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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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砚还不放她,反把那水泽抵进了她喉咙深处,低磁的声音不容置喙:“说实话。”
  姜云婵被那味道逼得目色浑浊,快要窒息了,终究涩着嗓子哽咽:“想!想了!”
  “想什么?”
  “我想哥哥,想哥哥……”
  “我就知道。”谢砚满意了,离开她的唇,在她脸颊上轻啄了一下,“我也想皎皎,皎皎感受到了吗?”
  巨大的浪涌冲击着她,挑断了她勉力隐忍的神经。
  姜云婵再也忍不住浅吟出声,紧抓着他的肩膀瑟瑟发抖,在谢砚坚实的后背上留下数道指甲血痕。
  谢砚目色沉静盯着怀里绽放的姑娘。
  香汗顺着粉颊玉腮滴滴落下,像被春雨淋过的蜜桃,泛着好看的淡粉色,轻轻咬一口就能流出丰沛的汁水。
  而这颗蜜桃此刻就坠落在他手心,依附着他,离不得他。
  他们平日相见时,她要么就死水一潭,要么就夹枪带棒冷言冷语。
  唯有这个时候,她会把自己最乖巧动人的一面展现在他眼前,他们分外契合。
  谢砚感受着她温度,疲惫的心才暂时得以解脱,轻拥着她,微闭双眸,枕着她的香肩。
  “皎皎……”
  寂静幽暗的空间里,他嘶哑的声音低唤她。
  无人回应。
  就像在宫中守灵的时候一样,他在黑暗的长阶上坐了三天三夜。
  每个寂冷无边的夜,总能瞧见同他一起守灵的官员们的家眷捎信来问,给他们送吃食、送御寒衣物。
  独他孤零零坐着,日日夜夜盯着宫门口,却等不来想见的人,哪怕一句口信也好。
  亦或是,当他踏进禅房时,她能给他一个笑脸。
  这些,却都是奢求。
  从她口中听到一句软话,他需得用尽手段。
  有时候,他拿她亦是毫无办法。
  他只能在爱欲正浓时,才能与她毫无隔阂。
  可姜云婵只觉呼吸不过来了,抵着他的肩膀,想要挣脱束缚。
  他偏埋在她脖颈,鼻音微浓:“别动,给我抱抱。”
  “已经给你发泄完了,还虚情假意演给谁看?”
  姜云婵无心与他温存,见他迟迟不动,自己撑着酸软的身子从他臂弯钻出来,脱离了他。
  她并不稀罕他所谓的想念,任它淅淅沥沥落下,踉踉跄跄往榻上去了。
  她背对着他,又恢复了冷漠。
  谢砚望着满地狼藉,愣愣在原地孤坐了大半夜。
  夜风透过窗户缝吹进来,寒意彻骨。
  谢砚咳了几声。
  房屋里,再无其他动静。
  到了后半夜,他自个儿清理完屋子里的污秽,上了榻,从背后拥住了她。
  彼时,姜云婵睡梦正酣。
  谢砚也不知她是真睡还是假寐。
  他从衣袖里抽出一叠绣样放在她枕头边,脸颊贴着她的后背,闭上了眼。
  他知道她喜欢绣花,他在宫中守灵无事时,便将宫中时新的花样都给她腾了一份。
  原本,是想哄她开心的。
  可他们之间怎么连好好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呢?
  谢砚轻嗅着姑娘肩头丝丝缕缕的桃花香,鼻头有些酸。
  翌日,天未亮,谢砚又起身去处理府中事务了。
  到晚上回来,姜云婵仍恹恹闭着眼,躺在榻上。
  夏竹蹲在榻边,哽咽不已,“姑娘好歹吃一口米粥,你一整日滴水未进怎么行?”
  “我来。”谢砚接过夏竹手中的瓷碗,坐在榻边,将姜云婵搂进怀里,喂了口粥到她嘴边。
  姜云婵讷讷枕着他的手臂,一动不动。
  她的脸苍白了许多,瘦得只剩大掌大了,还要这般磋磨自己!
  谢砚没旁的法子,冷声道:“主子若不吃东西,就是奴婢伺候不周,把夏竹拖下去……”
  “谢砚!”姜云婵蓦地睁开了眼,“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一颗泪珠儿滚落,堪堪滴在谢砚虎口处。
  谢砚垂眸盯着温热的泪珠儿,默了须臾,瓷勺仍抵在她唇边:“好生吃饭!”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禅房中,威压逼人,不容置喙。
  夏竹吓得瑟瑟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姜云婵又怎忍心再牵累夏竹,微微启唇。
  米汤没入口腔,一道暖流顺着喉头流下去。
  胃部顿时翻江倒海。
  姜云婵忙趴到榻沿,不停干呕,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可她这两日都没好生吃东西,从嘴巴里流出来的只有酸水。
  谢砚怕她硌着,抱她趴在他腿上,抚着她单薄的后背,“你主子怎么了?”
  “奴婢不知道,今个儿起床,姑娘就干呕不止,吃什么吐什么……”
  “去叫大夫!”
  谢砚打断了夏竹的话。
  夏竹瞧着姑娘吐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也吓坏了,疾步出门寻大夫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大夫给姜云婵施了针。
  姑娘干呕才止住,有气无力地仰躺在榻上,呼吸短促,额头不停冒虚汗。
  谢砚全程陪着,身上弄得满是污秽,蹙了蹙眉,“二奶奶到底怎么了?”
  “这……”大夫为难地环望四周。
  谢砚抬了下手,屏退左右。
  大夫清了清嗓子,“姑娘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只是世子行房时,还是忌讳着些,有些东西吞咽不得。”
  谢砚眸色微滞,有些疑惑。
  那东西本是人的精气凝结,无毒无害的,不过些许情趣,能有什么大碍。
  何况,他自己也吞咽过。
  大夫面色尴尬,硬着头皮道:“床笫之事到底讲究两情相悦,有些事若是你情我愿是没什么。若是……若是姑娘心里抗拒,身子自然也会抗拒,自然而然会呕吐不止。”
  “你情我愿?”谢砚齿间细细品着这四个字,摇了摇头,“有什么法子治此症吗?”
  “倒也不用特别治疗,过两日情绪淡了,自然就不会呕了。”大夫探得姜云婵的脉搏无力,又补充道:“姑娘身子虚,可以喝些补药补汤,但莫要强求。
  另外姑娘自己也要勤出去走走,多透透气才好,莫要躲懒总窝在房间里不动,就是那猫儿狗儿也不能不见光的……”
  “好了!下去领赏吧。”谢砚抬手打断了大夫。
  大夫不明所以,躬身退下了。
  姜云婵委屈无处言,眼眶酸酸的,翻了个身对着墙壁。
  谢砚略坐了会儿,看她还算平稳,打了水帮清理她身上的污垢。
  各自无话,静默良久。
  只听得拧毛巾的滴水声。
  谢砚用巾子擦她嘴角的酸水时,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的东西就那么让你难以接受吗?我不是也给你……”
  姜云婵不想听他的浑话,柳眉拧成了一团,推开了他的手。
  她嫌弃他如同避苍蝇一般。
  谢砚心里发闷,冷笑出声,“两情相悦……如果是顾淮舟喂给你,你就不恶心了是吗?”
  “谢砚,你闭嘴!”
  他总有法子羞辱她!
  姜云婵愤然瞪着他,猛地扬起巴掌。
  谢砚轻易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灵巧的手置于掌心,不疾不徐擦拭着她手上的污垢,“别浪费力气,嗯?”
  同一个错误谢砚从来不会犯第二次,自然他也不会给姜云婵第二次扇他的机会。
  姜云婵在他眼皮子底下,根本钻不到半点儿空子。
  她的脖颈上永远套着一根绳,被谢砚死死牵在手中。
  在这一刻,姜云婵突然觉得此生无望了。
  她讷讷盯着跪坐在榻上给她擦手的谢砚,忽地抽开了手。
  谢砚掀眸,正对上姜云婵那双冰封了的杏眼。
  她忽而笑了,一字一句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是顾淮舟的,我会很乐意吞下去。”
  “你在胡说什么?”谢砚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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