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的自我修养gb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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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少年晾在床上,直到看见少年目光颤抖,已然到了忍耐极限,这才慢悠悠地走过去坐在床边,再次冷冷命令:“背过去,跪趴。”
  少年迷离的眼眸倏然一怔,像是在问她为何和之前不一样,为何这次从头到尾都没有碰他一下,为何这次要他用这种更加屈辱的姿势。
  桑妩却只冷冷质问:“还不动?”
  之前的温柔是对郁小六而已,对待满口谎言的郁淮,必须要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
  桑妩的冷漠让顾清淮心中一阵剧痛,眼泪从漆黑的眼眸里无声滑落,也好,这样至少阿姐不会看到他的表情,不会知道他竟是连被阿姐这般对待,都能……
  少年缓缓转过身背对她,桑妩却已没有耐心了,“跪好!”
  桑妩狠狠一掌扇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猛地加剧了一室的旖旎。
  “唔——”顾清淮额头抵着床褥,低低呻吟一声,身后的疼痛竟是越发灼人。
  桑妩瞬间眯起了眼,这都能如此,若是他再吃一颗驭风,会是怎样景象……
  她勾了勾唇,“我记得你刚刚跟我打赌赌输了,而输的人,要吃两颗驭风。”
  她从锦盒中取出剩下的那枚丹药,抵在顾清淮口旁——“啪!”竟是再次一掌狠狠甩了过去,“快点自己吃下去!”
  丹药艰难地挤入,这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一股热意迅速化开,药效竟比第一枚来的更加汹涌澎湃,顾清淮用尽最后的理智,猛地伸手点向自己肋下两处大穴,“哇——”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苍白。
  这人竟是封住了自己的内力……桑妩瞳孔陡然一震,他是怕失去理智之下会无意识地反抗么……可若是失去了内力倚仗,只怕会更加彻底地沉沦在药效中。
  桑妩尽力忽视心底那股莫名涌上的酸胀,将锦盒再次握在手中。
  “呃——”
  一股颤麻顺着尾椎骨瞬间而上,少年双手猛地攥住身下铺陈的织金锦被,无意识的呻吟化作灼人的水汽渗入她心底,桑妩冷硬的心肠蓦地软了下来,若是他一直这般乖巧驯服,也不会平白多受这些罪,看来还是要吃些教训才知道该如何取悦于人。
  “呃呃——!”少年的声音越发高亢,头颅极力地向后仰去,后颈渗出的冷汗在烛光下泛着诱人光泽,乌黑的长发因为过于突然的猛烈动作在空中飞扬又缓缓坠落床间。
  顾清淮大张着嘴,十根手指都已深深地陷入了那柔软的锦被当中,身子向后弓成一个弯月般的弧形。
  好美……桑妩近乎失神,难以想象素来清冷淡漠的少年,竟会有这般勾魂摄魄的神态。
  “阿……姐……”含混的声线断断续续地涌出,那是压抑到极致后泄露的低吟,绵长中带着哽咽的尾音。
  直到滚烫的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她脚背,一贯隐忍的少年浑身不住地发抖,桑妩身形一顿,终于停了下来。
  她缓缓捧起他的脸,被泪水浸湿的眼睛里蒙着层漂亮的水雾,带着明了的隐忍和驯服,素来淡漠的唇线染着星星点点的红,带着莫名的吸引力,桑妩眼眸一暗,一手捞过少年后腰,亲了上去。
  咸涩的泪水混着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少年窒息之下猛地呜咽一声,却让这个吻更加凶狠起来,狠到仿佛要将灵魂都揉碎。
  几乎是在两唇相接的瞬间,顾清淮迷离的双眼陡然一颤,激动之下脸色陡然一白——“咳咳咳。”
  竟是不可抑制地再次咳嗽起来。
  桑妩松开少年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一枚药丸摊在手心,“这可是江湖中千金难求的云犀丸,之前让你吃你不吃,现在可愿意吃了?”
  少年虚弱地靠在她肩窝,胸口仍旧剧烈地起伏着,桑妩愉快地扬了扬唇,“若你还是不愿意吃,我不介意像刚才那样喂你吃。”
  少年脸色一红,默默吃下递在他唇边的药丸,眼眶却再次湿润了,声音中仍带着未褪的情潮,沙哑而又沉闷:“阿姐,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桑妩诧异地挑了挑眉,她对他,这能算好么?
  她突然想到什么犹疑地问了出来,“你身上的那些伤,想必都是你师父打的吧?”
  既然身份已被阿姐知晓,顾清淮也不再遮掩,默默点了下头。
  “你师父为何对你这么狠?”少年身上的淤伤有新有旧或长或短,非经年累月不会如此,桑妩想到这儿不禁皱了皱眉,她记得药房中有一种药,去疤消痕最是有效,若是最后去不掉,她也只能亲手将这些伤疤尽数覆盖。
  桑妩眉目间闪过一丝狠戾,毕竟,她的人身上绝对不能有别人留下的印记。
  少年嗓音沉静,“是我自己练功进展太慢,才会被师父惩罚。”
  除此之外还有每年阿娘的忌日,师父都会在阿娘坟前狠狠责打他,直到他灭掉魔教替阿娘报仇为止。
  “你练功太慢?!”桑妩从鼻腔中哼了出来,少年不过十八岁武功已这般高强,若这都算慢,其他人岂不是都成蠢才了?那顾清淮当真是个变态,对徒弟要求竟这般苛刻。
  桑妩脸色越发不屑,“那你师父每次打完不会给你上药或者吃伤药么?”她不过随手给了少年一颗云犀丸,竟然会被说成对他好。
  顾清淮黯然地摇了摇头,师父每次责打完都不准他上药,说只有疼痛才能让他记得自己错在哪儿,才会让他武功提升地更加迅速。
  得到预想中的答案,桑妩终于忍不住狠狠唾了一口,呸!顾清淮果然是个变态!
  桑妩抚摸着怀中少年乌黑的长发,嗤声问道:“你师父,也就是顾清淮,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第25章 骑马 漂亮的眼尾渐渐沁出泪花……
  他师父,顾清淮?
  顾清淮一时间猛然怔住了,阿姐以为他的师父是顾清淮?也就是说,阿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顾清淮虚弱地靠在桑妩身上,眼底渐渐泛起一阵湿意,真好,他差点以为老天绝情到连这最后十天都不给他。
  桑妩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答,她垂下眼眸,怀中少年微垂的双睫浓密如鸦羽,挡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桑妩心中陡生不耐,搂住少年肩膀的手向后猛地一扬——
  “啪!”
  含怒的一掌在少年身后陡然拍下,清脆的声响瞬间震走了顾清淮所有思绪。
  阿姐她,她……顾清淮清冷的脸色轰然一下红到了耳根,他竟是在清醒的时候被阿姐打了那个地方……
  窗外的天色已然渐渐亮了起来,天阙峰上又迎来了崭新的一天,可这一掌,顷刻之间便将昨夜所有的一切尽数唤醒,身上的酸痛不适,无一不在提醒他,他和阿姐发生了什么。
  这些年所有人都在要求他依赖他,师父日□□他灭掉魔教,宗门之人心心念念的是想让他维持流云宗的声望地位。
  只有在阿姐面前,他才能真的放松下来,他不用再去想什么责任什么名声,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阿姐掌控便好。
  两人离的这般近,近到桑妩几乎是瞬间便察觉到怀中少年的异样,不由戏谑道:“怎么,没被打过这个地方?”少年衣衫并未穿上,一掌下去手感极好,说着竟是变拍为摸,让顾清淮再次红了脸。
  桑妩摸着摸着忍不住再次一掌拍下,“你说不说?不说我可就一直打了。”知道少年一直隐瞒的真相后,她和少年相处时也放松了不少,让这皙白的肌肤染上红色,想想也是格外诱人。
  顾清淮双手微微攥了攥,忍着心中耻意,艰难地说了出来:“顾清淮他……是个很普通的人。”
  桑妩瞬间皱起了眉,很普通的人?
  “啪!”又是一掌狠狠落下,“你是不是不想认真说?”
  含怒的清冽嗓音从上方落下,三掌过去,羞赧也已渐渐变为疼痛,并不剧烈甚至并不明显,却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比起现在这般不上不下,他倒宁愿阿姐用鞭子狠狠抽他一顿。
  “唔——”顾清淮猝不及防地呻吟一声,竟是再次一掌猝然落下,仿佛在控诉他的拖延。
  “他,是个很无趣的人……”顾清淮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很无趣的人?这人想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个结论?
  桑妩无奈地皱了皱眉,冷道:“我问你答,若是答的不及时,你知道后果。”
  她首先问道:“顾清淮武功如何?”
  听见这个问题少年脸色似是一松,很是流畅地答道:“他修炼的功法是重明功,使用的兵刃是流云剑,最擅长的剑法是流云剑法,除此之外还修习了踏雪步、决微剑法、狂天刀法、疾风戟法——”
  “啪!”桑妩猛然一掌拍下,打断了少年的陈述,“谁想听你这般如数家珍的罗列,我想听的是他武功的水平,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哪怕身前两处穴道已经随着时间自动解开,他对疼痛的耐受似乎仍是下降了不少,“呃——”的一声从唇边泄出,顾清淮忙定了定神说道:“他的流云剑法和重明功法……均已修习至第九重,其他功法亦精通。”
  桑妩这才微微颔首,确实和江湖中传言的一致。她本想问他,她和顾清淮到底谁厉害,却突然想起早在百花泉边时已然问过这个问题。想到少年当时的回答和反应,因为餍足而愉悦的心情越发明媚。
  “这些年来顾清淮从未有过败绩,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弱点?”桑妩本是随口一问,甚至笃定少年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却不想那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竟是开了口,“用精纯内力点他颈下天突穴,再连点胸前膻中、鸠尾二穴,可致其重明功短暂失效。”
  桑妩按在少年身后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此言当真?”
  顾清淮瞬间吃痛,颤声道:“字字属实。”
  用精纯内力点他颈下天突穴,再连点胸前膻中、鸠尾二穴,即使少年所说为真,想要做到这一点也并不容易。不过她和顾清淮迟早要交手,也许这会是她取胜的捷径。
  直到怀中少年脸色渐渐苍白,桑妩这才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若无其事地将手移到少年发顶摸了摸,“那顾清淮武功虽高人品却差,更何况对你又这般苛刻,你不如就留在我身边,阿姐定会好好疼你。”
  说到“疼”字时又刻意加重了语音,在旖旎的床榻上显得格外暧昧,少年却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羞赧,而是有些苍白地低低应了句,“好。”
  “怎么,你这是不愿意?”桑妩身子猛地后仰,顾清淮被迫撑起身子,两人在床上相对而坐。
  “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她再次冷冷问道。
  顾清淮摇了摇头,“自然是愿意的。”若是可以的话。
  桑妩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少年身上遍布的暗红伤痕,倏地扬唇一笑,艳的惊人,“以后在这殿内,你都不用穿衣服了。”
  本是一时兴起的调笑,不想少年怔怔看着她,忽而喉头咽了咽,沉声应道:“好。”
  竟是认真地答应了下来。
  少年目光驯服而又坚忍,似乎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桑妩冰封许久的心再次一软,头一次竟不再想关注什么顾清淮顾淮清,纤长的手指沿着少年脊背轻轻摩挲,温声问道:“方才白虎使说你想逃跑,是怎么回事?”
  若是以前,她只怕没有耐心听他解释。
  “我没有逃。”少年有些沉闷的声音低低响起。
  桑妩轻轻“嗯”了一声,等着少年进一步解释,可直到殿内一片安静,静到她能听到少年极轻的呼吸声,才恍然发现,刚刚那四个字竟已经是少年所有的解释。
  “你说你没有逃,然后呢,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虎使为何会进殿,你又为什么要重伤他?”
  “你在寒狱时都知道不伤金甲卫,你明知道白虎使是我的属下,为何偏偏对他下那么重的手?”她甚至怀疑,若不是她及时赶回,白虎使怕已经是条死老虎了。
  少年神色一黯,低声道:“阿姐对不起,我该忍住的,你罚我吧。”
  桑妩额角猛地一凸,嗓音中已经带着不耐的怒气,“所以你是无缘无故对白虎使动的手?”
  “我——”少年刚刚被她亲到红艳的嘴唇颤了颤,却仍是什么都没说。
  桑妩猛地想到什么,问道:“你以前犯了错,你师父会听你解释吗?”
  和她预料的一样,少年摇了摇头。
  桑妩再次问道:“你若是解释,你师父是不是会罚的更重?”
  果然,少年点了下头。
  桑妩冷冷哼了一声,她算是知道少年这性格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还是她师父好,虽然对她很是严格,但对她素来是极偏爱的。
  “郁小六,”桑妩难得的认真,“我和你师父不一样,我愿意听人解释,只要他说的实话。”
  不知道是她说的哪句话刺痛了少年,清冷的脸庞越发惨白,桑妩挑了挑眉,“你若是再不说,我可就要把你按在膝盖上打了。”说着拍了拍自己盘着的双膝,好整以暇地看着少年。
  顾清淮咬紧了唇,终于开口:“昨夜我坐在案边,很难受,白虎使就在这时带着一身酒气闯了进来,意图,意图非礼我……”
  少年说完双手猛地攥紧,似乎不相信她会相信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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