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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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陌生男子可不像在说笑,别说曹昊,就是阮茵茵也瞠大了杏眼,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
  这人是盛远!
  他们都找来了!
  是何人泄的密?
  阵阵不安涌上心头,阮茵茵颤着手去扯贺斐之的衣袖,却在触及到时,听见了一阵求饶声。
  欺软怕硬的泼皮,哪禁得住这般恐吓,当场吓尿了裤兜。
  贺斐之懒得再看,淡淡一句“盛远,交给你了”,便带着阮茵茵回了茅舍。
  大雨淋湿衣裙,阮茵茵迟缓地反应过来,再次拉住他的衣袖,“别伤郑婶。”
  贺斐之略瞥她一眼,径自走到泥炉边,隔帕取下水壶,熄灭炉火,为她倒了一杯热水,“你不觉得,对我缺个解释?”
  阮茵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何没有在讨债者施暴时出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为何要管?”
  阮茵茵蹙起眉尖,又一次感受到他的冷血。
  贺斐之抖开提花嵌玉蜀锦鹤氅,搭在女子肩头,“先去换件衣裳。”
  同样的,他也浑身湿透,却丝毫不在意凉意袭身,眼中只有面前的女子。
  房门被他的影卫合上,阮茵茵担忧二姐回来后会被发现身份,不敢同他当即撕破脸,“好。”
  女子声音糯中带哑,气息不足,透着点点惧意,只因他看她的目光变了,变得不再漠然,炙热犀利。
  走进里屋,从木柜中取出一套鹅黄色罗绮薄衫,配以雪白长裙,再以浅蓝裙带在胸前系出双耳结,阮茵茵拉开门,与站在门边的高大男人对上视线。
  “你要换衣裳吗?”
  贺斐之静静看着出现在门口灯火中的女子,暗眸渐起流韵,沁了朝露般潋滟,他鼻子很酸,喉咙也是,“有男子的衣衫吗?”
  马车里带了不少锦衣,可还是开口问她要了,不知是试探还是爱屋及乌想要穿她手里的衣裳。
  阮茵茵心里装着事,若是二姐回来,贺斐之一定会起疑的,光凭那张脸,也难逃贺斐之的眼。屋外的影卫全部匿身,静悄悄的,像是在暗暗布置蛛网,等猎物主动上门。
  没有瞒下去的必要了,只盼着贺斐之不会将事情做绝,不顾念半点人情。
  可,他们之间也无人情了啊,是自己亲手摧毁了所有情债。
  “有,但衣裳做的小,你要试试吗?”
  “好。”
  目光一直黏在女子身上,再不掩饰和克制,贺斐之随她走进屋子,余光瞥见一张黑酸枝木床,上面叠放着两床被子。
  阮茵茵从衣柜中拿出姐姐的男装,转身递过去,“新的,没有穿过。”
  贺斐之接过,食指勾开前襟,并未回避,就在逼仄的小屋里褪去了锦衣,换上了新衣。
  很小,袖口和衣摆差了一大截,像穿了孩子的衣裳似的,他哑笑一声,意味不明,“不行。”
  “那没有了。”
  阮茵茵不知该看向哪处,背贴着柜门偏了头,右手搭在左臂上,下意识在缩小存在感。
  面前的男子看似温和,可他们之间积了太多的纠葛,不是一两句寒暄就能划清的,而且,那双眼的攻势太过明显,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寻仇也没有这样盯着一个人的。
  贺斐之仿若变了,变得陌生,温和浮于表面,阴鸷才是内里。
  听她说没有合适的衣裳,贺斐之脱下那件新衫,只着中衣走向她,“无妨的。”
  在他靠过来时,阮茵茵绷紧了后背和手臂,紧紧靠在柜门上,有种被无形的力量嵌在砧板上的未知恐惧感。
  带着檀香和青竹的气息袭来时,身体开始发抖,她试着向一旁挪步,有种在豹子眈眈的目光下遁走的求生欲。
  “茵茵,你该给我一个解释。”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侧脸,阻止了她的挪动,也让她不得不转过头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可她为何要向他解释,又因何心虚?
  她不是说过,天涯陌路,各不相干,那她的决定再不妥,也无需对他解释。
  可眼下被困于手臂和柜门之间,又无从选择。
  第49章
  ◎追妻(二更)◎
  “我想远离是非, 归隐田园。”
  与贺斐之这样的人打交道,没有铺陈,没有心机, 才是致胜之道。反之,会败得更惨。
  阮茵茵迎上他意味不明的眸子,摊开了心扉。
  原本,她也无诡计, 不会伤到贺斐之的利益, 只是二姐那里摊上事了, 以致此刻的心虚。
  归隐田园......贺斐之细细品着这句话,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女子细润的脸蛋, 由心感受着她的存在。
  她尚在世间, 没有带着暖光离开他。
  “等我七年, 等陛下能够亲政, 我与你一同归隐如何?”
  阮茵茵愣住, 自己的归隐与他何干?自己作何要等他?
  察觉出她的疑惑,贺斐之试着将她环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头,用耳廓去触碰她的, 一下下使灵魂发颤,“因为,我们不会再分开,我要娶你,茵茵。”
  娶......
  耳朵传来异样的痒,阮茵茵抬手推他的胸膛, 带了一点气恼, “谁要嫁你, 你放开我。”
  相思成疾的这段时日,贺斐之想明白了不少事,也梳理开了对阮茵茵的感情。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门早就为她敞开,又为她落了锁,他爱她,爱到灵魂发烫。
  没有人可以将她夺走,韩绮也不行。
  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收集到了阮茵茵身边陌生女子的音尘,清楚了那人就是韩绮,也大致能够猜到,阮茵茵金蝉脱壳的真正原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二姐,不再与二姐分开。
  被舍弃的,从来是他。
  手臂如铁,将女子勒在怀里,任她如何排斥也没有放开,“茵茵,你乖一点,韩绮就要回来了。”
  阮茵茵一瞬僵住,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原来他什么都知晓了,“你想怎样?贺斐之,你敢伤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说的情真意切,字字诛心,贺斐之闷在她颈窝低低的笑,低哑中透着自嘲,前有一个季昶,后有一个韩绮,都比他重要!
  她原谅过他吗?
  他也不奢求她的原谅,曾经的种种是他之过,除了弥补再无其他法子可以挽回过错,他想对她好,想将一切都给她,可她不想要。
  若成全也是一种弥补,那恕他做不到,年少至今,他奢求的事不多,她是其中之一,其中之最。
  “我不会伤她,只要你乖一点。”
  阮茵茵怒目他,眼眶泛红,也停止了挣扎。
  承受不住这种被嫌弃、被仇视的目光,贺斐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抱得更紧,紧到他的心跳传到了她的右胸口,她的亦然。
  可小丫头的身段已开始丰腴,这么贴着,贺斐之的呼吸渐乱。
  他盯着被遮住上半张脸的女子,挺..翘的琼鼻,小巧的樱唇,无不是那般讨他欢喜,他遵着本心,附下了身。
  呼吸被掠夺时,阮茵茵瞠起杏目,长卷的睫毛在男子的掌心忽闪忽闪地刷动,她嘤语一声,扭动起腰身,想要躲开青竹的气息。
  贺斐之依旧捂着她的眼睛,眷恋狂然地索取着她的温度和清香,唯有这样,才能填补他空缺许久的心。
  唇上传来酥麻的刺激,阮茵茵咬紧牙关,无论那舌如何□□她的牙齿,都紧咬着不松口。
  知她腰上有痒肉,贺斐之单手掐她腰侧,五指大力揉按,磨得小丫头从齿缝溢出了娇声。
  这种亲昵的接触,如坠入温柔乡,越陷越深,女子唇上的清甜比酒醉人,贺斐之起了贪念,大手在她腰侧探索,来到前面,勾住了裙带。
  裙带的结扣那处传来痛意,阮茵茵惊呼一声,贝/齿微张,被钻了空子。
  贺斐之松开她的眼,扣住她的后颈,将她腾空放平,仅以一只手臂支撑她悬空的背,附身夺取她全部的呼吸。
  舌尖与舌尖纠..缠不休。
  阮茵茵被一股强劲的“熏风”裹挟,呼吸不得,拒绝不得,感觉整个人陷入渊源,比砧板上的鱼还不自由。
  贺斐之一直在试探着,试探着她的底线。
  卑劣的心思彻底蔓延开,冲击着理智和自持,可他太过念她,念到发癫,意识已经失控。
  将人抱起时,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打破了屋里被他掌控的旖旎。
  阮茵茵本是抗拒的,却在听得二姐焦躁的呵斥时,僵住了身体。
  韩绮严肃道:“让我进去,你们凭什么困住我的家人?快让开!”
  当贺斐之眸光转冷地撑起上半身时,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揽住了他的背,沁香的身子靠了过来,樱唇贴在他耳侧,气息不稳道:“怎样都行,贺斐之,别伤她,绝不许伤她,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贺斐之侧眸凝睇女子浸了秋水的剪眸,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忿然。他抚上女子玉脂般的脖颈,拇指扣在她的一条动脉上,轻轻按压,“怎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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