是去救,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去救?!”沈晏萧默认了祝殃铭的话,但仍担忧道。
  “萧公子既然是去救我哥了,此地自然是交给我们!”谢从池在马上手握长枪后仰回身扫倒身旁一圈敌人, 拉着绳减了速, 在沈晏萧二人身边道。
  得。
  沈晏萧见谢从池都这么说了, 那还能咋办, 担忧也起不到实质性作用, 守着呗。
  “哎呀沈叔叔, 你还不了解萧叔叔吗?他那武功定然不能让一般人近他身的, 放心吧!”祝殃铭大大咧咧道。
  不过现在并不是闲聊的时候,周遭敌人们的小喽啰又一次将他们围在了中间,目的也很明显, 是拖延他们的时间和争取敌人逃跑的时间。
  既然玄天这里都交给他们了,那自然不允许让任何一个敌人,还能活着离开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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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瑾酌的确是去救谢不虞了。
  当初师傅的那番话,以及先前和萧晟的客套照面,包括玄天的天色,无一不在提示着他,那个禁术被成功开启了。
  那么这最后需要一位至纯至善的人的血,除了谢不虞一个人留在那里,还会是谁?
  如今晚一点想来,萧瑾酌便更恨自己怎么不早一点知晓,在谢不虞将玉佩给自己的时候,让沈晏萧先带着自己走,舍身挡下的那一击,分明都是在瞒着自己!
  更甚是想借此引开所有人,是决绝要和裕兰惑同归于尽的这颗心。
  他聪明了一世,步步为营,作掌为棋,却偏偏糊涂了这一次。
  路上的天极为阴沉,闷雷也夹杂着大雨而下,前行的路开始变的泥泞,但这并不能阻止萧瑾酌。
  等萧瑾酌赶到的时候,二人之间的争斗早已经结束,但两人身上都混杂着很重的血腥味与潮湿阴雨所带的泥土气,裕兰惑躺在同样在地上的谢不虞不远处,心口处的血窟窿还在缓慢的往外渗血,涓涓染红她身旁的小水塘,死不瞑目。
  他知道这场决斗是谢不虞赌上性命去拼死才赢了。
  另外一边的谢不虞一身玄色衣物,歪着脑袋,嘴角还在溢出黑血,也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倘若不是这就连大雨也洗刷不掉的浓烈的血腥味,直冲萧瑾酌鼻腔,刺激着他脑袋里的神经,便只是远观,根本不知道地上的人伤的有多重。
  他第一次慌的这么彻底。
  谢不虞绝不能死。他若死了,从前的恩怨、往后的是非,谁会与他同进退,谁又会去陪他闯?
  此刻谢不虞只觉得自己脑袋太沉重,眼眸也没了力气再睁开,除了看见有些耀眼的太阳驱散了乌云,温暖再次传递到他脸上,还隐约瞧见一个人在向他奔来。他以为那是自己回光返照的一瞬,好像梦一般不真切。
  可若是梦,若是上天垂怜自己,若此人恰好是自己最想见到的那个人,谢不虞觉得哪怕就只有这一瞬的回光返照,也死的值得。
  萧瑾酌将他揽在怀中,臂弯处枕靠着,下意识的去探他鼻息,却几乎轻微到没有,于是又拉着谢不虞的手去摸脉搏,脉搏竟也和鼻息一样轻微,好像下一刻怀中人就能与他永诀一样。
  萧瑾酌瞧见谢不虞从心口、肩膀、手腕逐渐蔓延出来那些漆黑的毒,顺着血管缓缓上沿,他心知不能再让这些毒四处蔓延,索性先封了主要的穴道,输入些自己的真气,再临时以内力将其对方体内的毒逼退,好在事有成效。
  可天下再奇的毒,再狠的咒,都有解法;他不信自己不能找到,只是兴许没有给他留下太多时间,眼下迫在眉睫的状况,又要从何找起呢?
  不得已,萧瑾酌只能先带着谢不虞回玄天,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事,多到是什么时候入了玄天的边界都毫不知情。
  其实这种时刻,人想的大多都只会是从前种种,总贪恋这份如今已离不开的,又好似若有若无的温情,于是想紧握着记忆去回温片刻,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人,留住那份不确定。
  是初遇时的自己向谢不虞扔剑以表诚心,是自己明知幻境却也陪谢不虞去破那镜花水月阵,是长生节共放的明灯,求过的神佛,是雪地提灯发现那人高烧,深陷梦魇时,自己亲自背回去照顾,是长夜把酒言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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